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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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回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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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缎。

    谢家水涨船高,再次门庭若市,谢韬日日沉迷于温柔乡中,无暇理会诸多应酬,谢夫人又是女流之辈,许多事不便出面,林煊没法子,只得常常站在谢家正堂迎宾送客,背地里没少在写给谢知方的信里抱怨他。

    除夕这夜,季温瑜照旧坐在宫宴的末席,因着宁王没有回来,倒未曾受到甚么刁难。

    他喝了几盏冷酒,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舞伎们新排的《踏摇娘》,只觉她们美则美矣,不如谢知真多矣,便起了别的心思。

    他觑了个空子悄悄离场,带着几个身手出色的心腹,星夜纵马疾驰,直往白雀庵而去。

    谢知方那一招借力打力确实解了燃眉之急,但他远在边关,胳膊伸不了这么长,自己悄悄潜入庵里,强要了谢知真的身子,谅她一个人无依无靠,在佛门清净地也不敢大肆声张,翻不出什么浪花。

    碍着兄妹的名头,他现在确实不好娶她,可借着她的身子泻一泻火,并不算甚么过分的事。

    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了满地,明月高悬,夜色深浓,庵里静悄悄的,大多数尼姑们都已睡下,只有谢知真所住的静安堂依然亮着一盏灯火。

    季温瑜运足轻功,踏雪无声,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禅房,自腰间摸出一把刀刃极薄的匕首,自门缝处探入,三两下拨开门闩,抬脚踏了进去。

    一名缁衣女子背对着他,跪在蒲团上低声诵经,左手握着串佛珠,右手轻敲木鱼,如云的青丝高高束起,并未察觉他的到来。

    有前车之鉴,季温瑜先是往左右打量了一圈,又看了眼她的长发,确定没有甚么可以用来自戕之物,这才悄无声息地往前走了两步,俯下身去,从后面拥住她,含笑唤道:“真娘,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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