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哪怕颇为嫌弃孔山君,但突然回来的华丽孔雀仍旧让他生起了强烈的危机感,尤其是在摩将将抢走孔雀冠后,和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的普通云朵比起来,自然是璀璨华丽的孔雀更能吸引雌鸟的注意,不是吗?
流云君不能让摩将将留下孔雀冠,因为在孔雀族里孔雀冠只会送给自己的伴侣,而炼化了雄鸟孔雀冠的雌孔雀也会多出斑斓的羽毛,不复以往的灰扑扑,而失去了华丽冠冕的公孔雀也不在乎,因为他们已经得到了更珍贵的宝贝。
一直被动接受着摩将将的流云君,本能的做出了回应。
于是摩将将的目的便达到了,而那孔雀冠也失去了价值,她不是鸦,她是人,所以人自然也不会被妖的本能所控制,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又能知道本能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陷阱呢?
孔山君不来也好,来也罢,她都不会呆在原地被动受控。
“我是你的冠冕吗?”他虹膜上那层湛蓝光晕似乎扩大了。
“你是我的。”她这次说话不带任何侵略性了,因为这已经是一个既定的事实。
云朵之所以洁白是因为有苍穹的衬托,在耀眼的日轮下它才能悠闲自在的漂浮,因此人们往往会忽略夜晚的云,它们时而遮掩皎月,时而衬托朦胧月色,绝不是白日里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
荆阳阳收起了竹子,这根陪伴他许久的翠竹终究没能逃过被他啃掉的命运,先前无论他表现的有多不在乎,眉眼中始终缭绕几分郁结和不甘,但现在他是真正的感到了轻松惬意。
许灵灵觉得他受了刺激,毕竟他们都看见摩将将和流云君穿情侣装了。
“我们也差不多该出发了。”荆阳阳乐呵呵道。
“您这是在逃避现实吗?”许灵灵蝶翼轻舞,光粉洒落的瞬间厚实的云土竟然被强行融出了一个洞。
“圣云城的这块儿稳了,我们也该去其他地方看看,总不能都让她一个人努力,”荆阳阳没有搭理许灵灵,他一脸轻快:“我拜托那只鸦妖打听到了珠汰国的情报,相信你一定很有兴趣。”
后面这句话他是对法德莱曼说的,世界之恶早就在这个平和的破地方待腻了,此时听说能跑出去浪格外兴奋,而天鹰玛尔倒没什么反应,只是费解道:“虽说打散队伍确实不容易引起本土妖怪的注意,但大人这边……”
“她没问题,我们再留下也是累赘。”法德莱曼主动接道,他一只脚已经迈出去了,隔着被许灵灵融出来的洞,可以看到外面正等着面无表情的苌青,他蹲在树梢上,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荆阳阳身上的宝贝多的数不过来,哪怕被放进了云土妖域也有办法和苌青联络,此时放下心中重负,自然不准备再拖延进度。
天鹰玛尔遥望一眼妖域中心那片格外突出的斑斓雨林,也跟着法德莱曼跳了出去,与其说是他信任荆阳阳他们,不如说是他对摩将将所有的安排都没有任何质疑。
虽然她没有通知他们任务,但荆阳阳的行动也代表了她的暗示。
许灵灵叹息一声,轻扇蝶翼飞了上去,落在最后的荆阳阳翠竹一撑蹦了出去,虽然他不太想承认,不过变成熊猫之后他的体重有了飞跃般的增长,尽管从外表看不出来。
既然都是她的所有物,那么无论分出多少个高低,不都一样吗?
……
孔山君很焦灼,哪怕他的孔雀冠回来了,但惨痛的事实不会有任何改变,现在那只小鸦妖的同伙也走了,只留下她一只――这不就是往后她要入赘圣云城的意思吗!
瞧瞧,现在这两个家伙每天都腻歪在一起,流云君好脾气不假,先前他可从来没见过他对其他女妖这么温柔,甚至连那从来不变的穿衣风格都为了她改变,要知道在此之前孔山君不知道劝说了他多少次。
“你最近很闲吗?”流云君看向孔山君。
坚持要当电灯泡插' 进流云君和摩将将中间的孔山君哼了一声,“我才刚刚回来,还不能休息一段时间吗?我看你是嫌我碍眼,让你不能和这只丑鸦妖做些不清不白的事!”
趴在流云君身边正翻看圣云城收藏的万妖图谱的摩将将头都不抬回怼道:“你既然都知道我们要做些不清不白的事儿了,还待在这里是想免费看现场吗?”
流云君耳根发红咳了咳,孔山君冷笑:“休想让我承认这桩婚事,不过是只鸦妖竟然还想睡我兄弟,你怎么不上天?!”
他妖好看,说出来的话却十分不中听,摩将将有兴致时和他怼几句,没兴致便直接无视他,事实上大部分时间她和流云君待在一起都是各做各的事,有交流时双方也很坦然,已经进入老夫老妻模式,往往孔山君一个没注意他们就会有些亲昵的小互动,然而孔山君这妖素来不知道尴尬为何物,他自恋到可怕,便是揽镜而照也能这么照一天,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欣赏自己的美貌。
他们仨的相处模式往往是摩将将在中间看书看纪录片或者摆弄东西,而流云君时而睡觉时而和她一起翻看图谱进行交流,甚至和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