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纯粹是因为他的速度太快了,这样惊人的反应力和弹跳力,让人怀疑他的物种。
没有绚丽的法术、亦没有宏大的声势,他的所有攻击都无声而致命,以纯粹的力量和速度造成碾压,所以他根本就不屑于去偷袭,因为对于他来说不管从背后还是正面都一样。
“反应不错,”少年的情绪异常的亢奋起来,“我听到了――血管里的血ye、越来越快、滚烫又香甜――”
“撕碎你、把你撕成两截血就会溅出来了吧?”
“会是什么味道?”
他猩红的双眸发生了奇异的转变,化作尖细的竖瞳,摩将将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会被人像对待狂犬一样戴上金属面罩,因为他的情绪很不稳定。
或者说就连思路也是混沌的,在过于高' 涨的情绪Cao纵下,就连正常对话也做不到,被杀欲所支配着,毫无章法的扑上来想撕裂她。
她不是很想受伤,或者说没有人喜欢自己被伤害,除非是变态,比起对方不要命的打法摩将将回应的很拘束,虽然她因为吞噬森林之心有了治愈能力,但比起少年这种自愈力惊人的怪物,人类的身体还是太过脆弱了。
摩将将非常确定,她讨厌这种怎么打都打不死的敌人,如果不是脑子不清醒,就对方这速度、力量和自愈力,堪称没有短板,处处都是优势。
他最开始还能说几句话,虽然都是意义不明的语句,接着随着战斗进入白热化,他只能吐出像是发泄情绪般的单个词汇,亦或是意义不明的嘶吼声。
虽然看起来被压制,但是摩将将并不慌乱,她之所以来荒原,除了去寻流焰髓给柳颜颜治病外,还是来找人的。
庞大的黑影将暴躁的少年给撞飞出去,摩将将退后几步,嫌弃道:“你多久没洗澡了?看来你的鼻子只是一个摆设。”
法德莱曼无所谓道:“这样更方便一些。”
他的身上再次被乌黑发红的污迹和血块覆满,除了那双泛着温柔水蓝色涟漪的银灰色眼睛,世界之恶的身上再无一丝人理的标识。
比那只兴奋嗷嗷叫的疯子少年更像个怪物。
但他们又有本质上的不同,法德莱曼陷入战斗所至的狂热中后,他的双眼反而会透着冷酷理智的光泽,他并不享受杀戮,而是将这一切当做理所应当,他为恶而生,以欲为食,所以做坏事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自然,包括杀人。
绷带少年却不一样,他享受着暴行,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和杀戮欲,没有理智的他就像是一个有了可怕行动力的婴儿,本能的破坏着一切。
一个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却不知悔改,一个已经完全被Cao控主导。
荆阳阳以前送给法德莱曼的那柄战斧已经在战斗中被他弄坏了,他现在所持的这把战斧造型古朴简陋,样式朴素低调,风格异常粗犷,被他挥舞时就像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斧头,但当它吸食到血rou后,一闪而过的狰狞巨兽图腾却让人无法再忽视它,沉重的威势几乎能将所有人推入恐怖的深渊。
然而面前的这个少年是个疯子,他从来都没有过神志清醒的时候,一直都疯疯癫癫,情绪不那么高' 涨时或许勉强能交流几句,兴奋起来后可就是六亲不认了。
在他这里没有胆怯也没有惧怕,不管是多么可怕的威势,他都敢直接莽上去,一点都不怂。
即便如此他也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狂暴了,因为他对于法德莱曼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眼里只有摩将将,这么说可能会让人误会,实际上便是――
他对于法德莱曼冰冷稠粘的血ye不感兴趣,他想要撕碎的目标是有着滚烫香甜血ye的摩将将。
“他是一只吸血鬼。”摩将将面带微笑提醒道。
“我记得你手下有只吸血鬼小宠物,还自称自己是高贵的血族――”法德莱曼哪怕是在战斗也不忘嘲讽别人拉点仇恨,不过就算被嘲讽的路非在这里,也不敢和他杠上。
“就像人与人之间都是有差距的,吸血鬼也不是每只都一样,但我相信以这位的脑子是做不出魔药的。”
事实上摩将将到现在都无法理解以高贵优雅闻名于各类少女漫的血族怎么就沦落成了这样,只有最低等的血族仆役才会在缺少食物时这么疯狂,但那些低等的生物却不可能拥有他的实力。
以旁观辅助的角色加入战场后,摩将将发现他手上的那对金属利爪能够吸取血ye,大概还有过滤作用,防止有人在血里下毒,而吸取的血ye最后会被运到主人那里,补充体力的同时通过血ye进一步感知敌人。
很明显这样适合绷带少年且能够让他大幅度增强战斗力的武器绝不应该是他自己找来的,而是他背后的人特意替他准备,并考虑到他的个性加以改良。
再结合他的战斗方式,以及双方无冤无仇,她对于面前这位少年的身份有了一个猜测,以他的实力,绝不可能是从犄角旮旯的小破组织出来的,再加上:“我听说[狩猎时刻]的首领海洛士来自猎魔世界,这只小鬼怕是他的吧。”
海洛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