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腾着,他欢喜的望着天空, 接着耳边传来了破风的呼啸声,他幼嫩的羽翼被穿透, 于是他又跌倒在地,茫然抬起头的瞬间,他看见了她冰冷厌恶的目光。
天鹰玛尔从梦中惊醒,他睁开眼的瞬间眼里残留着惊慌, 接着视野中的一切逐渐清晰,他看到了身穿奇异服装的女人半跪在他面前,她向他探出指尖,指腹擦过了他的面颊。
突如其来的暖意转瞬即逝,徒留一片凉意, 她讶异的看着指尖上的水珠,“你在哭什么?”
面容刚毅的青年竟然红了眼圈,这让一直守着他的摩将将觉得有些违和, 当泪珠滚过他眼下的红色图腾时,她才发现那里竟然有一道伤疤,细细长长,只是被赤红色所遮挡, 让人难以发现。
哭?天鹰玛尔涨红了脸,他狼狈的低下头不愿说话,摩将将于是不再追究这个问题,她只是好奇的打量着他,笑着询问:“你能转过身让我看看吗?”
他并不知道被别人触碰自己的神眷之石是一件极危险的事,但贸然将自己的后背暴露给不知深浅的陌生人会遭遇危险他还是知晓的,只是……现在也没有必要再防备她了。
于是她褪下他的斗篷,看见了他布满青色羽纹的裸' 背,弧线优美漂亮的像只猎豹,却偏偏又绘着原始粗犷的图腾,当她留意到他背上异样的凸' 起时,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他想要转头,下一秒却发现她的手摸了上去,他控制不住的颤了几下,作为能够飞翔的天鹰一族,他肩胛骨的那里一直都十分敏' 感。
“我记得我只给了你一枚神眷之石,可现在――”她饶有兴趣的戳着圆润透亮的宝石,“竟然变成了两颗。”
一左一右镶嵌在他背上,那里似乎正是羽翼的根处,里面有青色的风旋流转,当辉光落下时似乎还有细碎的星光闪烁。
这很明显脱离了神眷之石最初的模样,毕竟摩将将给他的神眷之石是无色透明没有任何神明气息的圆形宝石,那是她在天神塔做任务得到的,理论上只要神明愿意投注少许神性,它就会变成其他模样,但显然并没有神明愿意接受天鹰玛尔。
虽然分化为了两颗,但能够感受到同出一源,并且缺乏鲜明的神性,所以无论是青色风旋还是星光都若隐若现,总体来说仍旧是最初的形态。
她收回了手,“以后别让其他人碰你这个地方,对于神眷者来说被神眷之石寄生的位置非常重要,甚至可以说是致命弱点,神眷之石破碎……约莫也没有命了。”
“所以我成功了吗?”他无意识的将视线停驻于她的指尖,接着抬头问她,摩将将听了便笑道:“理论上是成功了,但原本的功能有没有打折扣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没有神明庇护,谁知道穿梭后会发生什么呢?”
从比较庸俗的角度来看,神明就是一个公司,神眷者和祂们签约后固然要受到一些桎梏,但同时也被祂们照顾着,换句话说天塌下来头上也有神明顶着,可这没公司就跑出来单干的家伙自然只能自生自灭。
“有一个可能就足够了,”他说着便起身,“作为天鹰一族的族长,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但是受到大祭司制约,我的权力并不多。”
摩将将见这货拿了好处似乎又想溜,皮笑rou不笑的拉住他,“你之前可没告诉我什么大祭司。”
“如果没有她,我不会这么轻易的和你契约,你应该也知道世上没有免费的猎物吧?”他一副拔―哔―无情的样子。
她听他这么说,倒是主动放开了他,“那么我英勇的天鹰族长,你难道一辈子都情愿被那个所谓的大祭司搓来揉扁吗?”
“你想插手我们天鹰一族?”他冷淡的看向她。
“你该不会以为获得一颗神眷之石就够了吧,你自己倒是改变了,可你的族人呢?只靠你一个人……呵,大概其他神眷者占领你们部落的时候你逃掉的几率能上升一些。”
天鹰玛尔看上去似乎有些生气,但他没有对她发火,他原本答应提供给摩将将塔塔尔之森的物产信息,告诉她哪些植株和野兽是有价值的,哪些又是不可招惹的,以及给予这个世界各部族的情报,所以他主动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即便他这个族长不尴不尬,但知道的东西却不会少。
“大祭司的地位十分稳固,我之所以成为族长是因为我是上代族长唯一的子嗣,再加上我的实力足够强,但族中真正的掌控者却是天鹰玛雅。”
换句话说天鹰玛尔其实就是个高级打手,摩将将听了觉得他有些惨,“你好歹也是个族长,再不济也是族中的第一勇士,就一点威信都没有吗?”
“我的族民尊敬我,但是他们更尊敬掌握着巫医之术的大祭司,她负责给受伤的族人治疗、主持图腾祭典、见证新生儿的诞生……这些都是无法取代的。”
摩将将明白了,这其实就是一种技术垄断,天鹰一族的大祭司非常仇视外族人(包括神眷者),在位期间起码烧了三四对情人是外族人的狗男女,其实正常的部落里祭司的权力并没有这么大,但是――
“我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