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相信你是一个怀抱着信仰的正直军人,这份信任不会因为外界的影响而变更。”
西尔贝蒙瞬间红了脸,接着他下定决心般说道:“请问您现在有时间吗?”
“暂时没有什么事情要处理。”
“那我能否、能否请您陪我一会儿?”他看向摩将将的眼神,让她想起了垃圾桶旁边的流浪狗。
于是她温和道:“当然,有什么困惑的话请尽管告诉我,我姑且还算是一名合格的倾听者。”
西尔贝蒙感到了难为情,接着他怀揣着对她的感激之情,带她去开房了。
请不要误会,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单纯的带着摩医生去一家小有名气的酒店,单纯的递给她一张房卡,单纯的说这间酒店是塔洛军方的,他在这里有着专属房间,如果她不嫌弃的话以后可以来这边休息。
神眷之城并不向外售卖房产,主神也不稀罕他们的钱财,不过总有阔佬舍得浪费令牌建别墅和庄园,考虑到官令的限制,他们往往使用私令,既能够当他们在神眷之城的驻点,也能算做组织的总部。
塔洛军方在神眷之城也算小有产业,从西尔贝蒙那里摩将将了解到美西图接连受到其他世界神眷者的围攻,早已不是神明的宠儿,【斗争】已经决定放弃这枚弃子,转而将资源倾斜到其他国家。
而在这些国家中,塔洛脱颖而出,目前大有成为神明下一任宠儿的意思,西尔贝蒙借此平步青云,好好发展说不准能成为有资格面见【斗争】的眷者。
按道理来说进一步实现了理想抱负的西尔贝蒙应该激动喜悦,可实际上他却感受到了迷茫。
站得越高,看见的东西就越多,而他看见的除了风景之外,还有肮脏的角落。
别人往往会直接忽视那些角落,只在意那些优美的风景,但是西尔贝蒙做不到,因为他是一名理想主义者,一名怀揣着远大理想的改' 革家。
在温暖干燥的房间里,坐在沙发上的摩将将目睹了青年眼罩下的义眼,代替了原本腐烂眼球的义眼像一颗冰冷的红宝石,那是以纯粹的原石为基础材料并雕刻了塔洛目前所掌握最强魔纹的绝对武器,有了它西尔贝蒙的战斗力起码提升了三倍。
和饱含情绪的右眼不同,无机质的左眼仿佛将西尔贝蒙划分成了两半,一面为人,一面为兵器。
塔洛正试图将他培养成新的兵器,只属于塔洛的战争兵器。
青年没有失态到在摩将将面前哭泣,但他确实沮丧又难过,塔洛赋予了他强大的力量,随即便让他上了战场履行自己的职责,军人从不畏惧战斗,但当一次又一次的杀戮出现后,他不由产生了自己和美西图军人有何区别的困惑。
“现在的塔洛,或许就是未来的美西图。”他捏紧了自己的眼罩,而那只左眼依旧没有任何感情。
“您曾经说过,只要我拥有了足够的力量,便能够改变一切,可现在我却发现自己似乎陷入了更深的漩涡,于泥潭中逐渐下沉……丧失光明。”
有时候摩将将觉得西尔贝蒙就像传说中的森之Jing灵,美好而温柔,反对暴力热爱和平,但――他偏偏有着极佳的暴力才能。
“西蒙,你之所以会遭遇这些,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大啊。”她露出了真挚的微笑。
“从个体上而言,你确实已经变强了,可从集体上来看,比起一个国家,你拥有什么呢?如果此时的你提出反对和改' 革,有多少人愿意支持你呢?”她饱含怜爱的抚上他的左眼,而那只冰冷的眼睛眨了眨,闪过几道紫芒。
他觉得她说的没有错,可又好像有哪里不对,他忍不住发问:“即便在向上攀爬的过程中我要制造无数杀孽?”
“杀孽?不,这些都是为了理想实现所必须的牺牲品,为了最终的理想,哪怕过程会有许多悲伤和无奈,但你都要忍受,这些不是你心志动摇的理由,而是磨砺你意志的试炼。”
“如果你没有强大到可以抵抗最终的祸源,那么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而只要你足够强大,那么你便可以凭借自身的意志消除所有的战火,没有人会反抗你。”
“所以你现在应该要庆幸,接受塔洛实验变强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你,一个心怀理想的青年,不要动摇,终有一日你会建造一个让大家自由生存的世界。”
她循循诱导着对方,把这位理想主义者带往真正的深渊,他的意志正被她悄无声息的侵染,随着Yin霾的消失,新的深渊正在凝聚。
但此时他的右眼却闪动着明亮的光,冲散了他天生自带的忧郁神态,“谢谢您的指导,坚定了我的意志。”
“我不会逃避实验,您说的没错,倘若是别人遭受了这些,那么这些力量便只是用以伤害无辜者的邪恶,因此我应当承受这些,去带领大家。”
接下来双方便聊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西尔贝蒙主动给了摩将将一块粉色的羁绊令,虽然因为他平常要执行上面的任务做不到跟随她前往其他世界,但羁绊令可以让两人在神眷之城联络,外面珍贵的令牌就被他这么随意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