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凌顾宸的背影，又转头看赵丹。
凌顾宸的拳头握得关节直响。
他低头用手指按山根。他真是受够了，围着祝笛澜绕的男人简直比这世界上的苍蝇还多。他怎么都管不过来，每次看到她跟人调情，他就嫉妒得肝疼。
万玲珑瞬间噤声。万岩华轻声道歉。祝笛澜旁若无人地微笑，两人又聊了几句，她当众报了自己的姓名和电话。
祝笛澜白他一眼，“你们要把我嫁进万家去，我还不能挑挑？我要嫁就嫁个不受气的。”
可她跟人调情简直比喝水还频繁。
“你什么计划？”
“服了你了，想干嘛？”凌顾宸压低声音。
“他开口就要送我，我拦不住。”
凌顾宸气得脸色发黑。
“套话喽，我还能干嘛。”
万玲珑气极，指着祝笛澜，“你要不要脸？！”
祝笛澜对他的
“我喜欢贴，你管不着。”
只要钓上的是大鱼，哪一条她都不挑。
覃沁睁大眼睛，脸上是纯粹的震惊。凌顾宸的气一点没比万玲珑少，只是没有表现得如她一样。
覃沁抓起她的手腕，看着那钻石项链，“你真是黑心。”
“诶，他虽然是个老头了，但也精明，不是简单的人，你不能大意。”覃沁好声好气地提醒。
凌顾宸气极的时候，也会想，怎么栽在这样一个女人手里。
万玲珑看看赵丹又看看她，脸色惨白，又惊又气。
两人才作罢。
万玲珑姣好的面容已经气到歪斜，万昱嫌弃地扯下嘴角。
万玲珑惨白着脸朝赵丹飞奔而去。她向来心高气傲，可此刻也不得不败下阵来。
“小心别惹到万昱。”覃沁靠着洗手台，“说起来，他一看见你就一脸色眯眯的样子，我一直怕他打你主意。”
要不是看得出她说这话不真心，凌顾宸怕是要气吐血了。
“万岩华能当你爷爷。”
“知道。”
覃沁翻个白眼，指指他，叫他别说话。凌顾宸更气闷。
凌顾宸也跟进来。看到他，祝笛澜悻悻地翻了个白眼，对着镜子补口红。
祝笛澜这交际花的臭名她非常清楚，在万玲珑心里，祝笛澜显然什么都做得出来，气人的本领果真一流。
要是再找祝笛澜，那这小妈的年纪就快要是他的一半。
“玲珑，没礼貌！”
“干嘛？”
“问出一点是一点，”她双手抱胸，冷冷地嘲讽，“那么久了，你们不是什么进展都没有吗？明明知道万岩华看你们不过眼，往上凑有什么意思。”
“对，你最好想清楚，”祝笛澜的目光落在远处的赵丹身上，“你是要你的阿爸，还是要你的’顾宸哥哥’。”
她还未在包间堵到万岩华，就先被覃沁堵在包间门口。他拽着她，推进洗手间。
什么话到他嘴里都能成戏谑，什么场景都能被他搅毁，什么车都能让他开到沟里去。
“好了好了！”覃沁挡在两人中间，举手做求饶状，“这群人还在隔壁坐着，我们只能说几句话，能不能回家再吵？”
祝笛澜暗自发笑。她在泊都莫不成是白混了，怎么可能连万岩华都认不出？
每当这种时刻，凌顾宸偶尔会对他这副混不吝的样子生气。
覃沁低着头，不嫌事大地笑，“他女儿都是’玲’字辈，什么玲玲，玲佩，玲钰……你要是给他生个女儿，可以叫铃铛，万铃铛。”
覃沁看看他，咯咯笑出声，“那可是我爸爸辈的人了。你要是嫁给他，我们辈分就乱了。”
她越看，万玲珑越害怕。她是万岩华最小的女儿，也几乎最受宠，这与她母亲的地位密切相关。
“谢谢提醒，”祝笛澜把口红扔进包里，“揩我油的男人里他不算最糟糕的。”
祝笛澜远远打量着她。
“万家的公子哥都讨人厌，万岩华倒还好。”
四人离开，只留下万玲珑一个人。她看看那条钻石手链，正想骂，祝笛澜抢先开口，“怎么不跟着你的’顾宸哥哥’了？”
她害怕的模样把祝笛澜逗笑，“呐，是不是很难取舍？你现在是怕我抢你的’顾宸哥哥’还是怕我抢你的阿爸？”
“我没让你贴男人！”
“我不是万昱喜欢的那一型，”她对着镜子理头发，把发尾的大卷绕在指头里转，“我是他爸喜欢的那一型。”
万玲珑气得跺脚，“你真是不要脸！”
赵丹不过四十出头，看着却至多三十岁，非常美艳。她跟在万岩华身边已近二十年，几乎是他最长久的一任女友。
“总好过你。”
覃沁惊讶地眨眨眼，“干嘛？你来真的？你知不知道他有十六个小孩了？生不出来了。”
“就你讨人喜欢？”凌顾宸又忍不住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