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澜把手放在嘴边,好似在说悄悄话,“我抢他一晚又怎样?他当初选你,只是因为你的家世。直到现在,他心里还是有我。再加上我现在能带给他的财富比你多上万倍,他自然屁颠颠回到我身边来啦。”
“他不是这种人!”
祝笛澜的笑灿烂而充满寒意,“他在我的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柳飞扬拼命止住自己的哭腔,“我知道这都是你的计,你就是要气我……”
“我懒得气你。我不过睡了我的旧男友。”
“你……我不会再退让。”柳飞扬忽然坚定起来,一字一句地说,“你打伤我弟弟时,我就该报警。”
祝笛澜讥讽地笑,“你弟弟sao扰我在先,我还没报警,你倒是好意思提。”
“你非法携带枪支,你不认吗?”
柳飞扬走近她,貌似坚定,手却依旧紧张地攥了攥包带。
“还有,我知道凌氏非法生意的传闻,你也别想撇清。”
祝笛澜冷冷地扫视她紧张的神情,“你怎么会知道?”
柳飞扬显得愈发紧张,“我爸爸知道……我有证据……祝笛澜,你听着,如果你再不罢手,我就把你送进去坐牢……”
“好啊,你爸爸知道,是因为你爸爸,还有你的那个许盛友叔叔都曾经帮凌氏做过这些勾当。就这种证据,你还好意思来威胁我?不过你爸快死了,你倒是真的不怕……”
“那你就是承认,承认你有做非法交易……”
“我承认又怎么样?”祝笛澜挑眉,“杀人放火,我无恶不作。你想怎么抓我?”
“你等着。”柳飞扬转身想走。
祝笛澜突然抓住她的长发,柳飞扬吃痛,身体后仰,手依旧紧紧抓着包带。
祝笛澜凑到她耳边狠狠地说,“就凭你。”
柳飞扬惊愕的瞳孔中映出走廊上的消防器械,她恐惧地闭上眼,脸部传来剧烈的疼痛,随后是玻璃碎裂声。她很快晕厥。
祝笛澜把她扔在地上。
柳飞扬仰面躺着,她的额头、下巴和鼻尖都有细细的划伤。
祝笛澜不屑地把她的托特包踢到一边,然后捡起,开口朝下地倒出里面所有的物件。
窄窄的楼梯过道上铺满了碎玻璃和包里掉出来的杂物。
一只银灰色的录音笔滚到韩秋肃脚边,他弯腰捡起。
“蠢女人。”祝笛澜嘟囔着,伸手向他要录音笔。
韩秋肃关掉录音功能,“你怎么知道?”
“这么低劣的套话本事也不知道哪里学的。你要帮我处理笔吗?不处理就给我。”
韩秋肃没有给她。
“这东西对你没有威胁,”他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女孩,“你没必要这样欺负她。”
祝笛澜的眼神Yin沉下来。她沉默一会儿。
“你总以为我是另外那个人。你爱上我的时候,觉得我温柔善良,可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以后更不会是。你爱上我装出来骗你的人格,你想要带走的人,想要共同生活的人,都不是我。”
她伸手,“把笔给我。”
“你一直用这话骗你自己。”韩秋肃不为所动,“你看不清自己的本性,可我很清楚。我爱的就是你,我接受你的一切。”
祝笛澜皱眉看向一旁,她头一次觉得黔驴技穷。
防火门被打开,白明惊慌地进来,随后他的惊慌就变成了巨大的愤怒,他一边心疼地抱起柳飞扬,一边痛斥祝笛澜。
韩秋肃对此极不耐烦,他感到今天所有的节奏都被打乱,他们连好好谈话的机会都没有,总是这样被无端打断。
祝笛澜无法下定决心,而凌顾宸过几天便会出现。
韩秋肃把录音笔悄无声息放进口袋,暗暗下决心尽快带走她。
柳飞扬逐渐苏醒,她的伤并不严重,但恐惧地说不出话,只余哭泣。
白明迅速带她去医院,祝笛澜本想一走了之,可一看到韩秋肃随时准备堵她的路,她干脆跟在白明身后。
公司员工八卦地探出头来查看,祝笛澜露出灿烂笑容,得意洋洋地朝他们大方打招呼。
白明见状愈加恼火,他压住火气,低头快步护送柳飞扬。
在医院,护士仔细为柳飞扬上药水,白明握着她的手轻柔安慰,她才渐渐止住哭泣。
祝笛澜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悠闲地转着指甲锉,满脸的不在乎。
白明实在忍不住了,冲她发火,“你滚出去。”
祝笛澜无谓地嘟嘴,娇滴滴地说,“呦,你要是有这一半的心疼分我就好了。”
“你有完没完?”
“我对你老婆够好了,”祝笛澜笑道,“我砸她的时候都没用力,不然脸上早毁容缝针了,那婚礼还办不办?”
“你再不出去我就报警!”
柳飞扬吓得又开始啜泣,求白明拿镜子给她。
“紧张什么,你反正也不算好看。”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