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飞扬试过联系你,但是你……”
“我不想你们找到我,对,”她转过椅子,面对他,“我觉得没必要。”
“不过我看你现在过得很好,”白明笑笑,“这样我就放心了。”
“过得好?”她冰霜的脸上终于展现出皮笑rou不笑的可怕表情,“说起来也得感谢你们。”
她的态度让白明有些慌张。他紧张地将两手握住。
“不过你混得也很不错嘛,”祝笛澜打量着他,嘲讽道,“一毕业就凭着女友的家世一飞冲天,你挑白富美的眼光很准。”
“我之前并不知道飞扬的家世。你了解我的……”
“可别这么说,”祝笛澜噗嗤笑出声,“我可不了解。我的专业是心理学,但我看错过很多人。”
“以前的事,真的对不起。”白明诚恳地道歉,“我们那时候太年轻,不该这样处理我们之间的感情。”
祝笛澜端详他的表情与动作,懒懒地靠向椅背,表情漠然,没有接话。
白明在文件之间翻找着,想找出一封请柬。
“我……我跟飞扬要结婚了。我们商量过,说想请你……我们确实欠你一个正式的道歉,所以我们试过找你,但……”
“邀请我?”祝笛澜冷冷说,“请我做什么?感谢我成全你们的姻缘吗?”
“求你别这样想,我会很内疚。”
“你把我逼到离开尧城,内疚点会怎么样?”
看他还在翻文件,她不耐烦地说,“不要找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封红色的请柬,走到他面前。
白明看到请柬上印着凌顾宸的名字,迟疑地问,“你……你是凌顾宸的……”
祝笛澜扯住他的领带,声音冰冷,“你看清楚了,我现在的靠山是不是你惹得起的。”
脖子有点勒,而她眼里的狠劲是他极其陌生的。
他记忆中的祝笛澜,从未显露过这样的神色。
“我告诉你,以我现在的本事,捏碎柳飞扬这小小的公司就像捏只蚂蚁那么简单。”
她狠狠道,“我在泊都有这样的生活,全都拜你所赐,我自然会好好谢谢你。你以为我们就这样完了吗?你想得美。”
白明好像被抽走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她松手,他瘫软着向后退了两步。
祝笛澜轻蔑地笑笑,走到门边。她把手放在门把上的那一刻,忽然回头甜甜一笑。
这笑是白明熟悉的,她以往那样温柔的笑。
但她的音调依旧冰冷,“对了,新婚快乐。谢谢你邀请我参加你的婚礼。”
破坏
之后的周末,白明每时每刻都如坐针毡,他隐隐觉得祝笛澜会私下再联系他,于是经常不安地查看手机,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把这件事告知柳飞扬,他不想让她担心。
与此同时,祝笛澜可开心多了,她压根没把这号人放在心上。周末,她跟着覃沁和丁芸茹去黛彬山郊游,三人骑自行车边聊天边欣赏风景。
这是她这几年来最自由闲适的时光,身边没有保镖跟着,纯粹与朋友嬉笑,享受夏天的阳光和山间充满负离子的空气。
出门前,两个女孩凑在一起挑衣服化妆商量了大半天,覃沁倚在门边看,想催又不敢催。最后,她们选了两件休闲的长裙,穿着小白鞋,化着美美的妆出门。
覃沁在客厅看新闻,转头看到两人,笑道,“怎么跟姐妹似的。”
“闺蜜装,”丁芸茹笑着过来挽他,“我跟璐璐特别爱这么玩。”
祝笛澜接过佣人准备的小篮子,篮子里是野餐的小吃,她悠悠朝外走去。
覃沁宠溺地叫住她,“回来,给你们姐妹俩照个合照。”
祝笛澜笑着回身,与丁芸茹把脸凑在一起甜甜地笑。
覃沁拍完照把手机递给她,“你可以发给那个还在做苦工的……”
祝笛澜瞥他一眼,“我不发。”
“啧,他那么辛苦赚钱给你花……”
“什么给我花,明明是给你花。”
一路上覃沁成了个专业摄影师,不断帮两个女孩拍照。从日丽中天的正午一直到夕阳西下,三人嬉笑打闹玩得十分尽兴。
在泊都,凌顾宸陪菲润数娱和梦娇传媒的董事们打高尔夫,应酬了一天,晚上才闲下来,看到手机里覃沁发给他一张照片。
照片上祝笛澜戴着明黄色的发带,绑着单边麻花辫,对着镜头乖巧地笑。
她双手扶住自行车,站在一侧,黄色竖条纹的长裙和背后山景树景相衬,显得很温婉复古。
凌顾宸不知不觉看了许久,随后他打开影印机,把照片打出来放在手边。他拨通她的电话,听到她的声音,他温柔地笑。
“怎么啦?”
“问问你玩得开心吗?也不发个消息给我。”
“嗯,挺好的。我还没得空呢。”
“还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