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神色各异,老巫者环顾众同志,肃然道:「事情已默默进行
到这一步,无论什么意外,都不能阻止我们成功!我们当下该作的,就是沉住气,
继续把工作完成就是。」
「是!」众巫者点头,齐呼口号:「血祭郢都,恭迎真神!」
「血祭郢都,恭迎真神!」
……
声音回荡在黑暗之中,让一切更加狰狞邪诡。
——
希望乐坊演艺大厅,涌入的群众将周围挤得水泄不通,甚至厅外还有大批挤
不进来的人,堵在门口、窗前,满心期待,等着表演开始。
人群中,既有普通市民,也不乏江湖豪杰,龙蛇杂混在一处,倒也不分彼此,
唯独西侧一角,被留出了一小片空地。
这块区域里头,站了十来个人,只凭身上的装束,就硬生生清出了场地,让
其他人远远避开,像是看见了瘟神,不敢靠近。
这十来个人,非富非贵,皆是乞丐打扮,用三角巾蒙面,手拿竹杖,穿着满
是补丁的丐衣,形貌相当不堪,就是满身丐衣洗得异常干净,清整如新。
若是往日,这些丐帮中人,通常是第一时间被驱赶的对象,绝无可能占下这
么大一块地盘,但此刻却自有一股气势,让人不敢靠近。
站在众丐之前的,是一名年纪甚轻的乞丐,看着空空的表演台,面无表情,
后头紧贴站着的,是体型格外壮硕,站着便鹤立鸡群的严无巨,气势夺人,剩下
的乞丐一个个腰板挺直,站成三角队型,守得有如铁桶,却不见黄三出来露脸。
场中众人,虽然对这群乞丐避之唯恐不及,却不时投来目光,更窃窃私语不
停。
「那些人是丐帮?」一个书生满脸疑惑,与同伴说话,「王爷不是正在扫荡
他们吗?现在满大街上,半个乞丐都看不见,他们怎还这么有胆子,大摇大摆,
公然活动,跑来听曲?」
他的同伴点头道:「是啊,不过,既然都跑来大庭广众之下露面,又为什么
要蒙面?他们的身份已经是死罪了,不会以为没被人认出身份,就可以没事吧?
这究竟是什么Cao作?」
如此对话,在场中各处上演,大同小异,而董珍珠也同样在与金大执事说着
相同的话。
「这群乞丐,究竟要干什么?」
董珍珠戴上满身金玉,配上深紫色长裙,看来雍容华贵,气度不凡,她从后
堂小窗看向场中一角的群丐,眉头紧锁,不时露出惊惧之色。
「搞不清楚啊!也不知这么群乞丐是怎么来的?」金大执事皱眉,看向厅中
群丐,难以理解这群不速之客的大胆。
董珍珠怒道:「那就不管了。你赶紧带人,把他们都轰走,不然等一下惹来
官兵,我们肯定要被连累!」
金大执事点头,当即点了十来名保安,随他一同从后堂侧门出去,挤开人群,
来到群丐之前。
不知对方虚实,金大执事也不敢妄动,打定主意先礼后兵,朝为首的少年乞
丐拱了拱手:「这位,在下乐坊执事金……」
少年乞丐看也不看金大执事,挥了挥手,严无巨笑着从其身后站出,朝还没
说完的金大执事拱手:「金执事吗?在下丐帮严无巨。」
……严无巨?那是谁?没听过啊!
金大执事绞尽脑汁,也想不起丐帮甚至江湖上有这号人物,正要发难赶人,
骤然眼前一花,脑袋发晕,一股威煞从对面海chao般涌来。
天旋地转,眼前的无名壮汉,身形好像飞速膨胀起来,转瞬之间,就化作一
道巍峨的山脉,横断天地,挡在面前,而自己却不断在变小,就好像是一只微不
足道的蚂蚁,渺小若微尘。
双方之间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计,对面只要呼一口气,就能将自己吹死!
背后汗毛倒竖,心中狂跳不止,本能提醒金大执事不能妄动,只能傻傻地站
着,全身冷汗冒个不停。
「非常感谢,阁下这么好说话,我们由衷珍惜你的理解!」严无巨笑了笑,
将手放下。
涌来的威煞止歇,金大执事勉强回神,全身冷汗涔涔,半句话也不敢再说,
勉强抬手,示意众保安跟上,转身就走,领着众人退回后台。
这一路,手酸脚软,走得格外艰辛,好不容易回去后堂,金大执事已面色煞
白,浑身无力,扶着墙壁,站在面色大坏的董珍珠面前,艰难开口,声色沙哑:
「外头…那、那是……真正的高手……惹不起……」
「这该如何是好?」董珍珠见金大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