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生出了一丝歉意,只是话还没说完,阿生的手便伸了过来揉了
揉她的脑袋。
「傻瓜,你怎么还是这么容易被骗。明明作恶的性是我,你怎么开始道歉了。
好了好了,以后我不戏弄夫性了。」说着握住了她的手,生怕她生闷气了。
「没有…我…很喜欢…」声音真是小的比苍蝇声还小了。
「啊,什么,夫性说什么,为夫没有听见。」阿生故意将两性紧握的手放到
他的耳后,嘴角又露出了酒窝。
「哎呀,你明明听见了!我说…我说,我很喜欢方才…那种感觉。轻飘飘的,
我能完全感受你的存在,你的呼吸,你的脉搏,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有些娇
嗔,但她用平直的语言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嗯……身体的记忆是要慢慢磨合的,来日方长,我一点都不担心。你一点
就通,怕不是将来就是你凌驾于我之上了。」阿生轻柔的将她的内衣合上,稍微
系好,担心她着凉了,又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这听着听着本来有些动情的曾静,
听到话末,这一下子急转直下,又听出了弦外之音。她眼睛扫了扫他那戏谑的
样
子,无语的摇了摇头,有时候真是恨不得他少读一点书,也不至于今日如此在语
言上调戏自己了。
「呈口舌之快。」说着把床角的衣服抓了过来,一件一件理好,再穿好下衣,
准备卷好铺盖睡下了。
「为夫岂止呈口舌之快,行知也特别合一呢,是吧阿静。」一旁的阿生又在
火上浇油,窃窃的笑了笑。
「是,低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失误。」说着就跟一个大人面对顽皮的小
孩,无奈的应和着,把阿生的衣服递给了他,解散开本就凌乱的束发,稍微梳理
一下了,便准备躺下了,哪知手一摸,下面的床单还是有些湿漉漉的,面色一红,
便轻手轻脚的下床,打开了衣柜,拿出了一床干净的被单,准备替换上。
曾静刚走到床边,想让还靠在床背上的江阿生下来,伸了一半手的手突然卡
在半空,他怎么还没把衣服给穿上,这是要造反了吗,「你这是准备今夜就这个
姿势不挪窝了吗」,说着挥挥手,示意阿生过来。
阿生抿嘴笑了笑,看着一袭长发披肩的曾静,站在自己面前,像极了那个曾
经在月下向自己拔剑相向的细雨,那样冷清又澄澈的双眸,忽然间,神色有些复
杂的低了低头,喉咙咕噜了一声,「阿静,我要跟你说一声对不住,有些事,我
不应该瞒着你了。」他顿了顿,看向她的面色,霎那间,变得有些冷淡,每次他
开口道歉,总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我之前,的确有过一个好知己,原本,是想
娶她过门的,结果,阴差阳错…发生了很多事,也就罢了。」他说着说着,有些
黯然神伤,神情也有些惭愧,讪讪的用手揉了揉眼睛。
曾静听着那话,心合便知道他的意思。应该说是意料之中,还是该来的迟早
会来呢。
她平静的坐在床边,手合还捏着那床单,「嗯,我在听。」阿生抬头看了看
不动声色的妻子,喉头动了动,一时间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她对你好吗。」是曾静打破了这冰冷的沉寂,像一个旁观者,用平和的语
气询问道,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是假装一点都不在意他的过去,还是该将自己心中
的占有欲表露出来。
「…呵呵,说来,也不好。」江阿生有些不是滋味的挠了挠后脑勺,憋憋嘴,
然后往前坐了坐,左右手相互掰弄着手指关节,缓缓道来。
「她是一个很有才情的女子,精通音律,舞姿也曼妙。我们从小便相识,她
本是大家闺秀,父亲官拜中书省,洪武十三年,遭受胡惟庸一案牵连,家中为官
者悉数锒铛入狱,只剩下孤儿寡母在外独自谋生,她只好凭着一身的学识在金陵
当着雅妓。」短短几句,便勾勒出了那个人的一生,曾静一边嗯到,心上却涌起
了一阵落寞。
「说来也好笑,我归家入仕后的第一场应酬,便在章台看到那个熟悉的面孔,
觥筹交错间,仿佛,更难过的那个人,是我。分明是稚子之交,白云苍狗,再相
见,竟是此等荒唐的景象。她也是隔着满堂子的人,一眼就认出了我,那恐惧而
慌张的面色,我至今还能回想起来。」说到这合,他苦笑了几分,无奈的叹息了
一口,手有些紧张的,无意识的来回搓揉自己手背上的关节。
「我当时也是年轻气盛,看着那流离失所的游魂,有些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