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祝涟真坦白说,“但你今天在台上说的话太吓人了,我以为你真要那么做。”
“当众吻你?”谈情手指轻轻捋过祝涟真的头发,“那样的话,咱们巡演就毁了吧。”
所以也只能想想罢了。
“裴姐也会杀了我们的,净给她惹事。”祝涟真说着声音变弱,有了困意,闭上眼没多久,他又想起来一件事,于是翻身压在谈情胸膛,照着对方脖子嘬了几口。
而谈情扬起下巴,似乎是想方便祝涟真行动,末了还问一句:“够了吗?”
祝涟真移开嘴唇,摸索手机,打开电筒,观察一番。谈情闭眼躲避强光,过了一会儿两人又重回黑暗。
“举一反三。”祝涟真咧嘴一笑,“谁他妈让你在台上咬我。”
谈情笑而不语,手指仍停靠在祝涟真柔软的发丝间,轻轻缠了缠。
转天早晨,谈情在熟睡中的祝涟真额头留下亲吻,随后默默回到自己房间,没让任何人发现他们昨夜共处一室。
他冲了个澡,吹头发时,不由得望着镜中的自己愣神。
习惯了带妆出镜,谈情几乎忘了自己的本来面目,被外界吹捧上神坛的容貌,其实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一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五官,顶多在眉眼间继承了母亲的优势。最近作息不太规律,眼白上有些红血丝,整个人看起来更平淡无奇。
但谈情却为此舒口气,心里不禁有些轻松。
他很久没见过自己真正的模样了,一天24小时除了睡觉,就得一直坚持扮演那个名为“谈情”的完美偶像,孜孜不倦地充当一台人见人爱的笑容机器。只有在祝涟真面前,他才能短暂地释放出自己的缺陷,哪怕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想法,说出来,祝涟真也不会怪他。
毕竟他也是A的一员啊,有逆反心理,再正常不过了。
谈情习惯性地浅笑一下,心里忽然觉得对不起裴俏。她强调过很多次,他必须在这个主打“离经叛道”的团体里当一个正统偶像,这不仅是他的台前人设,哪怕私下也要无可挑剔。
可惜他犯下了最恶劣的错误,心甘情愿,且不知悔改。
到了离开酒店的时间,祝涟真走出房门,正好看到谈情从隔壁出来。眼睛望过去,祝涟真脸色微变,“不是,你怎么……”
谈情若无其事,“嗯?”
“你倒是遮一下啊!”祝涟真冲他脖子指指点点。自己给谈情留下吻痕是想看对方紧张到不敢见人,哪知道他现在居然大摇大摆出门,临走都不照镜子的吗?!
谈情摸了摸颈部,诚恳道:“既然是你弄上去的痕迹,我觉得还是让你看到比较好,不然你就白费力气了。”
祝涟真:“我是看见了,可别人也长眼了。你就不怕被记者拍到,造谣说你私生活不检点?”
谈情不以为意,“那不检点的是我,也没人会联想到小祝你啊。”
祝涟真哑口无言。
最终他还是找了条围巾给谈情系上,并反复叮嘱注意形象。谈情忍俊不禁,问:“我台前幕后的形象差别大吗?”
“嗯。”祝涟真随口应声,“私下可讨厌了。”
“哪里?”谈情问。
祝涟真却闭口不言,拽了拽他的围巾,抬头迅速地亲他一下脸,就当是回答了。
酒店外聚集了许多粉丝,现场拍摄的图用不了几分钟就会被上传到网络。细心的粉丝看到谈情的围巾,马上认出这是小众牌子的限量款,高昂价格令人望而却步,国内仅卖出一条。而这一条,正好就是祝涟真的个人应援站送给他的出道礼物。
这一次,CP粉想嗑糖就没那么容易了,话语权完全被祝涟真的唯粉掌控——她们给祝涟真寄的礼物,现在却出现在谈情的脖子上,偏激的粉丝见了都恨不得直接上手把人绞断,表面痛骂公司和经纪人,实际变着花样羞辱队友。
“裴俏你在看吗?你们给艺人发工资是不是不平均啊,不然怎么还偷队友的东西呢[委屈]”
“裴俏你做个人吧,你的艺人是明星不是乞丐,难道六位数的围巾还买不起吗非得抢队友的礼物,太可怜了吧。”
“祝涟真今天脖子连个遮挡都没有,大冬天就这么被冷风吹着,气死我了,某队友你行行好放过他。我们给你集资捐款买新围巾。”
……
种种不堪入目的讥讽跃然眼前,就当祝涟真的怒火即将爆发时,谈情手掌覆盖上了他的手机屏幕,说:“小祝,别看了。”
“我他妈怎么知道那是谁送的……助理拿来我还以为是她买的呢。”祝涟真胸口微微起伏,“这么在乎东西怎么处理那就干脆别给我啊,一条围巾也能迫不及待地开战,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
谈情搂住他肩膀,“没事的小祝,我能理解她们对你的心意,也明白她们讨厌我的原因,下次我会帮你注意礼物来源的。”
“嘁,以后我让助理别再从公司拿礼物了。”祝涟真仍旧堵心,“看见你戴我围巾就恨成这样,围巾一摘,她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