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大事,有什么好?”她平淡地问。
翊安笑她这话问得傻,姑娘家到了岁数自是嫁人好,哪有一辈子跟着主子的。
逗她道:“自有你想不到的好处。”
“这算好处吗?”
挽骊面无表情地发问,手上力道陡然加重,直激在翊安最酸痛碰不得的地方。
“啊——”翊安没防备,尖细地叫出声。
又好气又好笑,在她手上拍了个清脆的巴掌:“连你都来欺负我了。”
齐棪做的好事!
连挽骊都取笑她。
孩子气地弯了弯眼睛,语气半点不慌张:“挽骊该死。”
翊安朝她皱皱鼻子。
挽骊自小与人不同,是个练武奇才,深得父皇赏识。
然她的喜怒哀乐皆淡得很,说话不急不徐,毫无起伏,天塌下来她估计连眉头都想不起来拧。
却本非冷血薄情。
她对翊安亲近无二心,有问必答,有求必应,贴心又懂事地陪在身边。
翊安瞧得出来,说起花燃这事,挽骊欢喜,同时很害羞。
所以才同自己闹腾。
平日里哪有这样的好心情。
“闹归闹,我说的话你要记下,明日寻些糕点什么的带去。”
挽骊偏头想了下,表情微变,认真地看着翊安说:“看一次就好,多去无益。”
“傻姑娘,多多益善啊。”
“挽骊不愿多想不该想的事情。”
翊安皱眉,轻声问:“何为不该想的事?”
她仍是静静地看着翊安:“我不配他。”
翊安扬声辩护:“胡说八道,你配我都足够,配一个笑面阎王又怎么了。”
挽骊波澜不惊地回:“王爷听到,又该醋了。”
“别提他!”
翊安听到齐棪就没好气,朝她意味深长道:“配不配,咱们说了不算。”
挽骊不懂,直到过了两日,右相夫人遣人送帖子来,请翊安去府里纳凉。
翊安对挽骊说:“去扮得漂亮些,瞧瞧他们的诚意。”
挽骊不动,“右相夫人是想您,又并非那个意思,我不折腾。”
翊安只好道:“那就走吧。”
当晚齐棪兴冲冲地跑回来问:“成了没成了没?”
盛夏夜里,白瓷碗里盛着梅子汤,碎冰碰在壁上,啷铛作响。
她顺手喂了齐棪一口,“哪儿有这么快,不过是装作无意地说上两句话,还没挑明呢。”
梅子汤酸甜可口,齐棪舔了下嘴唇,“右相夫人儿孙满堂,就这一个小儿子不省心。别说是挽骊,但凡是个正经女人,花燃说喜欢,她相看后,也绝不拦着。”
“而右相为人淡泊,不问儿女事。皇后是陛下主动求娶去的,花韦亦是七夕夜多看了嫂夫人一眼,回去跟爹娘主动提的。那位嫂嫂出身清贵人家,家教甚好,绝不会刁难人。”
翊安笑:“你想的比我细腻。”
“我不替你想好,你独自忧心到几时?”
“我担心花燃,他心思稳吗?”
“那日我问他见不见挽骊,让他想好再回,他回我傻子才不想见。”
翊安还是不放心:“万一他喜欢的真是男人,挽骊只是他的权宜之计呢?”
“权宜之计敢权宜到长公主府里?”
齐棪被她逗乐,直接夺走她的梅子汤一口饮下,“他直接寻个官宦人家的女儿,岂不是更为省事。再者,你当咱们俩是死的,他若不规矩,我将他另一条腿也打断。”
翊安听了果然喜笑颜开:“王爷真英勇。”
“那当然。你是我媳妇,挽骊是你‘媳妇’,我怎么也得护住。”
他说这话酸溜溜的,满嘴梅子味。
翊安哈哈笑了好一会,“齐棪,你怎么谁的醋都吃。”
“但凡教你上心的人,都是我的眼中钉。”
翊安压着声音,“我看你巴不得把我关在屋里,日夜只供你一人消遣才好。”
齐棪默了默,身上官袍还没脱,正义凛然地嫌弃道:“都是正经人,殿下在胡说什么?”
“哦,”翊安拖着调子,冷笑:“王爷又成正经人了。”
“臣本来就是。”
“好一个‘本来就是’,真有出息。”
齐棪扬起下颌,无所畏惧且十分欠打,把翊安恨得牙痒痒。
熄灯后,他温柔地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不问自答:“我巴不得。”
*
这日,宫里传来消息,皇后已顺利诞下皇子。
翊安大喜,急往宫里赶去。
刚进长阳宫,便见魏琇兴冲冲地走出来,“阿姐,是个皇子,长得虽丑,可嬷嬷们都说像朕小时候。哈哈哈哈——”
翊安忍俊不禁,“恭喜陛下。”
魏琇“嘘”道:“羽珂刚睡下,足足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