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率兵前去。
东盛国挑衅在先,滥杀大祁子民,为威慑其君,京里下旨屠了座城。
颜辞镜因此家破人亡。
他手下之人拼死护住他,奉他为少主,入上京复仇。
这些年他们潜在京中经营,有了氿仙阁这样看上去光鲜亮丽的地方。
然而仅凭赚些银子,不足以复仇,于是他又攀上阮家,与之合作。
阮家控制下的许多朝中大臣,家中都有一位美艳的妾室,都出自氿仙阁。
阮镛实自然知道齐棪查到了这一层,所以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否则等待他的就是诛九族之罪。
翊安当时听罢,平静分析道:“所以,我只是他的棋子之一。细想想,我的确是在玉奴赐婚后认识的他。他投我所好,备了各类酒赠我,想是事先了解过。”
“做足了功夫。”
“他恨魏家,亦恨齐家。”翊安极为宽容地说了句:“却只是让我不能生育,倒算手段仁慈。”
齐棪见不得她心底这般善良,“不是仁慈,他还用得上你,许在你不经意间,套取了大量你以为无关紧要的话。况且,他若动了你,便等于打草惊蛇,所以按兵不动。”
翊安笑:“我是讽刺他的,你没听出来吗?记得,让他死得艰难些。”
齐棪点头。
那个人害了他们夫妻两辈子,若不赐他千刀万剐,实在对不住颜辞镜的一番苦心了。
便是现在,翊安还随身带着药丸服用。与汤药一样苦,只是好入口些。
齐棪感慨道:“年少时候,总要瞎一回,才能看得清。”
她同意:“嗯,这是我最后一次。”
他笑:“我从前就是瞎了,才对你不上心。如今我慧眼如炬,抓住你就舍不得松手。”
翊安搂他:“我夫君真会说话。”
等翊安穿着封浅浅的衣服走出房门时,表情丧得像刚死了丈夫。
“齐棪,我还能看吗?”
“怎么就不能看了?”
齐棪上下打量,很得体啊。
也就发间无半点装饰,只簪了根不大好看的木钗。
也就穿着身棕褐色不带花纹的布裙,套了双黑色的鞋。
女子还是得脸长得好看,这样寻常的衣服,被她穿出凤冠霞帔的气势。
翊安有苦说不出,封浅浅还是个人吗?
她就不信她真会穿这样颜色的衣裳。
说的好听:这套最新,最平易近人,就算被撞见,也不会起疑。
自然是不会起疑,她抗个锄头就能直接下地了。
“像村姑吧……”
齐棪正色教训道:“你这话说的不好,村姑怎么了,村姑有村姑的风情。华华,你现在就风情万种。”
“你眼又瞎了?”快传御医!
☆、不行
齐棪见翊安恨不得把白眼翻出花来, 好笑道:“吾妻美若天仙,真的!骗你做什么。”
翊安“哼”道:“最好如此, 反正我不出门,丑只丑你一个。”
“我反正不嫌, 你穿不穿衣裳, 穿什么衣裳,在我眼里都是美艳大方温柔可人的华华。”齐棪摸摸她的头顶。
在外也有好处, 翊安省去一头的华丽珠翠,撸上去顺手得多。
“别弄乱我头发。”
齐棪笑, 牵住翊安的手:“走, 吃早饭去。”
翊安被他夸一通,心里很受用,跳着小步跟在他身边。
“咱们不回溱州吗?”
“不回, 现往溱州去, 路上若有埋伏就糟了, 不如留在此地更稳妥。”
“留多久?”
“最多两三日,便有人来接咱们, 到时直接回京。”
“溱州你不管了?”
“你当随行的官员都是吃素的?便是我不在,也出不了乱子。”
齐棪趁着没人看, 将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 哄道:“这两天委屈你了,回京后,咱们山珍海味吃到吐,衣裳再置办它个几十套, 日日盛装摆大宴。”
“王爷要说到做到,奴家就等您带我出村,过好日子。”
翊安喜笑颜开。
戏文里,这样的对话结束后,往往都是女子被弃的下场。
她暗自庆幸,还好她不全指着齐棪过活。
齐棪没衣裳换,穿得是江州来的新衣,他们身量相仿,倒也合身。
这松蓝色的长衫素朴内敛,齐棪仪态最好,穿上极为清俊。
比自己这身既不合身、又不好看的衣裳强多了,封浅浅就是故意的!
罪魁祸首见了翊安,眼睛微亮,“殿下真是穿什么都美。”
“是封姑娘的衣裳好看。”
“殿下喜欢,便送殿下。”
“……”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江州来想是潜心研究此道,做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