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他不是真的清心寡欲。对翊安的那些不堪直说的非分之想,一直都有,见到她便忍不住。
所以,谁爱做圣人谁去做,他只能克制自己,告诉自己慢慢来,别太快做了小人,吓着公主大人。
翊安听了果然作呕,好一个道貌岸然的境宁王,圣人听了都想打人。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翊安笑得像花一样,出口狠狠讽刺:“你虽看着不近女色,可毕竟有了封浅浅,想是为她才洁身自好。”
说完她等齐棪回:“休要拿浅浅噎我,你与那颜辞镜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她太了解齐棪了,吵架吵来吵去,就是那么几句。
结果齐棪再一次让她失望,人家偏偏没有重拳出击,而是耐心解释起来:“我只拿她当成妹妹。从前见你误会,一是赌气,二是恼恨,故而不肯解释,反倒找你的茬。”
齐棪带她跟挽骊离了大街,往小巷中穿梭,这诚恳的态度和弯弯绕绕的窄路,把翊安晕乎得找不着道。
假使她没理解错的话,齐棪这是在解释他跟封浅浅没有不正当关系,且从前是故意不解释,以此来跟她吵架。
他是以前吃饱了撑的,还是现在脑子有毛病。
翊安差点就信了,然而想想成亲这两年来,他的所作所为,何止“赌气”这么简单。
都是女人,那封浅浅她不是没见过,人家对齐棪,可不像对哥哥那么简单。齐棪还能不知道?
他跟她僵持两年,现在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洗得清白,她实在觉得滑稽可笑。
“齐棪,有时间,我再喊御医替你看看。”翊安委婉道。
齐棪估摸着自己在翊安眼里,就是脑子有问题。是了,漂亮话谁都会说,他凭什么就要翊安立即相信他。
他会慢慢做给她看。
各自无言走了几步,翊安受不了这氛围,几乎要后悔跟他来了。她脚步一顿,表情凶狠:“差点忘了,你到底要说什么事来着?!”
齐棪装聋,“咱们走快些,否则吃完饭天就黑了。”
翊安匪夷所思地挑了下眉,跟上他:“你不要跟我讲,这就是你所谓等不及回家讲的急事?”
齐棪见躲不过去,吞吞吐吐:“华儿——”
翊安听到这称呼,下意识退后一步:“没钱。”
“?”
她谆谆教诲:“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吞吞吐吐、故作亲近的样子,是借钱的表现。”
“……”齐棪哑然,闷声回一句,“我现在知道了。”
他本想说的是:只是想带你去好好吃顿饭。
没一大堆人在旁伺候着,就他们俩,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吵架,不提旁人。
深巷里的这家店,不算很好找,故而来的都是熟客。店面不大,装饰简单,但采光极好,看着还算敞亮。
大概是价钱不算便宜,寻常百姓不舍得常来吃。所以虽不显冷清,客人比起别家不算多。
进门时,遇上刚好一家三口结了帐往外走,那小男孩蹦蹦跳跳不老实,在门槛上险些绊一跤。
齐棪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孩子的父亲母亲连忙道谢,他便和气地朝人家笑笑。
笑完偏过头,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对翊安道:“咱俩缺个。”
“?”我看你缺心眼。
翊安心道你当孩子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异想天开什么呢。
老板也算有见识,一看这三人的打扮,就知是有身份的,立即将几位引到靠窗偏僻的角落位置。小本生意,单间倒是没有,只能尽量让这些贵人舒坦些。
齐棪见挽骊立在边上,“坐吧,这不是讲规矩的地方。”
挽骊看了眼翊安,得到同意,闷不做声地坐了下来,一同等着上菜。
“可是嫌吵?”见翊安不说话,托腮看着窗外,齐棪以为她不喜欢这地方。
“非也,我只是在想,你齐公子怎会纡尊降贵寻到这里,不像你的做派啊。”翊安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
齐棪高谈阔论道:“何必拘泥一隅,把自己放在天上不肯下凡,兀自矫情呢。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方是真的尊贵之人。再说,此地并无不妥,我很喜欢,只是怕你不习惯。”
不谋而合。
翊安忽而觉得,面前的这张脸没那么讨人厌了。即使他又在好为人师,即使她已经反应过来,这厮就是故意不让她跟颜辞镜独处,Yin险至极。
但她真的饿了。
说话间,小二将炉子及羊rou锅一并端了上来,另配着几样新鲜的小疏。
齐棪将筷子及碗用热水烫过,递给翊安跟挽骊,“你们趁热尝尝。”
翊安早闻见香味,迫不及待夹了一块,炖的刚刚好的羊rou方一入口,便汁水满口,烫的她直吹气。
嚼了两口后,味蕾瞬间被那丰足的味道打败,她眸子一亮,惊喜道:“好吃哎。”
“比府里的好吧。”见她小鸡啄米般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