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十分有礼的差人送了出去,但是清涧却留意到,临安王出门的时候,分明同手同脚了。
云初怀了孕,不宜颠簸,南下之行只能暂且搁置。
在不知道自己怀孕之前,云初只觉得心绪不顺,总有种浮沉之感,可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之后,云初的心仿佛也因为肚子里这个小家伙的一天天长大,而渐渐安稳。
孕妇的情绪说是六月天也不为过,前一秒还看着话本子乐得不行,后一秒就哭得双眼通红暗自抹泪,等到了晚上,身子一扭躲得远远的,本来就宽大的拔上床硬是有了泾渭分明之感。
左虞摸着云初的衣角一点一点把人拉近,直到抱了个满怀才有种真实的充盈感,怀里是他的女人,而她的女人的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这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十分奇妙,一想起来,便会让人不自觉的露出全身最软的软肋。
云初已经睡着,他摸着她平坦的小腹,脑中已经想好了未来五年的计划:若是个儿子,便要摔打摔打,早起晨练肯定是必不可少的,那几岁开始扎马步好呢?一岁?不行,好像有些小,两岁吧,两岁差不多了,他小时候就是两岁开始的,儿子怎么也不能老子弱。
那要是个女儿呢?
白白嫩嫩的小姑娘,扒着他的脖子软软的叫爹爹......他一定要给她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小的时候就抱在怀里,大了就教她诗书习字,买好多漂亮的衣服,让她开开心心的嫁人......慢着,嫁人?
左虞从床上惊坐起,不小心吵醒了云初,云初秀气的捂嘴打了个哈欠,自从她的心思放开了,瞌睡便如家常便饭一般时时侵袭,此时她正艰难的睁开眼睛不解的望向他。
左虞盯着她肚子看了半晌,忽然道:“我们还是不要生女儿了。”
云初发现枕边人自从她怀孕之后,整个人都变得神经兮兮的,往日高傲小将军的气质一去不复返,夜半灯凉,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不可理喻的话,云初真是按捺住了性子才没把他踢下床,瞪了他一眼,转身一瞬间跌入香甜的梦乡。
可怜的左世子一腔爱女情并未被孩儿她娘理解,反倒干脆利落的在他心上撒了把盐。
云初怀胎期间左虞都一直陪伴在身侧,眼看着她从最开始的情绪起伏到后来的嗜睡,两种怀胎反应都极其耗费心神,他心疼但是没办法,只能想方设法的给她寻些爱吃的东西。
到五六个月的时候,云初的胃口大开,成天的捧着肚子叫饿,想吃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有时候早上一醒就想吃城里东大街摊头的张家烧饼,要求还很详细,一定要是芝麻花生馅儿的,左虞二话不说立马起身驾马去买,结果人家店里只有芝麻馅儿和花生馅儿,就是没有芝麻花生馅儿的,想着家里那个娇气的,左虞没法,只得出了几倍银子,让专门给做了来。
其实京里的小吃想吃的话他都想办法可以弄来,难的是她想吃云江的东西,那才是千里难寻。
大概是七月份的一次深夜,云初翻来覆去好长时间都睡不着,因着月份大了,左虞比她还警醒,连忙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云初捧着肚子侧卧着,泪水涟涟的说想吃玫瑰ru饼。左虞的心真是吊得高高的又突然的放下了,只要人没事儿万事就好商量,他捧着她的肚子亲了一口,哄道:“乖啊,你先歇着,爷现在出去给你找。”
那玫瑰ru饼是云江的东西,在南境也有做得地道的师傅,但是现在是在南岐的京城,就算是现在传信让带个厨子过来,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左虞头一次觉得,自己对不起云初,千里迢迢跟着自己北上,到怀孕的时候想吃个故乡的饼都吃不着,李姑姑虽然跟着去了一趟南境,但是恰巧没学这玫瑰ru饼,转念倒是给夜里焦急的世子爷支了个招儿:宫里那位也怀着孕呢,孕妇嘛想吃的东西都怪,指不定宫里的厨子就有擅长做南方菜的呢。
内心深处翻涌的自责都掩藏在马蹄的得得作响里,深夜若无军情要事,百官不得叩响宫门,好在左虞身份特殊,城门将领见平日里这么傲气个人此时全然不见风度,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连忙把他放进宫了。
南平帝将将批阅完奏折,以为他是有什么大事儿,听完了左虞的请求之后,倒破天荒的笑了笑:“新棠说你早晚要感谢她的,这一次倒真是让你赶上了。”
新棠同在南府呆过一阵子,这一胎也十分的挑嘴,前阵子就惦记上了在沅城时吃到的靓水盅,南平帝差人请的南境的厨子进宫也才没两日,现下正是热乎的时候。
新棠月份比云初还大一个月,现在晚上已经睡不□□稳了,她一怀孕就喜欢黏着南平帝,所以书房里间有一张专门的卧榻。
早在左虞进来的时候,她就醒了,听到外间的谈话之后,便让长叶叫那厨子去了。
不一会儿,应缓带着人进来了,冲左虞道:“世子,皇后娘娘吩咐奴才把人带来了,世子妃还饿着呢,您就赶紧的吧。”
左虞冲新棠的方向深深行了个大礼,转身带着人走了。
云初吃到了心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