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来吧。”
没多会儿,外面传来声音,清涧进来道:“小姐,公子的人来了,咱们该走了。”
云初站了起来,最后环视了一下自己住了许久的院子,转身由清泉扶着出门。
南平帝和皇后已经先行出发,临安王妃紧随其后,最后才是左虞和云江公主一行。
世子娶亲大不过皇帝,也不能越过孝道,是以这个安排并未得到云衡的反对。
待左虞交待好一切事务,云衡也已静静候了多时,他身后是一辆以车代轿的马车,整个车厢都用十分名贵的红木打造,车前挂着两个十分喜庆又Jing致的花球,还有诸多琳琅的饰品,一看便知其贵重。
左虞与云衡相对,谁也不肯先出声,两人又不知较上了什么劲儿。
刘必福还是在留在南府,眼见这情景不知道要耗到什么,只得硬着开口道:“世子,吉时已到,再不启程的话,怕是追不上陛下了。”
左虞这才有所动作,他今日并未着红色,只一身玄色劲装,看着像是要奔袭千里的将军,而不是一个迎娶美娇娘的新郎。云衡面色一直直淡淡,也丝毫看不出嫁妹的喜气儿,从这上面来说,两人装都懒得装,倒也谁也不能指责谁。
云衡往后一挥手,身后的人渐渐让开一条路,清泉和清涧搀着一个身着喜服、披着盖头的女子缓缓走近,最后停在了云衡身边。
云江习俗,出嫁女由父兄背上花轿。
当着左虞的面,云衡矮身背起云初,早有人在马车下面放上了踩脚的红凳,清泉也先一步打开了马车的门。
云衡背着云初转身上车的时候,听见云初在他耳边轻轻道:“对不起。”
紧接着,便有什么东西像雨水一样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云衡脚步一滞,毫不犹豫的把人放进了车里,清泉清涧紧跟着上去,关上了车门,行礼官一句“礼成”喊出,云江送亲的仪式便彻底结束。
左虞翻身上马,下令开拔,两方队伍各自齐整,从现在起,便桥归桥了。
背对着走了两步,云衡突然掉头,高声冲着左虞道:“若有一日你负了她,我云江定会不惜代价与你为敌。”
这句话说得铿锵有力,左虞心里低嗤一声,懒得理他的威胁,本就是硬塞过来的女人,自己心里没点数儿不说反倒还端起了架子。
左虞没回头,双腿一夹马腹,胯下那匹马瞬间跑出好远,云衡看着那背影,心道:看你还能狂多久。
傍晚的时候,左虞同南平帝和临安王妃在边城汇合。
南平帝因着政事,先行一步快马离开,留下新棠跟着迎亲的队伍一同北上。
左虞跟女眷说不上话,且自打今早以来便未见着云初,此时他只想看看她的人把人抱在怀里疼惜一番,还未待她有动作,坐在上首的新棠但眯着眼睛看了过来,一眼洞悉他的打算,直接点明:“以前公主不在南府,你与阿眠如何我就不说什么,现在公主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无论如何,你得给两国之间留些脸面,从现在开始到回京成亲拜堂之前,你们就不要再见了。”
左虞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反驳,却听楚氏十分赞同道:“娘娘说得极是,我会看着这个混小子的,保准让他一步都不离开我的眼皮子底下。”
左虞看着这两个给自己施压的女人,心里冷笑不说话,琢磨着这好歹是自己的队伍,你们不让我见,难道我就见不着了吗?
事实证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还真就没见上。
白日赶路不方便消失于人前,夜里趁她们都歇息的时候,左虞去寻人,把队伍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
过了一会儿,新棠身边的长叶端了一碗荷叶茶过来,对左虞道:“娘娘说,荷叶茶可以清火明目,世子要多喝些。”
左虞现下心情烦躁哪有空去喝什么荷叶茶,不耐的打发着长叶赶紧走。
长叶走是走了,只不过临走前特意解释道:“娘娘还说了,怕世子爷晚上找人找得辛苦,路上就让阿眠姑娘伺候在娘娘身边了,还让世子保存些体力好好赶路,争取快些到京城。”
左虞拿新棠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是真的没办法了,只得闷头赶路,一时想快些到京城好与云初互诉衷肠,一时又想到到了京城之后还要先处理云江公主的事儿,不免日日陷在水深火热之中。
而本该一路伺候新棠的云初,正窝在队伍后头的马车里舒适的睡觉。
因为云江公主不受左虞待见,因此也没有人过分关注这辆马车,赶路时云初即使撩开帘子吹风赏景也不会引起关注 ,休息时一个面纱足以挡下一切,反正左虞也不会往这边来。
她原本以为,北上之前必然是隐秘又隐秘的,谁知恰恰与她想得相反,且云衡该是料到了她的情况,所以这辆喜车做得十分宽敞舒适,一点罪也没受。
这几日队伍行进速度明显快了些,听外面跟着的人小声议论,世子爷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最近见谁都臭着一张脸,赶起路来跟不要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