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长耳朵自然是不可能竖起来的。
应棉朵背对着餐厅, 看不见忍俊不禁互视一眼后悄无声息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又小心进了厨房继续端东西的山诣青和应如是。
她看不见,但坐在飘窗上正冲着客厅方向的晏停却能看见。
他面无表情看着应棉朵把手伸到脑袋后抓住兔耳朵“愤怒”扯下头上的帽子。
随后哒哒哒往前贴身到飘窗前,举着小手拍着到自己下巴的飘窗台,用自以为“超凶”的声音大声警告他:“停停哥哥,你再不把我的小梯子还给我,我就不喜欢你了喔!”
晏停:“…………”
他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半晌,把身旁的小踏梯重新给她放到了飘窗台下。
应棉朵rou嘟嘟的小脸在这一瞬间转怒为喜,兴奋的在原地哒哒蹦了两下,手脚并用,一鼓作气爬了上去。
“看!我厉害——”吧!
小姑娘话没说完, 看着空荡荡的飘窗, 一下子住了嘴。
停停哥哥呢?
她下意识扭头四处看, 这才看到不知何时已经从飘窗台上下去, 又重新坐回到最开始坐的那个沙发位置的晏停。
后者目视着前方电视机里不断变幻着的场景画面。
即使是在沙发上坐, 也是挺直腰杆, 坐的规规矩矩,一本正经。
尽力示好想要和对方交朋友,可始终得不到回应,甚至还一直被对方躲着…
应棉朵终于开始觉得委屈了。
她跪坐在飘窗台上的白色羊毛毯上, 看始终目不斜视看着电视屏幕的晏停,嘴角慢慢的开始往下撇,眼里同时也蓄满了泪。
刚开始,应棉朵只是敛声息语的掉眼泪, 随后渐渐开始有了抽泣声,后来可能是看着始终无动于衷的晏停觉得越来越委屈,下一秒,她像是忽然爆发的小火山一样“哇——”的一声开始大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用掌心抹着脸上的眼泪,看着好不可怜。
正在厨房里盛汤的山诣青一听见哭声,当啷一声,汤碗被他丢在料理台上,瞬间趿拉着拖鞋从里面出来直朝着飘窗台小跑过去…
而一旁的应如是倒是镇定许多,用手心把抖了半天的汤碗压住,才从厨房里走出来。
应棉朵一看人过来,泪眼汪汪的从飘窗台上站起身子伸着小胳膊朝山诣青讨抱,“医生叔叔,抱~”
山诣青一把抱起来她,拍着小姑娘的背问她怎么了。
应棉朵不吭声,只是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把小脑袋埋在山诣青颈窝里,委委屈屈又抽抽噎噎的哭着。
山诣青扭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盯着他们两人在看的晏停,再低头瞧了瞧在自己怀里哭得可怜兮兮的小人儿,没说话,脱了拖鞋坐到飘窗上,背对着晏停,低头去安抚怀里的小姑娘。
不知何时,窗外已经飘起了雪。
有风在肆虐刮着,雪花在空中旋着,偶尔会划过一声厉哨。
晏停看着飘窗台上男人的背影,眨了一下眼。
七年来第一次。
他那双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应如是在这时候走过来。
她没去看仍在抽抽噎噎的应棉朵,反而是蹲在晏停跟前,微微仰着脸看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的他。
晏停察觉到身前有人时,收回了在飘窗台上的视线。
这才看到温柔笑着看他的应如是。
眼前的女人和家里无处不在的照片里的女人至少有八分相似。
不同的是,面前这个女人的眼睛,瞳孔颜色很浅,不像照片里那样黑的发亮。
而且,他妈妈所有的照片都是黑黑直直的长发,从来没有像她这样的棕色卷发。
她们两个人虽然长得像,但一看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
“你和我妈妈长得很像。”
晏停看着应如是忽然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铺直叙。
后者因为早有所怀疑,所以在听见晏停的话之后,并未觉得很惊讶,只是依旧笑着,朝他微微点了点头,柔声问,“所以上次在香樟书苑,你看到我之后才会反应那么大吗?”
晏停闻言,放在膝盖上的指尖动了动。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稍稍垂了垂眼睫,却没说话。
应如是也没想一定会听到他回她的话,笑笑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见晏停忽而又掀起眼帘看着她说了句:“我妈妈已经死了。”
应如是没想到会忽然听到他说这个,一时怔住,随即又见他面无表情补充道,“在生我的时候。”
她看着晏停无起无伏始终平静的一张脸,心尖疼了下。
为了那个七年前拼死生下他,却没来得及看一眼他的女孩子。
倘若她泉下有知,看到自己儿子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该会有多心痛。
“我听叔叔跟我说了想让我做第一阶段临床病例的事,”晏停看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