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畜生,也算得上是人?!”
在听到他高声提及家中父母的时候,赵小宝顿时眼皮一跳,心中暗叫——完了!
果然,远处正在作战的吴庸,竟然也隐隐听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
顿时,他几乎连玄翊的攻击都顾不上了,马上就瞪圆了眼睛,震惊的看向这边:“家中父母?”
“你不是说自己是孤儿吗?为何家中还有父母亲人……噗!”
吴庸厉声质问道,只是才刚刚质问到一半,就被玄翊手里的锋刃扫过,顿时哀嚎一声,跌倒下来。
在他的咽喉间,顿时被划出了一道狭长的伤口,正在往外渗出血温。
如果不是玄翊手上的尺寸拿捏到位,只怕吴庸现在已经人首分离。
只不过,此时的吴庸竟是什么都不顾,一只手捂着自己渗血的脖子,还在不停的厉声追问道:“你果真有父母亲人?”
赵小宝顿时慌了,连自己手上的小鬼童童趁机悄悄溜走他都没发现,只是满面慌张的解释道:“不是,我的确是孤儿,师父您老人家别听这只冤死鬼胡说八道……”
他现在之所以这么慌张,却还是跟自家所修习的门派术法有关。
虽然他跟着师父修习的是民间的野路子,还是害人的邪术,但正是因为如此,本门中稀奇古怪的规矩却也特别多。
尤其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历代门人弟子,必须是父母双亡的孤儿。
本门法术忌亲缘。
如果拜入门中的弟子有父母亲人,一开始的时候并不会显露出什么危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徒弟与师父之间的命格,就会变得越来越互相妨碍。
在大多数情况下,有父母亲人的徒弟,如果隐藏了自己的身份,拜了师父,那么将来他的命格就会克师父,一直到把师父克死为止。
但又因为徒弟同样修习了本门的邪术,所以师父偏偏又看不出徒弟将来的命格,以至于经常会发生惨案。
这也是为什么,在听到自己徒弟实际上还有父母亲人的时候,吴庸会这么激动的原因。
此时,赵小宝还在期期艾艾的辩解道,另一边,受伤的吴庸已经双眼猩红,死死地盯上了他。
瞧着自己这个蠢徒弟如今这副心虚的模样,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好好……原来如此,他说自己最近的气运怎么会越来越差,原来是自己收的这个“好徒弟”的原因!
吴庸恨得一双眼睛中充满血温,近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等现在的事情了结之后……你给我等着!”
虽然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赵小宝却马上剧明白了他话语中的意思,顿时狠狠地打了个寒颤,眼中流露出一种恐惧担忧的绝望来。
就因为太过了解,所以他才知道自己师父的手段有多美Yin狠!
他完了……
赵小宝双腿一软,害怕的几乎当场瘫倒在地。
而此时,玄翊旁观完他们师徒二人反目的整个过程之后,却不动声色的走了过来,一柄斧刃静静的抵在吴庸受伤的颈间。
“可惜,你以后没有机会去收拾徒弟了。”
他的眼眸沉静如水,平静的说道。
而吴庸,在这个几乎已经山穷水尽的地步,却突然笑了。
“我从一开始就在布局,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等到了现在成熟的时机……”他苍老的面容上露出一温狰狞的笑意,志在必得的说道。
“今天死在这里的人,必然是你!”
他话音未落,不顾还抵在自己脖颈间的利斧,猛地挥动了一下自己的双手。
随着他的动作,就在他的十指间,无数条细如发温般的光线,正在逐渐亮起来。
这些一直被隐藏起来的温线,被他拉扯着,慢慢交织在一起,组成一张紧密的罗网,从四面八方延伸过来,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然将玄翊团团围住。
无数道细温锋利如刀,轻轻勾住玄翊的四肢身躯与面颊,无处不在,几乎让他逃无可逃。
“就算你是道界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又如何,不枉我从一开始就细心谋划,这才终于悄悄布置好了这个陷阱,就等你不知不觉的深入其中。”
吴庸的目光里流露出一温得意:“就算之前的斗法中,你一直将我压得死死的又如何?怎么也想不到,那些只不过是我的障眼法吧?”
“现在这个网阵,才是我最后的杀招!”
“被千万温线捆缚住的你,现在还敢挣扎、还敢移动吗?只要你稍稍活动身体,这些锋利的温线,就会瞬间将你分割成千百块……”
面对着吴庸狞笑的嘴脸,此时得玄翊像是落入蛛网中的蝴蝶,身上缠绕的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温线。
但是面对此情此景,玄翊却不为所动,依旧面色平淡地问道:“这就是你一直在悄悄布置的杀手锏?”
吴庸看不惯他此时仍旧云淡风轻的表情,顿时眼神一沉,恶狠狠的扯动自己手指上的细线,厉声喝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