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的其他成员都很震惊愤怒,大家都无法想象居然真会有人在公海里大肆捕杀鲨鱼。
船队中有个性情比较急躁的船长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开船靠近,朝他们那边喊:“喂,你们怎么回事?”
那边的偷猎者早就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不过并不在意,听到这叫声,那边才有人转过头来。
陆岙他们船队那性格急躁的船长喊道:“你们不能这么捕鲨,这违反国际公约!”
根据国际公约,人类根本不能这么大肆捕捉鲨鱼,哪怕能出来捕捉鲨鱼也需要配额,对面那船队绝对超量了!
他们在这边喊话,对面那支船队很快就有人出来。
出来的是一个高大的金发男人,男人看他们这边一眼,用不太熟悉的华夏语生硬警告道:“这些不关你们的事,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怎么就不关我们的事了?保护海洋人人有责。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赶紧停下捕捉鲨鱼……”
他话还没说完,被自己这边的人赶紧拉住了。
因为对面的人看着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腰掏出一把手枪。
看到武器,陆岙这边许多船长血一下就凉了,脸上浮现出隐隐的恐惧。
所有人噤若寒蝉。
对面那偷猎者将枪口抬了抬,盯着他们,“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多管闲事。”
陆岙这边的船长们像死一样寂静,几乎所有人眼中都露出了恐惧,有好几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
局面正僵持时,对面那些偷猎者船队中又走出有一个长得像熊一样的络腮胡男人。
腮络胡掏着枪走过来,瞥着陆岙他们的船队,问金发男人,“这是怎么回事?”
他这话用的不是华夏语,不过陆岙还是听明白了,那个金发男人告诉络腮胡,道:“碰上船队了过来,多管闲事。”
络腮胡看向陆岙他们,冷笑了一下,说道:“不用管他们,赶紧抓紧时间,鲨鱼要逃了。”
陆岙这边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要转身进去,那个金发男人点了点头,却忽然抬手朝陆岙这边打了一枪。
巨大的枪声将陆岙这边的船长们吓了一跳,好几人险些没蹿起来,下意识地往旁边躲,而后心有余悸地看着对面。
等平静下来,众人才发现金发男人的枪口没对准人,只对准甲板,然而巨大的响声跟子弹弹在甲板上,还是给陆岙他们这边的人留下了浓重的心理Yin影。
大家都猜到这帮偷猎者有武器,然而谁也没想到他们真敢开枪。
这是一帮不怕见血的亡命之徒!
陆岙他们船队的船长们平时也经历过许多事,真刀真枪地要和人干仗还是第一次,他们都是手无寸铁的平民,根本打不过这些亡命之徒。
船队好几个人看了看形势,开着船慢慢退,剩下一些船长在枪口的威胁下,也缓缓退开。
退出了好一段距离,直到退到那群亡命之徒的射程之外,船队的无线电公屏才重新热闹起来。
船队里有人气愤道:“他们在这边杀鲨鱼,就不怕我们用卫星电话报警?”
“嘘,小声,不要被他们听到。再说报警有什么用,当警察赶过来,他们早就跑了,我看这群人像是海盗或者国际雇佣兵。”
“这也太作孽了,那么多鲨鱼,我看了一眼,他们起码捕杀了上千条鲨鱼。”
“我也看到了,光是我认出来的就有三种——大青鲨、鼠鲨、剑吻鲨,他们起码猎杀了三个种群!”
“我看不止,他们好几条船的甲板上都堆满了鱼翅,何止上千条?”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通过无线电传来沙沙声有些失真,带着难以名状的伤心与愤怒。
大家说话归说话,还是不敢跟那群人正面对上。
在退出了那群人的狩猎范围之外,大家很快调转船头往远处驶去。直至船驶到海水恢复灰蓝颜色的海域,他们才将船停了下来,让船漂浮在海面上。
不过哪怕看不见粉红的海水,他们还是能够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这难闻的气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众人,他们刚刚目睹了一场屠杀。
在公共频道里,不知道有谁说了一句,“真是造孽,要怪的话也要怪那些喜欢吃鱼翅的。”
在第一个人说出这句时,无能为力的沮丧很快转化为怨气。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要不是有那么多人喜欢吃鱼吃大量食用鱼翅,这些人也不会专门跑到公海里来杀鲨鱼。”
“是这样的道理,不过你不吃,我不吃,我们也没办法阻止别人吃,只能眼不见为净了。”
沉默了一会儿,又有人开口。
“就算不吃鱼翅,他们不是要用鲨鱼做化妆品吗?就那什么角鲨烷——每年因为角鲨烷被杀的鲨鱼不少吧?”
陆岙知道角鲨烷,这是一种从鲨鱼内脏里面提出来的成分。
据说这种角鲨烷用来做化妆品最好,它跟人体的油脂最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