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作甚?”
一阵风吹来,河岸上悬挂的花灯轻晃,灯影摇曳,照在阎煌的脸上,他嘴角衔着的那丝笑意显得更深了。
君微莫名觉得额心发烫,烧得难受。
她下意识伸手去揉眉心。
阎煌笑着收回手,背在身后,“别跟本少爷装头疼脑热的转移视线,见多了。一个盒子罢了,我也不是非得跟你计较。”
君微鼓起腮帮,“谁跟你装了……我——”话头一转,她好奇地看向手中大盒子,“所以这里面就是喜蛛吗?”
见她说着就要启开盒子,阎煌满按住了,“明早才能开。”
他的手很快就松开了,可君微的眉心竟又灼热了一下。
她也不敢再去揉,只问:“为什么?”
“一夜时间喜蛛结网,若是疏密方圆得体,证明女子心灵手巧,七娘娘就会许她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
阎煌不以为意地说:“还能什么?不就是如意郎君之类的。”
君微问:“那若是没有结网呢?
“那就对了,”阎煌坏笑道,“我看,你这喜蛛就结不出什么好网来。”
这小妖怪连回嘴都不会,若她当得起一个巧,全天下的姑娘岂非都是仙女下凡了?
他本以为,小妖怪一定又会鼓起腮帮生闷气,没想到君微只是小心翼翼地把木盒装进了乾坤袋,抬起头来,目光明亮,“谢谢你替我买这盒喜蛛。”
“不必客气,”阎煌随意拨弄着花灯的挂穗,“账上再记一笔即好。”
君微无声点点头,走开了。
啧,这逆来顺受的,一点都不有趣了。阎煌兴致缺缺地跟在她身后,摇着扇子看她一盏盏花灯看过去,灯光映得小脸柔亮,目光如水。
她的头巾因为在林子里擦果子的关系,有些脏了,着实碍眼。
阎煌将折扇一合,“小妖怪,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
他也不答,只领着君微走街串巷地找些什么。
因为七夕,虽已入,长庆也仍旧繁花如昼,叫君微大开眼界,恍惚中觉得就算这么一直走下去,也是极好的。
正当她看着车水马龙怔怔出神时,一条柔软的东西轻轻地迎面附上了她的脸。
君微伸手取下,发现是条嵌着银丝粉线的纱巾,勾线细腻,挂穗娇稚。丝质比她从琅山带下来的那条白纱要好得多,拿在手中如同水纹波动。
阎煌手指一旋,将她原先的白纱随手扔了,又将这条新丝巾覆在小脑袋上,松松地系在颈间。
小妖怪只露出一双水灵的杏眼,娇俏的鼻头与红润小嘴,配合这柔美的丝巾倒有几分异域风情。
颇感满意地欣赏了一番,阎煌在她头顶一揉,“顺眼多了。”
卖丝巾的摊主左右打量这两个人,心里十分疑惑,半晌,才挤出一句:“小娘子生得娇俏,这丝巾方能衬得上。公子好眼光、好眼光啊……”
“什么小娘子,”阎煌松开手,云淡风轻地说,“小孩子罢了。”
君微倒无所谓小娘子、小孩子、还是小妖怪,女孩家天生对好看的东西没抵抗力,对这条丝巾欢喜得很,正打算道谢,却听大狐狸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账上再加一笔开销,你可得记清楚了。”
“……”她早该料到会这样,不是么?
快步跟在阎煌身后,瞧他衣摆轻摇,背影挺拔,一头青丝以玉簪绾住,君微不免又想念起先生来。
此刻穹窿高高,月暗星明,是人间女子寻求良人的日子。
那先生呢?先生此刻与何人在一起,可有心上人在身边?
君微猛地甩头,把脑海中比肩的身影甩去——先生堪比天人,世间又有哪个女子能与他并肩?没有的。
“发什么呆?”阎煌在河岸边回头时,正看见小妖怪拼命摇头,丝巾乱舞,“麻利点,下来。”
君微脑海里遗世独立的先生,立刻被眼前这只急性子、坏脾气的大狐狸所取代,哎,同为男子,为啥差别就这么大呢!
她拾级而下,只见阎大狐狸已经撩袍落座在最下面一级石阶,长腿微曲,指尖叩地,“坐这里。”
她依言落座,左右张望,才发现在河对岸的暗处还错落地坐着不少人。
两两成双,靠得极近。
她不由好奇,问道:“大狐狸,他们在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阎大狐狸:干嘛?谈对象咯。
----
今天还是三更,等追平修文的章节再单更啦
☆、灵网
“谈情说爱。”阎煌说。
君微没听明白,“谈什么爱?”
阎煌一怔,见她是真没听懂,只好收了逗弄的念头,仰面看天,“听天河,传说七夕夜若是能双双听见牛郎织女私语,将来就能白头共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