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样的铁青,但还没到变脸的地步。
顷刻间双方同时沉寂不语。出乎意料的,舅舅他这次没发飈,而且我的观察他甚至还有些放软了,如我所预料,他立即语重心长的转化成校长模式,开始了说教。
「让妳陪我们玩游戏,到目前为止,我有为难過妳吗?有几次妳不玩,我就停了,这怎么能说好几次呢?再说以前陪我一个是陪,今天只是让妳再陪一个领导,不也是陪吗?若说到时妳又不同意了,大家同是文明人,决计不会去勉强妳的,小何啊!选择对路,前途是很亮堂的,不要把路走窄了啊?!」
何悦一直闷声不语,谁不想求个前途光明,让事业高飞,但要她出卖自己,或背弃理想与追求,她做不到、也是坚决做不出来的,无论早前讨论的陪同领导去换取
前途,或在这样庄严的艺术殿堂上淫戏。
当然她也考虑了若最后以莫须有因素让她败退,她确实会不甘心,以这种方式来结束,这么些年都熬过来了,却在这时候绊倒了脚,对她来说真是不甘心。
如果只是在一般的事,为维持和谐,适度的向上级释放出当属下的被掌控感,这是领导最喜乐见的状态,但是领导如果滥用这种掌控感,涉及到自己私领域的空间,那已不是她可以容许的。
「妳放心,陪我玩游戏,有我在会都保护妳的,好吧像今天这样妳不愿意,我也不介意等下次再玩,陪领导的事,妳若不喜欢,由我来替妳說,我白如祥顶多再跟他们硬杠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舅舅又用他那舌灿莲花的口舌持续劝道。
「这不可能的,不论对你或领导,今后都不可能了!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我分拨不开自己的时间,就拿钢琴大赛的事来说,我太久都没专心练习过,手感已有些生疏了!」
练琴也确实一项艰苦卓绝的工程,从小她就获得各类钢琴比赛的奖项,打小喜欢上了钢琴以后,她就坚持不懈的练着。平日会花2小时左右练琴,周末则会增加至4小时,为了练琴通常在11点半才会就寝,比一般的学生要来得晚,也因此牺牲掉自己很多兴趣,一直努力到结婚生小孩后才减少接触钢琴的时间。
反过头来说那些人,只要加入跟他们那伙开始混起,那就别再谈什么“未来的理想抱负”了,那年我在清醒一点总会想到一则寓言“蚱蜢与蚂蚁”,故事每人都很熟,结局或许也不太一样,但两类人对生活态度表现的不同,反正渐渐的我就没想加入他们了,这说的太远了。那阵子跟着他们一起时,常听他们开玩笑的说“男的每天吃药打针,女的每天打针吃药”,这不是绕口令,仔细的想便能够体会。
一般女人为事业人生打拼,偶尔还是会拨控去完成一些事,有可能小到只是单纯的运动减肥。平凡的OL上了一天班都累了,若还有点经济条件的,可能会选择去韵律教室、健身房健身,而没条件、没理想的因为工作累得不想动,还去跑什么步,嫌精力多得没地方放?如果她们身负远大的理想抱负,我可断言,赶紧去宣告幻灭吧。
我曾经观察过何悦生完小孩后的生活,连去个瑜珈教室都少了许多,所以更不用说刚刚她提及练琴的事,也应该是如此,更别说那种偷偷摸摸的淫戏聚会了。想像今天何悦若胖个五十斤,刚烧完菜蓬头垢面,全身还泛着油污,便直接冲向舅舅怀抱,大喊“来吧,老白今天我们来玩铁路便当(龙舟挂鼓)姿势!”想想这是怎样震撼的画面啊。
转回眼前现实世界,我面前两人关切的并不在于此,我现在发现他们谈话的内容,两人就不在一个焦点上,现在的舅舅才不在乎她何悦多想拿一等奖,又多么想用心去练好琴,因为舅舅他们当然只关心自己的欲望及自己的权位,就算最后靠吃药打针又怎么样?
「小何啊!妳看到现在为止,李方不都没注意到我们的事吗?只让妳偶尔出来玩一下而已,就像妳跟任龙到宾馆一样,这到目前为止不也都没事?」
“卧Ch~”,这时的我真的想骂娘了,早知道这样,就别把我生下来啊!世上有这么无下限的在坑小孩的吗?我几时告诉过你宾馆的事?最近我也检视过几段视频,这才发现有一个影像里,都在影射我曾经说过我对他讲过一堆秘密,然而事实上我有吗?那天也只有开启云盘看一眼而已,就这样竟可以生出这么多无中生有的剧情?还到处在造谣我?
何悦看着老头子,坚决的摇头,她的眼里浮现一丝不忿之色,不过却仍平静着没有爆发。
「白校长,你口口声声说做游戏,接下来呢?是不是包养我?让我做小三那样的话了?」
对于这些觊觎自己的好色男人,何悦通常都是敬而远之的。要不是任……,都是我……,她心里现在一定在怪责我,我很请楚,她的人生是被我们两辈人弄乱的。
「何悦,妳该不会是以为我想包养妳吧?我承认像妳这样的美女谁都会有兴趣的,可我白如祥要女人多了去,随意找都有,前些日子在办公室假扮妳那位姐姐怎样?她都跟了我二十年了,我这不都在帮妳吗?帮妳跟小李啊!我在三亚海边都跟妳說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