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个压法?”两辈子从来没有接触过赌博,张泽轩好奇的上前问了一句。
“可以压最后谁中案首,也可以压院试前五名、前十名邻水书院会占几个名额。现在压得最多的中案首的是刘长生,不过这个赔率比较低。”
“压张泽轩中案首赔率多少?”
“张泽轩?张泽轩的赔率是一比五,不过这个压得可不多,你要不要考虑换一个?或者换王悦,他也是邻水书院的,上次府试第二……”
“不用”张泽轩笑着摇头,“我就压张泽轩,压半两银子。”
“我也压张泽轩中案首,压一两银子”张尧笑着跟上,“你刚刚说还可以压前十名邻水书院占几个名额?”
“对”
“那我再压半两银子,压前十名邻水书院一个都没有。”
张尧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加上他拍银子的动作,弄得周边一静。
好半晌,赌坊的小二才带着歉意笑笑,“客官,咱们这没这个盘口,您看,要不给您改成邻水书院前十占三个名额以下?”
“不能再开一个前十名邻水书院一个名额都没有的?”
小二摇头。
“那好吧,就压这个吧。”虽然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可能性不大,张尧还是赌气的压了,连赔付比率都没问。
次日,院试正式开考。
已经有了前面几次相似的经历,张泽轩全程都很淡定,排队时遇上邻水书院的人,对方报以恶意的目光,张泽轩也只当没看到。院试比县试、府试严格的多,学政大人可就在旁边站着呢,这种时候跟对方起冲突,他除非脑子进水了。
“张泽轩?哪里人?”
“福山县人。”
学政大人亲自拿着点名簿一一询问张泽轩籍贯、年龄、3代履历,又细细查看张泽轩的面容特征是否相符,然后由认保的廪生确认确实是本人,再交由衙役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张泽轩全身上下以及携带的行李物品确定都没有问题,张泽轩才被允许进去。
“第一排第三号舍?”
算是略中间一点的位置,没有特别靠里面,有风的话,能稍微蹭点风,以现在五月天这个气温来看,这个位置算是中上,张泽轩还算满意。找到号舍,张泽轩左右看看,点点头。
“少爷,这里,这里,您的号舍在这里。”
陌生声音传来,张泽轩无意识的朝着声音看过去,正好看到一身长衫的刘长生啥都没拿,一身轻松的跟在满头大汗身上背满东西的小厮身后悠悠哉哉的进门。
下人竟然也可以进来的吗?张泽轩愣了一下,手上下意识一顿。还没等他细想,紧跟在刘长生后面,就又进来一位,这位更夸张,带进来的东西莫不是有上百斤吧?直接把跟进来那小厮的腰都给压弯了……
难道是带的东西实在太多,拿不动,才允许人送进来?张泽轩蹙眉。然后,很快,他之前的想法就被打破了,因为那两个跟进来的小厮竟然在替刘长生跟那位后进来的考生钉考帘。
哦,还不止,钉完考帘,又帮着收拾东西,打水擦拭考板,甚至最后热茶都给烧好了,两人才在衙役的招呼下离开……
张泽轩:……
他现在有一脑门的问号,可惜这会儿无人能够替他解答。
甩甩脑袋,将疑惑压在心底,张泽轩拢了拢身上特意带上的厚衣服,蜷缩在考板上睡觉。
院试考两场,第一场为正场,第二场为复试,每场考三天。
学政大人依然采用的是把题目黏在考板上,由差役举着考板在巷道里来回走动,使考生自己看题目的方法。
只是这次有个意外,他们这一排的考生里竟然有一个近视眼,然后考官不得不将题目高声宣读了几遍。
宣读完,全场静默,只能听到众人沙沙的动笔声。
跟前面几场一样,张泽轩并没有急于动笔,而是细细思量考题,等心下已经有了腹稿,才写到草稿纸上,然后一遍一遍修改,最后定稿再誊写到正卷上。
如此反复。
转眼,三日已过,院试正场考试结束。
进来时,一个个都收拾的人模人样的;出去时,一个个已经被□□的没法看了,尤其是那一身味道,考生们在一起时,大家身上都那个味还不觉得,到了考场外面,直接能把人熏晕。
张泽轩原本想避着他爹一点,可惜身体不给力,走路轻飘飘,跟走在云端上似的,看在张大有眼里,那就是整个人扭来扭去的,像是喝醉了酒下一刻就要摔倒。
张尧更夸张,刚出考场大门,直接就眼睛一闭歪小厮身上了,差点把小厮吓死。
还好张大有考虑的周到,怕他们两个照顾不过来,也怕这几天张泽轩、张尧在里面身体再出现什么问题,特意提前去雇了一辆牛车,并请了个大夫在外面等着。
“大夫,他们两怎么样?”
“没事,问题都不大,这位小公子就是Jing神不济,好好睡一觉就好了,这位,Jing神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