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直关注着他的状态,然后看看身边似乎不少人都有跟张尧差不多的症状,往外走的同时快速掏出帕子折叠一下遮在口鼻上,“阿尧,你也赶紧像我这样弄一个,避免交叉感染”
张尧听不懂什么‘避免交叉感染’,不对从小一块长大,张尧知道张泽轩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再看看身边不少人跟他一样喷嚏连天,想想也大概能猜出来是个什么意思,忙跟着做。
惹得候在外面的张大有几个险些没认出来。
“少爷?”
“芝麻?你们怎么,怎么还……”
张大有话音未落,张尧就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惹得周边其他考生下意识都往边上躲了躲。
“少爷?您没事吧?”
张尧摆手,又转过来给张大有、石头行礼。
“好了好了,都是熟人,不用这么多礼,看你这样怕是染了风寒了,赶紧回去吧,回去之后叫大夫看看,喝点药,好好睡一觉……”
说话的工夫,张尧又打了两个喷嚏,这下,他自己也不敢再磨叽了,急急的跟张泽轩他们告别,然后回去了。
张大有、石头怕张泽轩身体也有个什么不好,不敢耽搁,赶紧带张泽轩回去,然后去请大夫。
好在,大夫一通把脉下来,张泽轩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不妥。不过出于谨慎考虑,张家人还是让大夫给开了几幅预防风寒的草药。
前两副,不管多难喝,张泽轩都强迫自己喝了。
喝到第三碗,张泽轩实在喝不下去了,而且自己的身体也确实没什么症状,张泽轩开始想方设法的耍赖、逃避,“娘,已经喝了两副了,我身体挺好的,这个就不用喝了吧?”
“再喝一副吧,都已经熬出来了,倒了可惜,这副喝完就不喝了……”
娘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张泽轩哀怨脸,还想再挣扎一下,门口突然露出两颗小脑袋。宝儿冲他扒拉眼皮吐舌头各种扮鬼脸,嘴上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略略略,二哥,不乖,不喝药,羞羞羞……”
阳阳一根手指还含在嘴里,咯咯笑着附和,“羞羞羞……”
张泽轩:……
很想把两个小不点抓过来,打一顿屁股,却不得不为了维持他作为二哥/二叔的良好形象,为了不带坏小孩子,‘从容大气’的一口把苦药汁子给干了。
另一边,张尧回到家,张义添他们已经请了大夫在家里等着了。
得知张尧染上了风寒,全家都很紧张,毕竟这个时代的风寒可大可小。
幸运的是,张尧并没有发烧,打喷嚏的症状在连着喝了几副药之后,也快速好转,不然即便这一场顺利过了,下一场张家也不一定让他继续参加。
接下来的两场考试对张泽轩跟张尧来说都没有什么太大波澜。
他们只是按部就班的带着东西去考试,然后回来。
其他人却不然,不少人因为这一场雨染上了风寒,却又不如张尧那么幸运没有影响到第三场考试且还能够很快康复不影响后面。第二场名次还在张尧前面的那位师兄就是其中的倒霉蛋之一,因为风寒无奈提前被县试淘汰。
“那位师兄听说水平还是有的,就是运气差了一那么点,六年前第一次参加县试,考第二场的时候,临入考场的时候,把凭证丢了;三年前再战过了县试,眼见府试前两场考得都不错,童生有望,结果最后一场吃坏了肚子……今年又赶上下雨得了风寒”说起来也是让人欷吁。
对比那位师兄的遭遇,张尧觉得他虽然不幸染上风寒,但很快就好了,没耽误考试,顺利的考完五场,通过县试,已经算是非常幸运了。
当然,如果跟眼前这个相比,那他是没法子比。自己这个好友,似乎生来运气就特别好。这个从好友这些年来的经历就能看出来。张尧摸摸鼻子,“对了,还没恭喜你呢,阿轩,恭喜你勇夺县试案首……”
“同喜”张泽轩嘴角微勾,伸出拳头跟张尧轻轻碰了碰,“不知道唐淼那边情况如何,他之前来信说也有跟我们一样模考,只不知道效果如何?我准备写封信问问,你要不要也写一封,到时候,一块让人送过去?”
“行啊。要不现在就写?”
反正张泽轩这不缺纸笔,说做就做,两人当下开始铺纸磨墨。信写好,让人送出去之后,两人只简单放松了两天,出城转了转看看风景,调整了一下心情,就又投入到了紧张的后续复习中。
虽然县试侥幸中了案首,但张泽轩并没有被巨大的喜悦淹没,相反他心里很清楚,县试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县试案首相当于初一期末全县联考得了第一,府试案首相当于初二期末全县联考得了第一,院试案首则相当于中考县状元,谁能保证初一得了第一,初二就一定能得第一,初二能得第一,中考就一定能考个县状元?所以,他认认真真准备后面的考试才是王道啊。
而且,从县试出结果到四月份的府试,算上必须预留的赶往府城的时间,其实他们真正能够用来复习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