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忍不住向东而来,沿途所经城镇逐渐繁华富庶,她眼光也逐渐高明,每次出手作案已经能入手几十甚至上百两银子,足够数日的行走开销,终于来到了这一片锦绣繁华的南郑腹心之地。
也活该段若琳倒霉,这义安城里数百年来开矿炼铜的富户甚多,刚潜入一家大宅子偷了一个矿老板的一大迭银票,却在刚飞身出墙才站稳脚,便看到正寻査陈红玉下落的二师兄邵若节从一条街道拐进这条巷子!邵若节却没见到段若琳从人家院子里跳出来,他向来是个
端方君子,根本没注视这个身材苗条的少女,更没注意到这女子便是失踪已久的段若琳,但段若琳做贼心虚,两人擦肩而过时几乎屏住气息,脚步也是大乱,反倒引发了邵若节的注意,只稍微多看了一眼,同门数年又哪有认不出的道理?「六师妹?你如何在这里?!」
「师兄……我……」
「你为何要将师姐踢下山崖?!」
邵若节马上想起这师妹所做的恶事,大声喝问,「想不到你逃到了这里!」
邵若节功夫超过这师妹一大截,段若琳根本不敢出手反抗,稍加思索便连逃走的尝试都放弃了,便老老实实将自已身后的佩剑扔在地上,两臂向身后一背,苗条的身子一扭,将那全身上下最性感诱人的屁股冲着邵若节淡淡轻轻地道:「师兄,若琳做了错事逃亡至此,不想在这里遇上师兄,若琳任师兄发落……」
邵若节从小跟着苏礼在华山学艺,虽然排在第二,却比苏若云大上三岁,可以说是和苏若云一起长大的,懵懂孩童到长大成人名扬武林,一颗心都系在了师姐身上,对这身材瘦小的六师妹向来当作个小孩子,没多看过一眼半眼,知道了段若琳恩将仇报将苏若云踢落深崖以后,对她更是恨之入骨。
此刻意外撞见,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见她并不敢反抗束手就擒,也不客气,一边说着「好,我就绑你回去见师父和师姐!」
上前一步捏住段若琳两只迭在一起的手腕,从怀里摸出一段麻绳,把段若琳手腕紧紧捆住。
还想要去捆她双腿,却没了绳子,正想是去解自己的腰带还是去解段若琳的腰带,那段若琳悠悠地道:「师兄,你捆得这么紧,莫非怕若琳跑了不成?你武功那么高,人又最是机敏,我哪敢在你面前耍什么花招?」
说着又是叹了一口气,「若琳也没想到,会是师兄你擒我回华山去……」
邵若节为人向来自负,深知这师妹功夫照自己差得远,一想要是捆了双腿,这样带着她行走倒也不便,正有一点犹豫,那段若琳又道:「师兄,你解下若琳的腰带把我双脚也捆了吧,若琳身子轻,师兄将我扛在肩上、背在背上、抱在怀里都行……」
说着竟转回身来,一张白嫩的脸上已经是一团红晕,一双杏眼中波光流转,那邵若节与之对视一息,竟是将目光逃开了去,心中不住乱跳。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原来六师妹已经长大了……这邵若节十几年来同苏若云一起长大,虽然年纪大了三岁,功夫却差了不少,一直没有从师姐那得到过什么好看的脸色,偏偏珠玉在前,自己又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其他女子,哪里见过此刻段若琳三分娇弱三分委屈三分无奈还有一分任君随意的样子?虽然脑袋里还知道眼前这女子做过的狠辣事情,一颗心却荡了不知几下了。
「那,那怎么行……」
「师兄是嫌弃若琳身子脏了吧,想必师兄也听师姐说了吧,若琳当初被那淫贼铁罗汉擒住失身,原来是想要解救那些被他淫辱的可怜女子……只可惜若琳学艺不精……」
说着,豆大的泪珠已经在眼中打转。
「六师妹,别这么说,你想谋害师姐,自然是罪该万死,但失手在铁罗汉一干人手里却是行侠仗义,这个是不用说的……」
「能有师兄这句话,若琳就是死在师姐手里,也没有遗憾了……」
段若琳本来打蛇随棍,却不料两人言语间都提到师姐,那邵若节脸色一僵,旋即便冷了下来,毕竟十几年对苏若云的执念已经根深蒂固,眼前的师妹虽然楚楚可怜,毕竟还是心中的师姐分量更重。
「六师妹,你还有脸提师姐?师姐为了救你甘冒奇险与那一众淫贼周旋,你却能做出那样恩将仇报的事情!」
说着左手用力地钳住段若琳的手臂,推搡着走出了这条小巷,但却也不再提捆绑段若琳双腿的事情。
街上人来人往,见这男子挟着一个娇小的被缚女子,人人侧目,但看邵若节威武肃杀,手里又拿着剑,那女子却也没有挣扎,便都只是偷偷瞧着,没人敢上来询问。
段若琳也知道说错了话,便仍然是一付哀怨的神情,「若琳知道自己对不起师姐,也对不起师父的养育之恩,师兄带我回山罢,若琳只求一死……谢罪……」
这话出口,倒堵住了邵若节的嘴,他心中飞快地盘算着,此刻师姐在苏州失陷已经时日不短,想必是早就被那淫贼庄智渊凌辱了全身上下,自己真是恨不得能飞到苏州去取那淫贼的人头生食下酒,可寻找陈二小姐的重任在肩,若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