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没想好用处,此次又不能久留,便只是去露了个面,让两个蛮女正大光明住进去,不再需要偷吃偷喝,顺便将此地好好打理。他主要叮嘱了两件,一个是靠着附近山水和此地可以尽情使用的女子养虫炼蛊,另一个,便是辟出足够多的田地,把贺仙澄给的种子洒下,看看能不能养活那些鲜艳却可怖的花。
他这趟过来,还得了个好消息。云霞那只火神鼬,很争气地带活了四只幼崽,恰好两对公母,还可继续繁衍。
袁忠义闲来无事,专门拿出几天,学了学驯化驭使的技巧。这灵兽成型后便无法更换主人,此次幼崽还未断奶,他见猎心喜,便叫云霞让了一对儿出来。他和藤花滴血饲喂,分别认下一公一母。
要一解两个蛮女的相思,顺道享受一下久违的蜜螺媚牝,他又不想让山庄这些女奴太过惶恐,每夜便只挑着年老色衰或体弱多病的采吸一番,丢去地窖作为虫巢。
地窖里累计排了近二十个虫子窝后,袁忠义补充了一些新蛊,往巴遗郡折返。
一来一回,等他再出现在将军府,躺在那儿让霍文莺眼冒精光吸鸡巴的时候,已是十一月十七的早晨。
他这才听说,林红娇生了场病,卧床不起已有三天。
床上那个皮包骨头的霍四方可以不管,林红娇可不能不顾。
弄了两颗麻心丸,把霍文莺先打发去吸烟解瘾后,袁忠义匆匆穿戴整齐,让亲兵传令军营说霍将军身体不适,今天不去亲自监督操练,便往贺仙澄那边去了。
“不是让你用药调理着么,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儿病倒了?”蜀地虽不算天寒,贺仙澄还是早早穿上了棉衣。她迎在门口叹了口气,拉着他往外走了几步,小声道:“不是身上的病,是心病。”“哦?这边还有人不服?”“那倒不是,霍文莺大半事情都甩手不管,军营那边又八成都是咱们的人,霍家这些地盘想要换主子,只差你一句话而已。”她略一迟疑,道,“干娘……多半是被淫火烧的。”“嗯?”袁忠义一怔,“这才多久,她至于如此风骚么?”贺仙澄蹙眉道:“可我看她真的身上不对劲。大婚前夜冒险找你,就是被我看出来她忍得很辛苦。咱们办完事情后,她疯了一样的整日忙个不停,恐怕也是为了转移注意。我算算时日,应该是她带着女儿去跟霍四方商量婚期后开始的,难道霍四方对她做了什么手脚?”袁忠义想了片刻,顿时啊哟一声,道:“是我忘了,那噬毒蛊……哎呀,我是给她防身的,却忘了那玩意一旦消解毒物便会催情。”他连连摇头,赶忙走向屋内,“她那天可吃了不少毒药下去,算算只有大婚前跟我偷欢了那一次,这么久她怎么忍过来的?”贺仙澄跟在后面,轻声道:“兴许……这便是她能守寡十九年的原因吧。”话音未落,她伸手将他袖子一扯,“你可不能这么冒冒失失进去,里头有丫头伺候呢,红菱也在,得避嫌。你晚上再来吧。”他暗暗寻思,不把林红娇治好,巴遗郡她没办法接手。她不掌大权,答应唐飞凤的那些开帮立派之本就无从谈起。
“好,我回去休息一下,晚上过来。”“等等。”贺仙澄轻声喊住他,跟了几步,左右看看无人,才凑近道,“她如今欲火攻心,应该是最没廉耻的时候,你……要不要干脆把一直想办的事办了?”袁忠义一挑眉,“这么匆忙,能不能成?这个节骨眼要是得罪了她,咱们之前的辛苦可就白费了。”贺仙澄妩媚一笑,眼波荡漾,“我自然是有把握,才肯对你说的。你要是敢,那今晚来的时候,把你的迷心蛊,带来一些。”袁忠义唇角一翘,道:“这有何不敢。”她又追问一句:“霍文莺那边,你是不是准备下手?她身子眼见着就快不行了。”他点了点头,“总不能真让他们父女成了病死的。”贺仙澄略一思忖,浅笑道:“我知道了,今晚,我设法把她也带上。”袁忠义凝视她片刻,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笑道:“唐飞凤再来要你,我恐怕就得跟她打一架了。”贺仙澄低眉顺眼,柔声道:“不必,你大可把我放给她,我会找机会……把她弄死回来找你的。”她抬起头,目光晶亮,“不管如何易主,跟了谁,我最后都会回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