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包含蕊并非半点不通礼数,闻言脸上更红,口中却正色道:“这……这是什么话,我……我残花败柳之躯,怎么好因为你救人时……年轻气盛乱瞄了几眼,就赖在你身上。这种话,再也休要提起。”袁忠义愣怔片刻,黯然神伤,双手捧住她的小手,缓缓问道:“那……那你今后……有何打算?”包含蕊扭开脸去不敢看他,轻声道:“国难将临,民不聊生,我……习武学艺十多年,自然该将一身本领……用到该用的地方。能捍卫家国,得保中原安定,这残破之躯,死又何妨,也就……不必再去计较儿女情长。”袁忠义微翘唇角,这语气中的挣扎苦楚,分明是因为失身与人自卑到不愿面对而已,便柔声道:“好,那我陪你,咱们一起,现在此地守卫茂林,之后,你要去哪儿救国救民,我便陪你一道,你的人是我救回来的,你就给我一个与你一同策马江湖的机会,权作报答吧。”“你、你这又是何苦……”包含蕊终于按捺不住,哽咽着落下泪来,“你明知我……我此刻……心绪不宁……”“我就是不愿见你心绪不宁自怨自艾,”他皱眉凑近,抬起她下巴与自己对视,肃然道,“救世先救人,救世人,也要先救身边人,你正当青春年华,又这般貌美如花,若眼见着你一步步自轻自贱,凋零枯萎,我岂能不心痛万分。”包含蕊微微后倾,心慌意乱,鼻息都急促了几分,小声道:“你……你这是为了让我振作,对么?”“对。”他斩钉截铁道,“因为我能想象到,重新振作之后的你,该有多美。
我想看到,你最美的模样。”“为什么……呢?”“因为我第一眼见你,便心生欢喜。”袁忠义轻柔抚摸着她已经满是泪痕的面颊,“你觉得我见色起意也好,怀疑我攀附你飞仙门也罢,我……是真的为你动心。含蕊,好生养伤,我会努力练功,拼命把你安全带离这里,此后,咱们还有几十年的时光可以在一起,我一定能让你忘却今日发生的一切,你愿意相信我么?”包含蕊抿唇擦了擦泪,颤声道:“我怎会那么猜度你,贺师姐就在这儿,你要真只为色心,或是攀附门派势力,可不必……来屈就我。我……我就是怕你……只是可怜我。”“贺姐姐那是天上的仙子,与李大哥才是一对璧人。我岂会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他手掌向前微伸,轻轻扳住了迷茫少女的后脑,“我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能蒙你青眼有加,已是天大的福分了。”他语调越说越轻,面孔离她越来越近,等到说完,两人的气息都已纠缠在一起。
“含蕊,我……我想亲亲你的嘴儿,可以么?”口舌微动,言语化作温热轻风,抚上她的干涩樱唇。
她不自觉用舌尖轻轻扫了一圈,唇瓣内抿,眸中尽是慌乱羞涩,想要躲,却使不上力,想要出言拒绝,可心里难受得很,想开口答应,又哪里拉得下脸。
“你……你要不说话,我便当你允了。”有此前在杜晓云身上的演练,袁忠义轻而易举演出少年人情窦初开的慌乱模样,鼻息越发粗重,略一偏头,急促凑了过来。
包含蕊心慌意乱,双手推着他胸膛微微偏头,可心中酸甜交错,终究还是停在半途,被他嘴巴一吮,亲住了半边樱唇。
喉中轻轻低吟一声,她满面火烧,浑身发烫,两只小手不知不觉便专为抓住他衣襟,脑中一片空白,两排密密睫毛颤抖着盖下,羞于再看那近在咫尺的脸庞。
袁忠义见好就收,在半边唇瓣上匆匆亲了几下,便喘息着拉开,捂住下腹,颤声道:“对……对不住,是我唐突了。我……我明日再来看你。我去练功了,告辞!”慌乱说着,也不给包含蕊反应的时间,他扭身便冲了出去。
跑出几步,他站定抚胸,大口喘息,抬手一下下擦汗。
这时,身边传来贺仙澄那柔婉动听的嗓音,只是语气寡淡,似乎心情不佳,“袁少侠,夜访我师妹,所为何事啊?”“我……就是去探望一下。我担心她情绪消沉,想要劝她几句。”“结果,便劝到亲上去了么?”贺仙澄秀眉一竖,颇为凌厉道,“包师妹性情直爽,肚子里没有许多弯弯绕绕,她突遭巨变,心神不安,你难道要仗着救命恩人的身份,对她趁虚而入不成?”袁忠义身子一晃,大受打击般道:“贺……贺姐姐这是哪里的话,我对令师妹,当真是……是有几分动心的。若你担忧我有所图谋,我……我不陪她一起去飞仙门就是。”贺仙澄眸子一转,道:“以你的内力,我飞仙门的武功心法,你怕是看不上的。”袁忠义面现怒色,沉声道:“你飞仙门的猛毒灵药,和我又有何干系?贺姐姐,你召集群豪,一个个都这般防着么?”贺仙澄淡淡道:“我与李大哥召集的各路英豪,可没有你这样擅长撩拨姑娘心房的。”袁忠义心底一凛,面上仍是怒气冲冲,道:“我情之所至,句句出自真心,贺姐姐要是有什么不满,不妨直说,莫要夹枪带棒,在此戏弄于我。”贺仙澄盯着他双眼,道:“包师妹的情形,你就当真毫不介意?”袁忠义面上显出几分愧色,轻轻叹了口气,道:“贺姐姐,我……我也不妨直说,被那魔头困在山上,我……我时常晚上会发狂似的难受,那时,魔头……就会丢一个女人给我,我虽然神智不清……但也隐隐记得,所作所为,其实大大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