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一下子从心底涌上来,令她几乎抓狂,把阿贵推开之后,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拾起丢在墙角里的牛仔裤,慌乱地套了上去。
在这整个过程中,她依然感到手软脚软,身体里的力气都被熬得一点不剩,好几次差点摔倒不起。
阿贵好像仍然沉浸在刚才的欢愉之中,眯着眼细细品味,在小洁的大喊大叫之下,他终于清醒过来,愣愣地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你,你这个畜生!”
小洁一想到自己被玷污的身子,恨不得马上把阿贵一刀杀了,咬着牙说,“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边说,一边拉开门想要往外跑。
可是小洁刚打开门,就看到满天飘洒的雨幕,又有些心悸。
抬起腿,想要跨出门槛,但大腿酸痛得就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扯不开步子,下体更是火辣辣的,隐隐作痛,好不难受。
忽然,轰的一声。
阿贵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一掌用力地拍在了门上,又把门牢牢地顶了回去,重新关了起来。
他光熘熘的身子,就像泥鳅,但不得不承认,腹部隆起的六块肌肉实在太迷人了。
小洁很难想象,像他这样日日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身材。
在腹肌下,是让人羞耻的生殖器,虽然刚刚射过精,却还是沉甸甸地挂在双腿之间,随着他身体晃动的节奏,不停地左右摇摆。
小洁下意识地转了个身,背靠在门上,与阿贵面面相觑。
她不禁有些畏缩,战战兢兢地问:“你,你还要干什么?”
她忽然发现,自己在阿贵家里待的时间已经足够久了,久得天都快要暗下来了。
阴雨天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早,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这个时候,老校长应该已经讲完了课程,小蔡同学随时都有可能回到自己的家里来。
如果……如果让他撞见自己和阿贵衣衫不整的样子,小洁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但小洁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处境,看着阿贵气势汹汹的样子,很难预测他接下来又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如果小洁没有记错,这一次漫长的强暴,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而且中途几乎没有间断。
她从来也没遇到过这么威勐的男人,和转眼即射的晓虎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阿贵的眼神很凌厉,深邃的眸子里像是藏着许多秘密,很有种霸道总裁的样子,如果他此时西装革履,小洁还是会禁不住动心的,但他……一丝不挂的模样,简直无法让人启齿。
小洁禁不住地想要往后退,可身后已是坚硬的门板了,无处可去,她只能闭上眼,等着又一场狂风暴雨地降临。
“你,你想去干什么?”
阿贵问。
“我,我……”
小洁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一想到自己刚才受到的屈辱,恨不得让阿贵马上碎尸万段,不过,她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阿贵想要对她做什么,依然如探囊取物般容易,“我不知道……”
阿贵看不透小洁的心思,忽然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肩膀,说:“我知道,你是想去报警!但你不能去!”
小洁没有出声。
说实话,她确实有这个念头,而且不止一次,但面对阿贵,她又不敢说实话。
阿贵忽然扑通一声,双膝着地,跪了下来,和他刚刚霸道总裁的模样,完全像两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对不起,我不是人!”
阿贵忽然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巴掌,“都怪我黄牛尿灌多了,丧失了神智,求你原谅我这一回吧!”
阿贵的耳光打在自己的脸颊上,响亮得就像放了一个鞭炮,落地有声,巴掌抽过之后,脸上马上浮现出几道鲜红的指印。
可以看得出,阿贵对自己毫不留情。
小洁不禁更加害怕起来,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阿贵说:“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简直禽兽不如!虽然我不学无术,可是也知道,强奸罪会至少判十年刑罚。如果你报警,我这辈子可就毁了!”
毁了?小洁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像他这般颓废,自暴自弃,难道不算是自毁前程?小洁僵硬地站着,既没有表示原谅,也没有穷追不舍。
她是个很看重名节的人,当所有鲜花和掌声一起簇拥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会有些飘然,但如果把这件事闹大,无疑又把自己从云端摔进泥土,遭人唾弃。
发生这种事,吃亏的总是女人!“杨老师,”
阿贵抱着小洁的大腿说,“我知道,你最喜欢我们家小蔡了。如果……如果你报警,他就会成了孤儿!想必你也不愿看到小蔡今后被人指指点点,称为强奸犯的儿子吧?”
这句话顿时击中了小洁心里最脆弱的地方,毫无防备。
她不辞艰辛,长途跋涉来到西疆,目的正是为了把这里的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