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多少顿爱心午餐。
小洁要做的事,就算天塌了,也要去做。
所以在几天以后,她又搭上了飞往西疆的航班。
晓虎闷闷不乐,却还是没有阻止。
每次当他想要阻止的时候,两个人都会引发一场冷战,因此他已经学乖了,不再自讨没趣。
小洁临走前说:“晓虎,现在好了,有你做我坚强的后盾,我什么都不怕了!”
晓虎说:“去了那里,你可不能瞎闹!”
“我怎么会瞎闹?对了,有工夫帮我打印一张画廊的转让公告,贴到门口去!”
“你要干嘛?”
“既然专心做公益了,我决定不开画廊了!”
“……”
“你放心,这几年,我也攒下了不少钱,就算没有收入来源,还可以支持我几年的开销的!”
“几年以后呢?”
“你在担心什么?”
小洁有些生气,“几年以后,说不定我对慈善这门事业不再那么上心了,还会重操旧业的!”
晓虎想想也对,小洁说得并非没有一点道理。
都说女人是感性的,除了金钱美色,其他任何事都不会有三分钟热度,但愿小洁的这个三分钟热度能尽快挥发完。
晓虎不但没有等来小洁回家的好消息,过了几天,却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是小洁打来的,她说,这是她跑了十几公里,到一个乡镇上才找到了一台固定电话。
晓虎说:“小洁,为了打一个电话你跑这么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从电话的另一头,晓虎都能听得出小洁的不屑,说:“我能有什么事?”
“哦?那你一定是想我了,对吧?”
“别臭美!哎,我跟你说啊,你快给我汇点钱过来!”
“你出门的时候,我不是给过你路费了吗?”
“这钱可不是我用的,”
小洁说,“我想提升一下孩子们中午在学校用饭的质量。这不正好在镇子上嘛,想采购一些伙食回去,可是身上的钱又没带够,你赶紧给我转一些!”
“好吧,”
晓虎无奈地说,“你要多少?”
“三千!”
晓虎差点没有一口老j8学喷出来,说:“怎么要这么多?这都快赶上海鲜盛宴了!”
“你知道什么呀?学校里的孩子多,我这一下子,不得买只羊回去?”
“你怎么不买头牛呢?”
“一句话,给还是不给?”
“行行行,我马上转给你!”
“这还差不多!我可告诉你,不能给我墨迹,等下要是耽误了回去的时间,我可跟你没完!”
小洁的气势听上去有些凶。
挂了电话,晓虎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不是心疼那点钱,但心里终归是有些疙瘩。
慈善公益都源于自愿,他的钱也不是从地上白白捡来的,把这些钱换成硬币,丢进水里还会发出点声响。
现在的小洁,就像一个无底洞,她想要一个人把整个村子扶贫致富,靠着晓虎的那些收入,简直杯水车薪。
往后小洁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支教的日子却越来越长,从原先的一个月,直到后来的三四个月,乃至半年。
晓虎能见到小洁的日子也越来越少,有的时候,她甚至只在家里呆上半个月,又心急火燎地赶去西疆。
晓虎忽然发现,西疆对小洁来说,就像一个魔怔,她越往里面探,便陷得越深,简直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每次回家,晓虎虽然也会求欢,但小洁对他的态度,却愈发冷漠。
而在财产方面,晓虎彷佛遭遇了一个无底洞,每次小洁到西疆不久,就已经把身上带的钱花了个精光,三天两头要晓虎打款。
她索要的金额,也从原先的三四千,直到后来的八九前,甚至上万。
终于有一天,晓虎担心的事发生了,尽管当时他并不知晓内情,但后来却让他捶胸顿足,悔恨不已。
小洁陆陆续续的支教维持了五六年,本来晓虎以为的三分钟热度,却始终没见她消退,反而乐此不疲,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家搬到西疆去住。
那一次,小洁到了西疆,打算在此住上三个月,等换了季节,再回家去收拾东西。
这里的一切,依然如故。
志愿者来来往往,已经换了好几批,每一次来的,都是小洁从未见过的生面孔,渐渐的,她也便成了这里的元老,仅次于每天坐在院子里,目光遥望家乡的老校长。
在小洁的眼中看来,他们这些人就是没有恒心,无法将自己喜欢的事坚持到最后。
而整个村子,依然贫穷,穷得就像水洗一样,由于交通不便,有些志愿者甚至不愿意把物资送到山里来,而生产力低下的贫民们,依然每天揭不开锅,情况丝毫也没有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