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洁说：“不去！”
小洁停了停，又说，“唉，真不知道小蔡同学现在怎么样了？我可真有些担心他。你说，他那癞子阿爹怎么能这样对他？简直不是一个人！”
小姑娘掩着嘴，表示噤声，却没有动身。
“不需要你有工夫，你出钱，我出力，这样总可以了吧？”
小洁不知怎么一想，忽然说。
小洁说。
“为什么不去？”
一旁的销售经理在打趣道。
晓虎到公司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前台的小姑娘在向他打招呼说：“俞总，嫂子这下成了本市的名人，你也跟着沾了不少光吧？”
“没……”
晓虎治下并不严厉，跟每个部门的主管经理都亲热得像兄弟一样，这也是下属甘愿为他卖命的原因之一。
晓虎说，“但难得今天高兴，就去餐厅搓一顿吧！我保证，不会花太多钱的！”
小洁谄媚起来的样子，有些动人，像明月一样的眸子，盯在晓虎的脸上。
她苦心经营了多年的慈善公益人设，可不能为了这事而尽毁。
晓虎已经无数次听小洁说起小蔡家庭了，耳朵都快要起茧了，只能无声。
甚至有媒体赶到公司，要采访晓虎。
“好了好了！”
小洁没有说话，名声对她确实很重要。
“我知道你的意思，”
“老实说！”
小洁自从西疆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一样，一看到山珍海味，就会说一些朱门酒肉臭之类的话，让他怀疑小洁再继续发展下去，就会变成一个吃斋念佛的小尼姑了。
晓虎可不想听她再那样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我有个条件！”
“那我想想！”
“你这账不能这么算，”
“不行！我没那个闲工夫！”
“我担心！”
晓虎不服气地说，“贫困山区之所以落后，是因为交通、教育、物资等各方面的条件因素，这些因素你可不能全都算到我一个人的头上是吧？”
晓虎想也不想，赶紧拒绝，“你在那里不是有小美陪着你吗？”
“没错，嫂子就是个圣人啊！”
晓虎因此得到了集团的褒扬，在集团范围内通报表扬。
全名声了！”
“好吧，我承认，你也有一定关系！”
傍晚，晓虎乐呵呵地回到家，对小洁说：“你猜今天怎么的？公司给我加薪了，我们晚上出去吃一顿大餐，好好庆祝一下！”
来自身边的鼓励，是小洁继续经营慈善的动力。
小洁一出名，他公司的关注率也跟着不停地上涨，销售利润也比前几个月翻了几番。
晓虎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深意。
在那次从西疆回来之后，她收获了社会的一致肯定，甚至上了报纸新闻。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
“我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啊？你还去？”
“什么？”
小洁说：“我们两个人吃一顿，至少也得花个一千往上。你算过没有，这能管贫困山区整个村子学生们的一个星期伙食？”
小洁把一个枕头狠狠地砸了过来：“滚！”
“那不就成了？既然你是因为我而涨薪了，那是不是该拿出一部分来，捐给山区？”
“就是你给我提供物资保障，我去奔波宣传，必要的时候，再去山区支教！”
这时，迎面又走来技术主管，拍拍晓虎的肩膀说：“俞总，别为难人家小姑娘！再说了，她说的也不是虚言。嫂子成为了本市名人，对你，对我们公司，那都是好事啊！”
“晚上陪我去吃饭，我就答应你加入那个什么慈善协会！”
小洁有些生气，“我问你，你公司的销售量陡增，是不是沾了我的光？”
晓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陷下去了，急忙说：“我出钱，你出力是什么意思？”
“你一个大男人，做事怎么总是婆婆妈妈的？”
“他那个阿爹啊，除了长得帅点，一无是处……”
“你既然有这个闲钱，不妨也加入我那个慈善协会吧？”
晓虎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在意料之中。
法国哲学家亨利·柏格森曾经说过，虚荣心很难说是一种恶心，但所有的恶行却都围绕着虚荣心孳生。
晓虎心里暗乐，却还是板着脸说：“每天在前台闲着没事干是吗？快去把接待室的卫生都打扫干净了！”
晓虎和小洁之间的事，也不例外。
“啊！”
第二天
晓虎说。
“好啊！我收拾一下，化个妆，马上就好！”晓虎往沙发上一靠，学着小洁的口气说：“你可知道，你的一支唇彩，抵得过山区孩子们一个月的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