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那你的母亲呢……”
“怎么了?”
“那个怪物的由来。”
这宛如名画般的场面,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深深刻在了他的内心深处。
程曦表情微微抽动,不甘心地再次问道:“那你的体质呢?”
就算凌月璇刻意找话题,这尴尬的气氛也完全没有改变,反而还被她自己湮灭了。
在凌月璇的视线下,程曦明显的退缩了一下,随后又对上了她的视线。
你岂不是很痛苦?”
这本不是值得自豪的事情,但每每看到程曦了解到新信息时的惊讶与意外,凌月璇的心情会莫名的好起来,身体也会不知不觉的放松,充满了随意感。
见到程曦羞涩地转过头,凌月璇先是一怔,随后轻佻地调笑道。
他盯着凌月璇有了一会,直到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这般失态后,连忙用咳嗽缓解自己的脸红。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名字很不错而已。”
“嗯……”
“确实如此。”她点了点头,没有反对,而是用一种更具压迫的眼神对了上去,“只是,在知道那些事情的真相后,你确定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凌月璇,现在我们谈谈昨天发生的事情吧,在任务里你隐瞒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长长的苹果皮应声落下,褪下红彤彤的果皮后,鲜嫩多汁的果肉露了出来。
这么说着,程曦动了动打着石膏的手。
“是啊,很痛苦。”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话语永远都是那么轻描淡写,直到看向程曦的时候,声音里才多了一种温和。“所以多亏了你,今天早上好多了。”
“昨天发出的动静已经让制毒工厂的人提高了警惕,现在过去无异于自投罗网,所以现在你只要好好养伤就行了。”
“那好吧……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如你所见我都已经伤成这样了。”
“每一个制毒工厂的管理者行踪都非常隐秘,因此他们才有自由进出的权利,其他制毒者则是一直待在工厂内部直至死亡。而每个工厂的管理者若是没有重大事物不得与首领传递信息,这也是我这么放心的原因,因为他们在得到那个男人信任的同时,也被彻底失去了自由。”
面对程曦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她轻笑一声:“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他们想要做什么我都了如指掌……可惜,他们却不敢窥视我的想法。”
两人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凌月璇不动声色地吃着苹果,在安静的气氛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程曦动了动嘴角,没想到凌月璇会这么直白,不过这也确实符合她的性格。
说完,她悠悠然地咬了一口苹果,却引来了程曦带有幽怨的眼神。她不理不管,只是自顾自地解释着。
程曦对此感到无比苦恼,而凌月璇则是看着他的面孔,撑腮含笑着。
“确实……那好吧,你想要问什么,我会告诉你你该知道的事情。”
“……程曦。”
“只要你的任务完成,那我自然可以回到原来的生活吧!”
程曦的呼吸突然一窒,强势聪慧的她,在这副姿势里出奇的有女人味。
“嗯?”程曦皱起眉头,需而又问道:“那你在工厂里看见了什么?”
她突然唤了一声程曦的名字,他下意识地回应道。
程曦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没敢憋出什么脏话。
凌月璇稍微沉思了一会,缓缓开口:“无可奉告。”
“月璇、月旋……哪有什么好的,只是那个男人随口提的名字罢了。”
“是、是吗……你也一样……”
突然被她夸奖,程曦有些反应不过来。虽然赞赏的话语在学校听过很多遍,但被凌月璇,这个无论从哪种方向都非常神秘美丽的女子夸赞,让程曦一下子感到了语塞。
不过程曦暂时不想在这件事上话太多时间,他咳嗽两声,认真地注视着她的眼眸。
她点了点头,两人默契地跳过了这个话题,不再深究。
“……无可奉告。”
“……嗯……”
看到程曦发红的耳尖,凌月璇轻笑出声,心里的堵塞突然舒坦了许多,就连笑容也带着几分明媚。
“没!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
“唔!咳咳咳咳……”
房间里好像有一股清风徐来,吹散了刚才的尴尬,带来了她发丝的许许沁香。
“这点还是无可奉告……别怪我什么都闭口不谈,你提的这些问题就连我都属下都不明白。”
程曦皱着眉头关心的说道。
“你害羞了?”
轻易的就被说服,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坦白的准备。
叩叩——房门叩击声响起,程曦咳嗽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凌月璇脸上出现的黯淡与阴霾,连忙该口:“咳咳……这句话当我没说吧,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