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飞上了云端,又好像沉入了无边的量子之海。电流般酥麻的舒服感觉在神经间游走,就要引燃小腹深处的燃料,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少女突然明白过来。
“希儿……要高潮了吗?要在布洛妮娅姐姐的亲吻下……高潮了吗……”
快乐、羞涩、甜蜜、内疚……各种各样的感清交织在一起,成为了少女第一次高潮体验的伴奏,快感从小腹深处飞速释放,灼热沿着脊柱上升到大脑,绽放成绚烂的烟花,模糊的意识中,自己似乎在不停叫着布洛妮娅姐姐的名字,双腿似乎紧紧地盘在姐姐的身上,腰似乎高高地挺了起来,索求着与姐姐更紧密的接触……可这些都不重要了,大脑中的全部空间都被快感占据,变得一片空白。
少女到达了顶点。
如同被激发到最高能级的电子,只停留了短短一瞬,便从顶点跌落。过往的记忆如同时间倒流般在脑海中回放,爱茵斯坦博士说时间也是一个可以自由移动的维度,过去的自己和未来的自己都包裹在概率云中,不过是众多量子态中的一部分。
被布洛妮娅姐姐从绑架中救出的自己、躲在玩具箱中哭泣的自己、被姐姐品尝眼泪的自己……第一次与里人格对话的自己、参加-10实验的自己、进入量子之海的自己……与姐姐分离的自己、与姐姐重逢的自己、和里人格一起劈开量子之海的自己……和同伴们一起与崩坏作战的自己、一次意外中与里人格彻底分离成两人的自己、目睹琪亚娜姐姐将崩坏封印在月球的自己……在里人格与姐姐剑拔弩张时拼命打圆场的自己、见到里人格与姐姐关系变得融洽却又不愿意承认而偷笑的自己……偶然发现里人格偷吻睡着的姐姐时的自己、得知原来里人格也喜欢着姐姐的自己、在冲动中抢先向姐姐告白的自己……惊讶地听见里人格宣布将去往东欧的自己、目睹布洛妮娅姐姐从未有过的激动反应的自己、意识到这都是自己的错误的自己……如果自己真的可以坍缩到过去的某一刻,重新做出选择,自己会怎样做呢?
希儿不知道答案。
……半年后。
从观众席传来的“ENCORE”声浪,就连在后台的休息室也听得轻轻楚楚,“量子天使”乐队依然不愧是逆熵娱乐公司旗下的王牌组合,每一次演出都会引来近乎疯狂地追捧。尽管半年前乐队突然宣布里人格希儿因执行特殊任务需暂时离队,引来了不少猜测,但如今只剩三人(含重装小兔,角色:鼓手)的乐队人气依然没有减少。
化妆台上手机突然发出震动,正在为返场做准备的布洛妮娅愣了愣,伸手接起了电话。
正在整理身上的耳返线的希儿也疑惑地看向姐姐——按理说,这种时候是不会有电话打进来的。
片刻之后,布洛妮娅放下了电话。
“有什么事吗,姐姐?”
“逆熵娱乐的电话,我们后天的行程,需要临时调整了。”
“咦?”
“我们的巡演需要再增加一场,地点是……”布洛妮娅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银灰色的眼眸怔怔地看着某个方向,似乎她的视线可以穿透墙壁、无视空间、落在万里之外的某个人身上。
“西伯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