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却如此惦念,我真是……
我狠狠拍了两下脑袋,王小树啊王小树,你这叫办得什么事!不喜欢就不喜欢,没事扯撩人家干嘛,闲得蛋疼。要是莹莹真要在路上出点啥事,你可怎么负担的了哇。人家都这样了,等你说明白那一天,你不又捅了个娄子?就算人家一不哭二不闹,三不找个小绳去上吊,你心里就觉得坦然?觉得有甩人的快感吗?王小树,你就整一个脑残晚期。
骂了自己一顿,又想起莫莫,这个让人头痛心痛的女人,到底怎么看我?算了,等回去,把钱给老李,老子拿这钱烫手,要是三天还要找不到莫莫,就跟莹莹处,说不定还能培养出感情来,一起挖掘婚姻的的豪华大坟墓。
呵,真是可笑,有钱的莹莹喜欢没钱的我,没钱的我喜欢妖娆的莫莫,而莫莫,却喜欢钱。
我们都是爱情的奴隶,钱的smallthree。
我万般无聊心里又惴惴不安地等了将近两个钟头,莹莹终于飞驰而到,我上车看了她一眼,眼神火热,对此我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等指针指向80麦,我蹦出来俩字,谢谢。
莹莹一笑说,没什么。
我问道,凌晨一两点就起床了吧?你爸妈没说你啊?
莹莹仍然笑着说,我是悄悄走的,今天早上给我爸打过电话了。
我叹口气说,这让我怎么承受的起呀,以后不带这样悄无声息的。
莹莹也叹口气说,大雨你都承受得起,这点又算什么。对了,昨晚你不会就在庄稼地里过夜的吧?
我说,哪有那么傻,找了个看瓜棚,在那住了一晚。
莹莹哦了一声,又极其好奇地问,你来这干嘛呀?难道又玩跟踪?
我惨淡地笑了一声,没没没,纯粹是无聊了出来膜拜大自然,顺便偷俩玉米吃吃。
莹莹眼角带着笑容,说,哦,应该挺好玩的,下次出来叫上我哈。
我应付道,好好好。
然后再没话题,莹莹伸手把音响开大,狭小的空间里声波荡漾。竟然是水木年华的专辑,一下子就将我拉回到青春时代。
就在启程的时刻/让我为你唱首歌/不知以后你能否再见到我/等到相遇的时刻/我们再唱这首歌/就像我们从未曾离别过……
启程。
可是莫莫的启程,没有一个人说再见,而我们,本没有走到一起,何来从未离开过?
即使我奋不顾身飞驰而至,她也只能是与离别无异,她躲着我,像避瘟神。是呵,我们都已经过了激情烧昏的岁月,现实一点也未尝不可,最终一切都尘埃落定,可我仍然不知道自己一直在胡乱追求些什么。
假如现在就是我的启程,我完全可以含情脉脉地盯着莹莹的侧脸,装出一脸闷sao,从她的睫毛、从她青春不平的脸蛋儿慢慢衍生出来点所谓的爱情,然后一句我喜欢你就差不多让码表飚到120。可是,我曾记得,三个小时前,我对着忠实的庄稼暗誓,如果三天没有找到莫莫,我自会启程。
我用余光看到莹莹侧过来看了我几眼,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专注地数着路上的黄线,一道,两道,三道……某个陌生的岔路口,莹莹突然减速,然后一下拐进去,跑出一段再拐,就进入到游击队的青纱帐,莹莹熄了火,喀喀喀拉了手闸,然后一句话不说地看着一脸迷惘的我。
难道,你要QJ我?别别别,别这样看着我,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我会起歹心的,会让我反客为主的,到时吃亏的可不是我,淡定淡定……
我装作无辜地用眼神做出疑问,心里却嘣嘣跳起来,这种时刻,这种环境,这种眼神,让闷sao立刻翻腾,或许一个歹念,就能让我禽兽不如。
我开口打破愈来愈重的暧昧说,到这里来干嘛?
莹莹一句话让我为刚才的想法感到羞愧,她说,咱再偷一次玉米怎样?
我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她也羞涩地笑着,笑罢我说道,这样不好吧,我昨天偷玉米是为了填肚子,属于救命之为,就算农民伯伯知道,他也会为救了一条贱命而更加努力地耕耘,现在,咱就是盗窃了,属于犯罪。
莹莹天真地说,咱给钱还不行吗?
我笑着说,给钱?给谁?你又不知道这地是谁的,总不能到村里打听到人家把钱给人家再回来掰几个玉米吧?
莹莹说,咱可以把玉米掰了,然后放上钱呀。
我又大笑不止,不过这样也算是买卖吧,虽说有点强买强卖。
我说,也行吧。那价钱怎么算?
莹莹掰着手指头说,两个玉米一块五,咱一个玉米给他两块,应该合算吧。
我说,嗯,我看行。
Yin谋达成,俩人手忙脚乱地下车,我查看了附近的玉米长势,选定一块地,把玉米裸体掰下,莹莹负责把钱塞进玉米苞衣里。哇塞,过几天秋收的时候农民伯伯看到玉米直接基因突变成钞票了,肯定喜笑颜开。
一共掰了八个玉米,都绝对鲜嫩,俩人蟊贼一样不顾黏黏的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