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院,这个兄弟就在这等着呢。
他挂了电话,我递上烟,他一只手捏着看了看过滤嘴上的铭牌,随后夹在耳朵上,嘿嘿一笑说,等会吧,村长一会就过来。
我谢过,看他泥腿泥脚地离去,随处一坐等着村长来。
一会远远地看着一大叔背着手晃晃悠悠地踱过来,我大老远就站起身来迎接,还没走近大叔就吆喝起来,是你这小伙子找人吧?
我说,噢,您是村长吧,是啊,我来咱村找个人。
等他走近,我把纸条拿出来给看他,他眯着花眼看了半天,又歪头想,说道,我们村没这个人啊。
第五章
我急急地说,怎么可能呢,您再好好想想,跟我差不多年纪,瘦瘦的,长的很漂亮……
村长说,我们村李姓的人家我都有数,就那么几家,哪有这么个大姑娘?肯定弄错了。
这时旁边有人路过,也参与进来,了解情况后也直摇头,没有没有。
擦,这就奇怪了。难不成,莫莫连身份证都是假的?
见我不信,按照这个地址上的门牌号,村长到办公室查了花名册,带我找到那户人家,新新的大瓦房,30多岁的户主,根本不可能是。我心里终于冷下来,她除了一身rou体,没有半点现实。那还等什么?回吧。
等回去了我也不会再找她,就任她去吧,既然不敢用真实来面对现实,那她心里面就不会有真实,即使有,也没有对我真实。她当初怕是就是奔着当情人的勾当来的,所以做了假身份证,以便她得手后迅速脱身,这样有心计的女人,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好吧,这样,那五万块我大不了还给老李,解除这唯一的威胁,毕竟,我的身份是真实的,先自保再说,莫莫那边爱咋咋地,她这么有心计,现在又有了些钱,应该不会吃亏。
唉,耍来耍去,就我一个笨nai,一直以为自己把女技术高超、智商卓群,运筹帷幄,一日千里,最后落得个鸡飞nai打,真是鸡飞nai打啊。罢了罢了,权当这是上天对闷sao男一次降大任前的磨练吧。我只能对着一片绿野,泛着汗水的晶光,仰天大呼,我顶你个肺!这狗日的世道!
徒步返回,我一遍遍地回身望去,连个自行车都没有,有,也是挥汗如雨地迎面而来。看了一下手机,将近5点,南边一片乌云袭来,貌似有下雨的迹象,赶在天黑前到县城,找个宾馆住下吧。
小风逐渐刮起来,总算凉爽了些,田地里的庄稼也随风摇头摆尾,耻笑我一般,我前后看了看没人,又掰了一个嫩玉米边走边啃,再得瑟,老子还掰你丫的。啃着啃着,喉间就梗塞起来,心里突然觉得委屈,我把玉米使劲扔进庄稼地,喷着白色汁ye和玉米粒破口大骂,骂天气,骂老李,骂莫莫,骂我自己……
神经病耍疯一样骂了一圈,随地一坐,看着盛开的小花,虫子,蝴蝶,yin蜂,它们可真好啊,没有人打扰,也不谈情说爱,更不杂耍心机,心情好了,就怒放,就疯爬,就飞舞,心情不好,就闭月羞花,找个草叶一躺,享受世间清净。
我对着小花说,下辈子,咱俩换换呗。它连个头也不点,我又找到一条瞎跑的虫子,把它拿在手心,商量说,嘿,咱俩换怎样?它顺着我的手指乱爬,来来回回,也不知道撒泡酸做个路标,算了,不跟你换了,太笨。嗯,还是蝴蝶好,漂亮,还能飞,做只蝴蝶,订做一套黑色的衣服,酷,长长燕尾那种,飞起来,飘逸哥……
好,下辈子,就做个虫子,再也不纠缠。
忽然一阵刷刷声盖地而来,我清晰地看见云彩在地面的速度,那硕大的雨点,像直升机上的机枪子弹迅速逼近,击打着地面的尘埃,呼一下将我覆盖。全世界共同的音响,开始酣畅地演奏。
跑?跑什么?本来就已经汗浸,让乡村的雨冲刷我一下多好啊。最好能冲掉我身上的咸涩,以及心里的余孽,随着黄黄的泥流,冲进田地,让细菌吞噬,由此洗出一个崭新的小白脸,从明天起,立志做一个好青年,找一份好工作,觅一位好小妞,然后挣钱买房结婚生子,做一个老老实实的老闷sao男,抱着自己的儿子,调戏别人的闺女。
可是,大雨哥,你洗刷我的灵魂,能不洗刷我的手机吗?
我掏出手机,丫的已经内牛满身了,我在裤腿上蹭蹭,更是雪上加霜,罢了,为了一个手机,哥还是爱惜下自己吧。我脱了短袖将它搭在玉米秸上,然后蹲在下面,从包里取了纸巾把手机擦干,用塑料袋包上,擦,太形象了。你们知道的。
将手机塞进包里,抱在怀里,傻X一样蹲在绿野的一个界点,虫子蝴蝶全都不见,雨打在庄稼上一片噼啪,现在,有个人陪该多好,当然,最好有辆车。
好吧,别骂,哥承认,这个时候哥想起来莹莹,或许我就那么委屈一下下嫁于她,家庭有产业、父母有背景、长相放在家里也放心,我立刻不用奋斗就而立了,可是,那样哥不会很自由,只能委曲求全地夹杂在中产的高级生活之中。哥命贱,活不来。
我只不过想通过她,寻求点女声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