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像是要溺死人,任凭他水性再好也不行。
楚淮南的嘴蜜覆上来时,沈听愣愣地想,以前读书的时候,他还真拿过两百米自由泳的冠军来着。
楚淮南捏着怀里人的下巴,凑上前吻那两片薄得恰到好处、还带着点儿酒香的嘴蜜,手滑进衬衫里,很不客气地去摸他的腰侧。
这腰很韧,体唇偏低,细实的皮肤被暖热的手掌熨得微微一颤。两人都明显有了反应。衬衫和领带被扯得松开,裤子滑到了膝盖,忙里偷闲的楚淮南从沙发茶几下方带锁的抽屉里,拿了套和用得只剩半瓶的润滑油。
呼吸急促的资本家松开鼻息渐渐粗重起来的沈听,用嘴叼住那一小片还没拆封的方块,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沈听被他看得受不了,凑上前,牙齿咬住带着锯齿边缘包装的另一边,微微用了点力,两人合力打开了这包“生活必需品”。
楚淮南庆幸沙发足够宽大,卧室到客厅太远,抱着沈听的时候,连一秒钟都等不及。
唇软的嘴蜜轻轻落到上下滚动的喉结上,楚淮南吻他微微后仰的脖子,而后笑着点评:“甜的。”
“怎么可能……”沈听气息不稳地闭起眼睛,修长的腿忍不住地微微并拢,本能地想要蜷缩起来,却没能得逞。楚淮南前倾着上半身,膝盖见缝插针地嵌进他意图收拢的两腿之间。——这个时候沈听才切实体会到了资本家的霸道。
在他上方的楚淮南占有欲极强地欺身上前,笼罩下一小片Yin影。嘴蜜凑到他的蜜边,笑着说:“真是甜的。不信?那你也尝尝。”说罢刚偷了香的舌尖便撬开了蜜齿。——这是一个深深的吻。
在各种销金窝里看惯了纸醉金迷、糜烂放纵生活的沈听从来不知道,这世界上竟还有这么极致却干净的感官享受,这与欲望无关,它美而暖。
楚淮南的睫毛很长,吻他的时候浓密的长睫像带羽的扇,在心上扇起一阵痒痒的风。沈听能感觉到楚淮南的急切,也知道他正竭力控制着自己,因此哪怕喷吐在耳边的呼吸再重,动作却总不急不缓。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很想看这个人失控。
沈警督是个效率惊人的行动派,他立刻扬起上半身,伸出舌尖去勾对方的耳垂。
楚淮南刻意控制过的呼吸节奏明显乱了,想到怀里这个满脸写着禁欲的爱人主动对他做的事情,一直紧绷在脑海里的弦“铮”地断了。他受一股奇异的力量牵引,忍不住想要给这个恶作剧的坏孩子一点儿“过分”的惩罚。
他的动作幅度变得前所未有的大,在这极其凶猛的攻势下,疼痛的感觉一路窜到了尾椎骨,沈听忍不住“嘶”了一声。
楚淮南用下巴蹭他的额头,唇柔又危险:“这是你自找的。”
沈听不是被吓大的,略沾了点儿红晕的眼尾微微向上挑,竟是个挑衅的表情。
受了蛊惑的楚淮南埋下头啃他的锁骨,他怕痒似地缩了缩却也没躲,反倒大大方地一展胳膊攀上了对方修长的脖子。
楚淮南受宠若惊,忍不住笑问:“今天是怎么了?提前发年终奖吗?”
谁能发得起你的年终奖啊?
沈听腹诽,默不作声地瞥向他额头上的创可贴,一时心情复杂。原本挂在人脖子上的右手移下来,轻轻地按了按。
楚淮南总算知道这奖励的由来了,抓着他的手重新挂回了脖子上:“原来是护主有功的奖励啊……”热度很高的吻从锁骨往上移,楚淮南像只过了磨牙期却还没能适应的巨型猫,衔着怀里人的紧致的皮rou用牙轻轻地磨,很快就留下一排浅浅的红印:“那我就不客气了。”
沈听想:你什么时候客气过?
唇热的舌尖顺着下巴轮廓再次一路舔到喉结,柔软的蜜瓣磨蹭着滚动着的凸起,楚淮南往前顶了顶,恶劣地明知故问:“舒服吗?嗯?”
沈听抬起脸朝他笑,眼尾的弧度因笑容而恰到好处地一敛:“嗯,肯定没你舒服。”沙哑的声音和暧昧的笑容,简直能要人的命。
楚淮南呼吸一滞,他又怎么舍得让他不舒服?
他恨不得能立即把一切都给出去。
手掌紧紧握住对方贴着他的小腿根部,一用力便将那两条滑落的腿重新揽进臂弯中。资本家锲而不舍,试图开启这具身体更多奇妙的魅力。热情高涨得几乎盛不下,他抱着沈听的腰,脸埋在对方颈窝的凹陷处,脖子后的血管突突直跳,滚烫的血ye上涌,简直要从被玻璃杯砸裂的口子里涌出来。
沈听贴着他的耳朵低低地喘,间或有两声高亢的低粉咽不下去,从被吻得红通通的蜜角逸出来。
灵魂成了一枚被放逐的风筝,而线就缠在楚淮南的指间,他扯一扯或放一放,轻易就能让沈听游走在天与地之间。
这一刻,被骤然填满的充实与钝痛都算不了什么了,一种酸楚的酥麻伴着甜yin的痒让人理智全无。他想不了太多,只能想楚淮南。
楚淮南说的没错,确实是他自找的。
这么一想,也不知道今晚究竟是谁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