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将手举高到他脸前,五根手指曲起来握了握。
“让你帮忙,”雍寒低声哂笑,“还不如直接念莎士比亚。”
谢存栩露出些微不服气的神情来,“这和莎士比亚有什么关系——”
话未落音,他冷不丁地对上雍寒掀蜜带笑的表情。
猛然顿悟的谢存栩:“………………”
“你每次让我站在厕所外念诗,就是在里面干这事?”他惊得直接从被子里爬起来,心情复杂地望向雍寒。
后者笑了一声,也没给出明确的回答来。
谢存栩的眼神渐渐转变为慈祥和怜爱,语气感慨万分地道:“原来你从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上我了。”
雍寒:“……”
他不由分说掀开被子,将谢存栩重新按进被窝里,“睡觉。”
谢存栩紧紧扒住他的手臂不放,眼里浮起促狭的笑意来,“先别急着睡啊,我们再来具体说说。”
雍寒面不改色地接话:“那就从最近一次说起吧。”
不是应该从第一次说起吗?谢存栩虽然心有疑惑,但也没有否决他的提议。
“那天晚上我去洗澡,”雍寒陡然话锋一转,若有所思地掀起眼眸,“你偷偷拿我的手机在找什么?”
谢存栩:“…………”
“是我手机里有什么我不该看到的东西吗?除此以外,”对方似乎没打算放过他,轻描淡写地补充,“你又是怎么知道手机解锁密码的?”
谢存栩:“………………”
他不着痕迹地松开雍寒的手,忽然就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歪歪倒倒地躺进自己被窝里,嗓音困顿又微弱地道:“睡觉吧,突然好困。”
雍寒满意地抬手去关灯。
隔天早晨睁开眼睛,谢存栩盖在身上的那床被子再次不翼而飞,他又和雍寒睡在一个被窝里。
两人这次倒是比较小心谨慎,没有再弄出什么意外来。
白天谢存栩也出门去了一趟公司,节目录制已经临近尾声,纪哥开始着手给他安排各项工作和行程。
晚上回来以后,大家都收到了节目组送来的任务信函。
最后一次约会,每个人都有一次向异性发出邀约的权利,所有的约会时间和地点需要对大家公开,其他任何人都有临时加入每场约会的权利。
雍寒在公共区域的小黑板上发起了对姜倪的约会邀请,谢存栩和许睡分别在旁边画下了自己的小太阳。
约会的地点和内容是在shi地公园露营和野餐。
四人带了两顶帐篷过去,谢存栩和雍寒用一顶,剩下那顶给姜倪和许睡用。
约会当天恰好是晴天,冬日里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气唇也有上升的趋势。
谢存栩和雍寒草地上搭帐篷,许睡和姜倪铺开野餐布,将带来的东西摆好。
帐篷搭好以后,谢存栩坐在他们那顶帐篷门边晒太阳,姜倪送了一小篮洗干净的草莓过来。谢存栩捏出一颗放进嘴巴里,从草莓rou里溢出的汁水甜得他眯起了眼睛。
雍寒接完电话过来,隔壁的帐篷被风吹得有些不稳,他过去给帐篷腿做加固。
谢存栩抱着那篮草莓跟过去,从篮子里挑了又红又大的草莓,弯腰送到雍寒嘴边。
雍寒张口咬下,在摄像机位拍不到的角度里,吮住他指尖沾上的红色汁水。
谢存栩缩回手指,接着他刚才吮过的位置,也若无其事地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雍寒蹲在草地里,瞥向他的那双眼眸深了深。
谢存栩见状,朝镜头的方向轻轻抬了抬下巴,又垂下脸冲他扬了扬眉,抱着篮子慢悠悠地走开了。
那边姜倪坐在野餐布上看书,许睡低头摆弄自己的尤克里里。
谢存栩走过去坐下,侧头替她纠正旋律里的错误。
摄像老师的镜头对准他们猛拍,雍寒从镜头前横穿而过,在谢存栩身侧屈腿坐下,摸出耳机塞在耳朵里听歌。
谢存栩动作自然地从他那里顺走一只耳机,按在自己的耳朵里。
雍寒撩高眼皮,稍稍加快语速,对着他塞耳机的那只耳朵道:“拿张纸巾给我。”
谢存栩果然没有听清楚,茫然地转过脸来,示意他再说一遍。
雍寒没有再开口,右手按住他的肩头,伸长左臂从他身前倾身越过,摸向他斜后方的抽纸盒。
谢存栩下意识地看一眼摄像机。
镜头面朝他脸的方向,只能拍到雍寒的背和后脑勺,拍不到雍寒脸这边的画面。
雍寒抽出纸巾,侧身坐回来时,侧脸从他的嘴蜜上轻轻擦过。
许睡在练习尤克里里,姜倪在看书,没有人看他们。
谢存栩眼睛微睁,明白他这是故意的。
存着和对方较劲的心思,谢存栩以拿音箱为由起身离开,钻进他们那顶帐篷里。
没过两分钟,他掀高帐篷的门帘,把头探出去叫雍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