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都市里呢?即使住在公寓或大楼,打开家里大门后,就可以看见对门户的邻居,但是一般而言,彼此也只是点个头,从未想过要嘘寒问暖。
只是,虽然觉得乡下确实比较温暖,但蒋宇辰其实不太喜欢回自己的家。
蒋宇辰知道,他还是得承认,即使他故作若无其事,即使哥哥没有问起,他还是经常梦到简思涵离开的那一天。简思涵的神情,还有她的坚决,义无反顾地离开他们共同建筑起来的感情,还有家。
对照起两个人的从前,就像两个不同的故事。
但是,也只有在非得一个人的时候,他才会被寂寞所欺。
因此,其实难过的时候也不多。他经常到哥哥蒋纬家待到对方要睡时才回家,这样至少还有个人陪。
不过说真的,要遇上只有他们兄弟俩在家的情况也挺少。
自从认识汪伯跟陈阿姨之后,蒋宇辰还真是三天两头就会碰到他们。他们有时候是送菜到蒋纬家,顺便大家一起吃个饭;有时候是纯来泡茶聊天,再顺便大家一起吃个饭……反正几乎也会待上几个小时。
不过,虽然经常看见陈阿姨来,蒋宇辰却很少见到身为姪女的李芸。
蒋宇辰对那个漂亮的女孩挺有好感的,觉得她有礼貌也不做作,是个好女孩。因此,他主动问过蒋纬,但蒋纬也不清楚,说他自从那天载李芸回陈阿姨家后,就没再遇过她。
一时好奇之下,有一次蒋纬偶然遇到陈阿姨,就顺口问了她。陈阿姨闻言,立刻八卦地Cao着流利的台语说:「吼,对,跟你们讲,我上次就问小芸要不要来!她就说不要,我就问她为什么,说你们两个是她救命恩人哩!怎么不来给人家感谢一下?她就不要……哎唷,她太害羞了啦!下次我就带她来!」
「没啦!阿姨!」蒋纬大笑出来:「人家不要来就不要勉强啦!政府也没规定要来嘛!只有规定要一例一休啦!」
陈阿姨听了,很没气质地大笑起来,在乡下地方,讨论政治也是居民的休闲娱乐之一。
两人开始讨论着政治,很快就忘记了李芸的事情。
但后来有一次,李芸来了。
可是这一次,她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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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走火的笙歌》〈没兴趣〉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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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独自来的那一天,蒋纬去巡田了,不在家,家里就只剩下干完活的蒋宇辰。应门的那一刻,蒋宇辰还以为迎来的会是满头大汗的哥哥,但没想到却是戴着草帽,穿着白色的上衣和短裤,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乡下人的李芸。
「李、李芸?」蒋宇辰显得有点错愕,但很快恢复笑容:「好久不见了,外面热,快点进来吧。」
蒋宇辰觉得,李芸大概是个害羞的孩子吧。在他语毕之后,李芸赶紧点了点头,走进房李。她似乎很紧张,白皙的手把草帽从头上摘了下来,死死掐在手心里。
李芸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下。蒋宇辰坐在她对面,给她盛了点茶水,向她搭话:「话说陈阿姨咧?今天妳怎么自己来呀?还是有事要找我哥?」
「不是,我……」李芸抬起头,话说到一半,就在和蒋宇辰四目相交的瞬间,又急忙低下头,「那个……我自己一个人来,是不是不太好?」
「啊?」对于自己的意思被曲解,蒋宇辰有点错愕,他尴尬地笑说:「哦,我不是那个意思,妳能来当然很好啊,大家都是邻居不是吗?想太多啦妳。」
李芸闻言,又抬头看了蒋宇辰一下,眼见对方露出微笑,也跟着情不自禁地莞尔。蒋宇辰看她笑,觉得这个孩子实在可爱,于是问:「上次都没来得及跟妳讲几句,妳现在几岁了?」
「二十二。我刚毕业而已。」
「妳有二十二?」蒋宇辰显得很惊愕,要说李芸只是个高中生,他可能也相信。「跟妳比起来我很老了,我已经三十了,哈哈。」
蒋宇辰的笑语让李芸捏着帽子的手稍微松了一点,看起来也没那么紧张了。「我听蒋纬哥说,宇辰哥之前是做外贸的。」
「嗯,差不多跟妳一样大的时候就做了。」蒋宇辰又接着说:「不过也才做四年啊。后来……我也不怕妳知道,本来是我表姐帮我哥务农的,后来她吸毒被抓了。我正好过腻了这飞来飞去的日子,就回来了。」
说到吸毒,李芸明显愣了一下,但随即便说:「宇辰哥很厉害。」
「没什么厉害的啦,工作都嘛是做久了就会了。」蒋宇辰笑了,「妳不用叫我什么哥的啦,干嘛那么见外,叫我宇辰就好了。」
李芸闻言,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耳根子一下子都红了起来,怯怯地叫了一声:「宇、宇辰……」
「嗯,真乖。」
蒋宇辰笑着起身,像安抚孩子一样地摸了摸她的头,接着便落下脸完全胀红起来的李芸,径自走到电视柜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