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清然果亦有将帅之才,此等军纪严明铁卫,却实万中无一啊。”
宋清然谦恭道:“儿臣不敢当将帅之才称赞,一切皆将士用命,剑利甲坚而已。”
顺正听后,又是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太子赵清成起身禀报道:“启禀父王,儿臣观三弟所率之军,甲胄非一般军中将士所用,可向三弟定制一批,武装京卫,以提升京营官兵之战力。”
顺正听罢,也是动容,抬目看向宋清然,以示询问。
宋清然仍是一副云淡风清之态,恭敬向
顺正帝回话道:“朝廷所需儿臣自是全力以赴,只是……”
“只是什么?”太子赵清成见宋清然满口应下,正待高兴,便急急问道。
“只是怕户部出不起银,儿臣实在无银赊欠。”
“噗嗤”一声,赵王宋清成没忍住笑了出来。他一听宋清然如此好说话便知定有猫腻,这个二弟何时会好相与过。
连顺正也是一笑,为免太子尴尬,便开口问道:“所需几银?”
宋清然回道:“以一军士为例,一钢质巨盾、一百炼长剑、一弩、一铠,一手斧,不计工钱,只成本便需纹银二百六十两。”
“咳咳……”
以顺正帝之富,也被这个价格吓到了,一身装备可抵普通军卒十年军饷,这个价格,户部却是支付不起。
太子亦是满脸涨红,不便再提此事。
顺正帝又重新抬眼望向宋清然身后百步之外的燕王卫二百军卒,才挥挥手让宋清然率军回营。
此时的察哈尔机早已默默带人抬着伤员到使节驻地。
与察哈尔机黯然回驻地不同,宋清然的燕王卫在满城百姓的欢呼声中,骑马列队绕场一周,由北门贯穿而出,意示着此战杀穿胡人军阵。
元春带着众女眷守路边,万福墩身,恭送宋清然回营,小民百姓则无此礼仪,有送茶、送水果者,有朗声高祝者,更有大胆女子冲到阵前,把随身香囊送到将士手中,报上家世,又羞涩躲回人群。
陌刀手吴双因祸得福,二百人中,仅他一人肩中一斧,巨斧破开肩甲,不时有鲜血流出。却因此所得馈赠为最,仅香囊便收三个。
宋清然却未得一个,不由得摸摸鼻子,心中暗自纳闷。
军阵行至河边之时,宋清然令全军沐浴,一会随他再办一事。
众军卒一听还有事可做,便都嘻嘻哈哈跳入河中,开始冲洗盔甲上的血迹,直至酉时,方随宋清然一路行向荣宁街。
此举顿让荣宁街住户八卦起来。二百全副武装骑兵在京中列阵前行,除凯旋及阅兵之时曾有见过,已是多年未见,此刻由宋清然率领,直赴荣宁街,更让人遐想万分。
“阿贵,你说是不是贾府得罪了王爷,这是要抄家来的?”一卖菜老农对身边同行问道。
“闭上你的臭嘴,人家王爷的侧妃就是贾府长女,听说恩爱着呢,前些日还为刚出生的闺女办满月酒,流水席都摆满整府。”
贾府得到消息,也觉疑惑,搞不准这燕王爷是要闹哪一出。只是也不敢怠慢,中门大开,贾政、王夫人带着元春、抱琴在正门处恭迎。宋清然虽还未至,可王府太监宫女、宗人府右宗正赵广顺赵大人也在府外候着,贾政请众人进府坐着吃茶,都被客气婉拒。
宗人府右宗正赵广顺,更是客气,连连拱手,口中言道:“恭喜贾大人。”
可不论贾政问什么,他都不开口。此时贾政好像猜出些什么,只觉是又惊又喜,虽不敢确认,看了眼身侧的贾元春,见元春也没给明确的表示,只得携着王夫人陪同元春在门外等待。
二百军士直待行至荣国府牌坊处,宋清然才命道:“下马!”
众军卫同身下马,牵着战马随宋清然一道直赴荣国府。
待贾政与宋清然见礼完毕,燕王府管事太监徐华礼从宗人府右宗正赵广顺手中接过金册、金印,恭敬递于元春,言道:“燕王殿下谕令,贾氏长女元春,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风姿雅悦,端庄淑睿,性行温良,克娴内则,着即册封为燕王妃,授金册金印。”
待金册金印交于元春后,管事太监徐华礼,躬身后退三步至阶下,大礼跪拜道:“奴才见过燕王妃!主母万安。”
身后二百军士齐齐单膝跪地:“属下见过王妃娘娘,娘娘万安!”
此时元春方回过神来,抬目扫了一眼宋清然,见他笑呵呵的伫于一旁看热闹,嗔怪一眼道:“众将士快快平身,徐管事请起。”王夫人也刚回味过来,激动地拉着贾政的衣袖轻声道:“老爷,老爷,元春她……”
贾政虽为人迂腐,可毕竟为官场中人,处事不惊亦能做到,虽微微有些抖动,仍面带笑,客气与赵广顺及徐华礼重新见礼,请二人进府吃茶,二人看了眼点头的宋清然,便欢喜随府中管事走向贾府客厅。
宋清然笑道:“满身血气未散,我就不进府了,回营还要犒赏三军将士,后日再回吧。”说罢便带着燕王卫众人上马,重向燕王府行去。燕王府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