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视一圈所御军卒,便下令:“各军由副将所率,各自归营,无令不得外出,违令者斩!”说罢,将随身武器交由身边护卫,便随礼部及各官员进宫面圣。
金銮殿中,顺正看着身下跪拜的赵王宋清仁,见他满脸风雪之痕仍未消散,皮肤略黑,精神依旧气定神闲,很是欣慰,言道:“吾儿此战辛苦,为我大周朝万世繁荣打下基业,劳苦功高,贵全!取我桌案上玉如意,赏予赵王。吾儿快快平身。”
身边太子看着这情景,心中又是嫉妒,又是愤恨。这玉如意顺正帝自登基使一直用于案前,自己喜欢许久,多次在文治上有所建树后,得顺正帝夸奖,也未见送给自己,这老二刚归京,便赏赐于他。
赵王宋清仁谢恩起身,接过贵全送来的玉如意,再次拜谢顺正皇帝道:“儿臣谢父皇赏赐,此战小胜,儿臣不敢居功,全因父皇鼎力支持,三军将士敢死效命。”
宋清仁见顺正满意点头,又取出虎符,捧于手中,一躬到底言道:“征北大将军宋清仁,奉皇命讨伐侵扰我国边境之胡敌,今凯旋归京,宁夏卫、广西卫按吾皇所命,皆由所部副将率军自各归建宁、广二地,主将在殿外候命。儿臣现奉旨卸任征北大将军一职,请父皇派人接管京营卫官兵。”
顺正点了点头,贵全急忙躬身向前快走两步,双手接过虎符,退至顺正帝身边,躬身交还于顺正皇帝。
顺正收回虎符,笑道:“吾儿身为皇子,虽立此大功,然此国事亦是你家事,赵王位列亲王之爵,实为升无可升,赏金百两、宫绸千匹及各色贡品。宣广西、宁夏边军主将觐见。”
太子宋清成此时才松口气,顺正帝赏赐并不算重,也未加赏额外恩荣,金银宫绸本是应有之意,唯玉如意方算厚赐。
宋清仁退到宋清然身旁,冲宋清然点了点头,示意一会出殿再细聊。宋清然也冲这二哥咧嘴一笑,算是应下。
顺正带有深
意的看了一眼二人的无声交流,便又重新望向跪在阶下的广西、宁夏卫主将曾波、张玉岭二人。出言抚慰一番二人,同赏了金银绸缎,武职官阶各升一级,又令曾波、张玉岭在京中休息三日,再各回广西、宁夏卫。
散朝后,宋清然和宋清仁正准备聊上两句,太子宋清成则从宫内快走向前两步,行至二人身边,也不客气,拍拍赵王的肩膀道:“二弟辛苦了,哥哥我今晚在奇林阁设下酒宴,为二弟接风洗尘,老三到时也来,我们三兄弟不醉不归。”也不容二人拒绝,便笑着告辞而去。
宋清然思索片刻,方想起这奇林阁为何处。原是自己和尤氏春风一渡之地。
赵王笑了笑道:“听闻你与察哈尔机有一决斗赌约?你可要当心,察哈尔机此人虽武艺一般,可他手下皆是胡人勇武之士,切不可轻敌。”
宋清然哈哈一笑道:“二哥放心,子墨自是心中有数。”
宋清仁本就军武出身,对这等小群作战也不放在心上,见宋清然有数,便不再多说,言道:“那我先回府沐浴一番,晚上好好看看这‘大哥’相请有何见教。”大哥一词咬音极重,自是向宋清然显露自己也不待见于他。
宋清然看了眼有些疲惫的赵王,点了点头,便也回府。
傍晚时分,带着王德成,由刘守全率八名护卫,便同共骑马赶赴奇林阁。
刚至这古朴清雅的府院门前,门外等候的太子侍卫便迎上两步,引二人向里走去,穿进郁郁森森奇花异石时,宋清然开口问道:“此次太子殿下请的有谁?是否还要再带面具?”
侍卫恭敬回道:“下官不知。”
宋清然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便算应答,接
着随这名侍卫走过流水小桥,一路行至主厅。
此时主厅已摆好桌案,赵王宋清仁已先至,正跪坐在主客位案前同太子闲聊,赵王下首则坐着一位年约三十几许之人,一眼望去,便知应是军武之人,满脸络腮胡子,武大三粗,双手扶膝,低着头望地,也不说话,想必是赵王宋清仁所带之人。厅内一群琴瑟技人跪坐墙边,正在演奏。
二人依旧做得有板有眼,不是亲熟之人定会以为宋清然、宋清仁、宋清成三人兄友弟恭,一派和睦。
宋清然先以家礼和太子、赵王见礼,也不客气,找一客位随意坐下。王德成则坐于宋清然下首,刘守全不愿就坐,则跪坐在宋清然身后毛毯之上,双手交叠于胸着,抱着一把三尺青锋剑,目光不离宋清然身体半步。
王德成则一看就是此地常客,至此地前刚沐浴结束,满脸胡须刮剃只留颚寸许,头包文士巾,身着月白士子长袍,装成斯斯文文之样,手中居然还持把折扇,仿若沉醉于这琴瑟之音一般,不时用折扇敲打自己左手以示满意。惹得宋清然欲起身揍他一顿。
太子见人至齐,“啪啪”两声,拍了拍掌,便有宫女太监流水般走出,为在坐众人送来餐具酒菜,后又走出数名年轻官装丽人,一人一位陪坐在众人身侧,为其倒酒布菜。
宋清然身侧侍女十六七岁,身材高挑婀娜,瓜子脸,未施粉黛,一头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