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叶的花儿, 太子妃命贵,与奴婢自然是不同的。”
“你我并无不同,所谓贵贱皆是旁人定下,我从未觉得自己比你命贵。”她语气沉了沉,摇头道。“曾经我也只是用来救人的药,根本算不得花儿。的确有许多女子费尽心机想入宫,有如许静好和徐燕,可温锦思便不是这样的人,你也不是。”
“那太子妃不是真心喜欢殿下吗?又为何迟迟不愿有孕?”既然跟了小满,她的主子就不再是周攻玉,便只能听从小满的吩咐,连避子药这件事都要帮着她瞒过周攻玉。
小满想到周攻玉,脸色更加不好了,冷冷道:“若是喜欢他还要生孩子,那我不喜欢了就是。”
白芫知道小满此时还在气头上,不能聊起关于周攻玉的事,只好说:“那太子妃出宫后想要如何?”
“先去趟书院,我与林大夫有话要说。”
小满钻进马车后,白芫也随之进去了。
马车缓缓前进中,她再没有说话,只沉思着想自己的事。
白芫抱着剑闭目小憩,没多久又睁开眼,正想伸手去掀开帘子,小满抬眼看向她:“还要一会儿呢,怎么了?”
白芫欲言又止地看着她,还是将手放了下去。
马车不知走了多久,小满察觉到不对,猛地掀开车帘,这才发现根本不是出宫的路,而是回到东宫的小道,那怪路石平坦,没有车马人声。
“停下!”她怒了,质问驾马的随从。“太子吩咐的?”
“回禀太子妃,没有殿下应允,属下不敢私自放太子妃离宫。”
她瞥了眼白芫:“你方才便知道了?”
白芫无奈道:“殿下不肯,奴婢知道了也是无用。”
她垂下眼,忽然觉得失去了力气,也不想再计较更多。“算了,我们回去吧。”
言罢,她也不要人扶,自己挽了挽衣袖跳下马车,脚步不稳地趔趄了一下。
“太子妃……”
小满站住不动了,看向前方一袭苍青长袍,朝她缓缓走来的周攻玉。
待他伸出手想要牵过她的时候,被狠狠甩开。
“你骗我。”她冷漠的眼神中,甚至还有几分怨恨,一瞬间好似回到了将他弃之如敝履的时候。
周攻玉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平静道:“你也在骗我,其实也不相信我会真心放你离开,是不是?”
小满因为愤怒和无能为力,眼中慢慢蓄起了泪水,一字一句道:“是你让我无法相信,从一开始便是这样。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只会让我置于如此境地。也许一开始便不该回到京城,不如让你以为我死了,总好过现在,只能委屈憋闷的留在你身边!骗子!我当初就不该相信你的话!”
周攻玉的脸色随着她的话越来越Yin沉,最后已经是半点笑意都看不见了,眼神如同一只蛰伏的野兽,Yin鸷而危险。然而他的语气依旧是那般浅淡温雅的,配上他此时的表情,使听着有种毛骨悚然的畏惧。
“嫁给我,于你而言只有痛苦和不堪吗?你后悔与我重遇是不是?”
“你可以不要我,而我失去你却会发疯。”周攻玉攥住她微颤的手,目光冰冷。“我远比你想的要爱你,迟早有一日你会明白,而我只想在此之前,你能留在我身边。为什么连这些都不能做到?当真如此厌恶我,数着日子想离开吗?”
*
东宫的侍女们听闻太子回来了,刚想去说太子妃不在殿内,就见太子将离去不久的太子妃给抱了回来。
而那位温婉娇弱的太子妃,正怒气冲冲地说着什么,被面色Yin沉的太子紧紧按在怀里,连挥动的手臂都一起被制住了。
宫人们都不敢噤声,无人敢去拦。见太子朝寝殿走,眼疾手快的宫人忙要去开门,不等他赶去,就见平日温和有礼的太子,抬起一脚踢开了门,步子都不带停顿的。
那位宫人默默去关上了殿门,和周围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招手示意都退远点,准备好沐浴的热水……
小满被周攻玉摔到床榻上的时候,好在身下是软和的被褥,除去脑子懵了一下,倒是没有赶到疼痛。毕竟周攻玉的表情,让她险些以为要动手了。
她撑着手臂要起身,又被周攻玉按了回去,随后便熟练地解她裙带。
“你想做什么?放开我!”她语气慌乱,胡乱地要去推他,被周攻玉攥住双手桎梏在她头顶,扑腾个不停的双腿也被压制住了。“我不要,别碰我!”
“小满,与我生个孩子吧。”
周攻玉的指尖冰凉,触到小满腰际的那一刻,她身子颤抖个不停,下一刻便哭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攻玉无奈地松开她,启唇道:“方才……”
话语戛然而止,一只簪子刺进他胸膛,猩红的血在苍青的衣料上扩散,像是晕开了一团浓墨。尖锐的痛感随之清晰,他这才发觉,自己是真的吓到了小满。
小满握着簪子的手颤抖着,发丝被泪水打shi,凌乱的贴在颊边,看着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