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尽力维持住表面的亲情。
周攻玉看向姜驰的眼神显得有些危险,审视着他的动作,只要有半点不得体,过了今日,就能立刻要了姜驰的命。
姜驰扶着小满的时候,只敢扶住她的手臂,敛目看向披满了霞光的嫁衣。
小满低头时,步摇晃动,无意沾上的海棠花瓣从发髻落下,落到了姜驰的臂腕。
他眼中微动,默不作声地等她上了马车,手臂还小心的微抬着,等转身无人看见后,才轻轻拈过落花,在手心攥紧。
花朝节,女子会给心上人送花,收了花的人,会与她长长久久。
今日是花朝,是姜小满成亲的日子,与她长长久久的人是周攻玉。
迎亲的队伍一直到了皇宫,路上有重兵把守,以防被人闹事中途出了差错。
周攻玉说简化了大婚上的琐事,果真不是再骗她。
她担心在马车上摘了礼冠,下去的时候戴歪了要出丑,也就没有摘,靠着车壁勉强歇息。
因为人太多,她做完这一切被送入东宫的时候,还有些浑浑噩噩的不真实感。
酸痛的脖颈却提醒着她,一切都是真的。与周攻玉拜天地,成为太子妃,都真切的发生了。
按照旁人的话,周攻玉与她行过合髻礼,还要说一大段的祝词,小满皱着眉,恨不得立刻将头上沉重的发冠取下。
周攻玉察觉她的不适,便对一旁的人说:“这些便免了吧。”
侍女是周攻玉的人,自然也听他的话,顺从地带着一干人等出去了。
身为太子,也需要筵宴宾客,小满还要再等待许久。
此时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她折腾了大半日,已是疲惫不已。
周攻玉为她取下发冠,小心地整理被步摇勾住的发丝,低声说道:“我会早些回来,你先用膳,实在累了便先歇息。”
小满坐在镜子前,困倦地点了点头。
周攻玉见她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不禁笑道:“真的有这么累吗?”
还想再说些什么,门外的阿肆就开始催他。
“你快去吧。”
人走后,小满趴在桌上休息,等侍女送来晚膳才将她叫醒。
周攻玉的寝殿以往都是整洁到一丝不苟的,如今布满了喜烛红绸,喜庆到让她觉得不适应。
白芫侍候在一旁,听小满碎碎念:“真的好多人啊,我一直害怕自己会不会忘了哪个步骤,原来是有人提醒的。就是扇子要拿着,手抬着不能放下就很累,脖子也酸得不行,原来成亲是件这么麻烦的事。”
“太子妃不高兴吗?”
听到这个称呼,她微微一愣,竟有些怅然了。“也不是……”
用过膳后,小满的困意也被驱散了大半,索性让人备好热水梳洗。
思忖着周攻玉回来还要许久,她就自顾自地洗完澡钻进被窝。侍女都被周攻玉吩咐过,也没有阻止她。
周攻玉没有耽误太久,然而等他回房的时候,小满还是睡下了。
软和的被褥裹成了一团,顶端露出她半个后脑,发丝凌乱的铺开,红黑相称,有种夺目的美艳。
周攻玉坐在榻上,静静地看了她半晌,许久后才伸出手抚过她脸颊。
本来睡熟的小满,脸颊忽然触到冰凉的手指,皱眉往被窝里缩了缩,小声嘟囔了一句。
注视着她的人轻笑一声,也不再逗弄她了,起身唤人备水洗漱。
烛火被灭了几盏,留下一支喜烛默默地燃着,火苗跳跃,也只能照亮方寸之地,寝殿中仍是昏暗不明,看不清什么东西。
正是因此,夜里小满迷迷糊糊地醒来,全然忘了自己与周攻玉成亲这回事,还以为是在自己的房间,睡眼惺忪的地掀开被子准备爬下床榻喝水,蓦地按到身侧有人,才惊恐地瞪大了眼,不知所措地僵住身子。
周攻玉不以为意,起身揉了揉她的脑袋,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问道:“要喝水?”
小满点了点头,周攻玉遂下榻去,倒了茶递给她。“还不算太凉,少喝些,若真的渴了我让人取热茶来。”
一番折腾后,等再躺下的时候,她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背对着周攻玉发呆。从前也不是没有和他睡在一起过,但那两次都是她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这次清楚地感知周攻玉躺在一旁,呼吸近在耳侧,实在是无法安眠。
小满兢兢战战地躺着,再也不敢乱动了,生怕自己一会儿就跟他贴在了一起。
待到身侧人呼吸平稳,听着像是睡着了。
她正要往被窝里钻,却听周攻玉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他叹了口气,语气略带无奈。“小满,你压到我头发了。”
小满立刻往靠墙一边躲,被他一把拽进怀里。
二人身躯相贴,隔着薄薄的衣衫,依旧能感受到彼此的热度。
周攻玉感觉到她身子绷紧了,打趣道:“睡不着,那要不要试试?”
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