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眼睛。
韩拾笑道:“哪有那么冷,你干脆去屋里抱一床被褥裹着。”
“我想回去睡觉。”小满嘀咕一句就要走,被韩拾扯着斗篷拽回去,按到了小桌前。
炉火就在小桌边,楼漪正在温酒。江所思知道小满在想什么,说道:“若若嫁了人,以后都在皇宫过年宴。我知道你在想她,但不久后,你成了太子妃,便又能和她一起了。”
韩拾拿酒盏的手微微一顿,面上却并无异色显露。
小满跪坐在楼漪身边,兔毛在脸颊上乱扫,她鼻尖微痒,扭头打了个喷嚏。
楼漪笑道:“若还是觉得冷,可以喝口温酒。”
“喝酒便不会冷了吗?”
韩拾似乎是想到了军营中的趣事,兴致来了便开始说:“边关要比京城入冬要走,军中有些将士的衣物来不及准忽然就下雪了,他们冷得厉害了就去城里买酒喝,几杯烈酒下肚,能赤膊打马球,真是半点冷也察觉不到了。”
小满也没喝过几次酒,回想起来,只有舌尖的辛辣和周攻玉的气息。被韩拾说得也有些好奇了,问道:“喝酒真的那么有用吗?”
“那是自然了!”韩拾大力鼓动,想诓骗小满。
江所思咳了两声,目光扫过韩拾的时候带了警告的意味。
“我还没有和韩二哥一起喝过酒。”小满点点头,似乎是相信了韩拾的说法。
江所思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以往韩拾也不是没有诱哄过她喝酒,都未曾成功过,怎得这次就轻易说服了。
“韩拾说得话,你也不要全信。”江所思看她单纯,便出言提醒了一句。
小满点头。“我知道的,我想试一试。”
若喝酒可以御寒,还穿衣服做什么。
她还未曾与韩二哥喝过酒,日后也没什么机会了。
灯笼悬在头顶,光影绰约,映照在韩拾的玄色衣袍上。“小满终于肯陪我喝酒了。”
“这一杯,韩二哥敬你,愿你余生顺遂,一生喜乐。”韩拾直视着小满,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小满垂眼,清亮的酒ye颤颤巍巍,倒映着灯火。
“小满也愿韩二哥,前程似锦,来日可期。”
酒ye入喉,舌尖只觉辛辣苦涩,腹中火烧火燎一般升起了暖意,再过一会儿,又觉得回味甘甜,酒味儿芳香绵长。
小满掩唇咳了两声,韩拾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戏谑道:“喝这么急做什么?我又不催催你。”
“韩二哥,你一定要过得好才行。”小声在他俯身靠近的时候,极小声的说了一句。
韩拾为她顺气的手停了一下,也低声应了。
“我会的。”
所有还未成形便戛然而止的情愫,都被融入辛辣的酒ye中,在梅香雪色中,化作对彼此最好的祝愿。
俗话说的好,喝酒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江所思也是如此,和韩拾他们行酒令输了,几杯酒下肚后便醉得不行,让人扶着送回房歇息。
剩下楼漪白芫,和府里年轻的侍卫,都围坐一团喝酒。
小满一开始不觉得有什么,等到连续喝了三杯,靠着白芫赏花的时候,眼前的灯笼都有了重影。
“这还未到子时,烟花还没放呢,小满可不能醉。”韩拾朝小满看去,才发现她颊边两团红,像是晕开了胭脂一般。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对着那一树白梅打瞌睡,下巴一点一点的,像是小鸡啄食。
白芫也无奈道:“公子怎得让小姐喝这么多酒?”
韩拾反驳:“又不是什么烈酒,小满喝得也不多,这谁能想到?还有你都喝一壶了,不是也没反应吗?我还以为姑娘家都像你一样能喝……”
正当他和白芫愁着该怎么给小满解酒的时候,本不该出现在此的周攻玉来了。
他一身暗纹的牙白深衣,袍边滚着金线绣成的云纹。手持一柄纸伞,缓步走近。
凛然出尘的身姿容貌,在雪色与花色间,俨然是另一幅绝美的风景。
本来正闹腾着行酒令的人,见到周攻玉的一瞬间,都瞠目结舌地停住动作,连行礼也忘了。
等他们反应过来,又是一阵sao动。
周攻玉拂手示意他们免礼,目光落在唯一垂着脑袋一动不动的小满身上。
白芫要是知道周攻玉会来,是绝对不敢让小满喝酒的。现在一身酒气,是遮也遮不住,不免就有些心虚地不敢看他。
周攻玉也没有责怪什么,靠近小满后,嗅到她一身的酒味儿,问道:“喝了多少?”
韩拾见他俯身就去抱小满,心中有点泛酸,答道:“桑落酒,喝了三小盏。”
桑落酒不是什么烈酒,入口绵甜,后味无穷。三杯就倒了,看来确实是酒量不怎么样。
正打着盹儿,身子忽然就悬空了,小满稍微挣扎两下,就被按着不能乱动,头顶传来声略含无奈的话。“别动了。”
小满不太清醒,往周攻玉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