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一旁,说道:“我不说了,你快睡吧。”
一觉醒来,也许都忘干净了。
等周攻玉睡着,小满缩在他身侧,眼神空洞地望着地上树影。
她和周攻玉,不是喜欢与否的问题。
情爱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东西,若真要选,许多人都会将情爱放在次要的位置,她也是一样。
山川河海,大漠草原,都是她想去的地方,而东宫不是。
周攻玉以后会是一代明君,韩拾也会成为有名的大将军。
她希望他们一切都好,也希望自己一切都好。
于她而言,好好活着实属不易,就连这身病体能拖多少年都未知,何必在情爱上纠缠不清,不如趁还有机会,去做尽想做的事。
东方天际初明,小满渐渐转醒,连自己昨夜何时睡去都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周攻玉背在身上,她揉了揉眼睛,拍了拍他。“殿下,放我下来吧。”
周攻玉意识到她醒了,沉声道:“你的脚还能走?”
昨夜昏暗一片,她裙子又遮掩着,直到早晨他才发现她脚上伤痕累累,昨日竟不见她喊过一声疼。
“你都不会说吗?”
小满小声道:“太麻烦了。”
周攻玉隐怒不发,无奈道:“以前忘给你带糖都要哭,现在身上都是伤也不知道喊疼。”
说完后他愣住,竟想起了一些往事。
当初在冬至,小满是哭过的,似乎就是从那次过后,她再不肯轻易在他面前落泪。
作者有话要说: 被放弃这件事,不是小满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是周攻玉的。
☆、第 46 章
夏日里, 连清晨的光都变得刺目,小满伸手摘了两片大树叶遮住日光, 也没急着去答周攻玉的话, 反问他:“我们在哪儿?”
“尚未得知, 朝西南走应当没多远了。”
小满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 呼吸也不太顺畅, 别过头去咳了两声。
周攻玉脚步微顿, 问道:“是不是着凉了?”
“好像是”, 说完她伸手去摸周攻玉的额头,温度已经不像昨晚烫的吓人了,反而是她自己的手更热。
“闭眼睡一会吧,别说话了。”
“你的伤……”
“伤口不深,我没事。”周攻玉语气沉静平稳,总是莫名让人心安。
她许久都没好好歇息了, 如今已经疲惫不堪, 呼吸渐渐平稳, 不久便沉沉睡去了。
本就体弱多病,又吹了整夜的凉风, 小满染上风寒是必然。、
病来如山倒,她这一病便是人事不省, 连什么时候到了宁州都不知道。
周攻玉安插的人手总算是解决了祟山的乱党, 也找到了狼狈的二人。
小满病重的时候,脸颊满是病态的红晕,咳嗽声如同弦裂, 声声揪心。
喝药都要人强掰着才能喂下去,面容更是rou眼可见的消瘦。
周攻玉处理政务便在她房中,每听她意识不清醒的咳嗽,心中的歉疚便如chao水涌上,不停将他拍打摧折。
这些刀光剑影尔虞我诈,都是他的事,本不必将她牵扯进来。
拉她入浑水,又未能护她周全。
这一趟死了许多人,白芫带着林秋霜逃出,与林秋霜同行的三位大夫都命丧祟山。
而到了宁州,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容她悲伤,迅速加入了救治百姓的大夫中。
林秋霜的师父是药谷的隐世高人,这次瘟疫横行民不聊生,他才主动出谷来救人。
眼看着小满的病不见好转,周攻玉派人去请那位宁谷主,对方毫不留情的将人赶了回来,周攻玉只能百忙中亲自去拜访。在他治病救人的时候帮着煎药递碗,足足两个时辰后才请动了宁谷主。
宁谷主为小满诊治后写了方子让人去煎药,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探究,问周攻玉:“这姑娘是个天生的药人,可惜这身子给药败坏了,以药养人,不是长久之计。”
周攻玉向他行礼,恭敬道:“敢问先生,可有补救之法。”
“她可是用过寸寒草?”
听到这三个字,他眼神微动。“确实如此。”
小满猛地开始咳嗽,手指紧攥被褥,抓出层层褶皱。迷蒙地睁眼后,吐字不清地开始叫人。
宁谷主听了许久,才听清她喊的是“娘”,过了片刻又在喊“韩二哥”。
周攻玉的身子僵住,眸中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
宁谷主自然知道身前的人是太子,也知道他并非小满口中喊着的人,不禁揶揄:“她心悦旁人,你还愿意救她?”
周攻玉看了小满一眼,将冰凉的手嵌入她五指中。
“是我负她再先。”
宁谷主了然一笑,遂不再问。
“是药三分毒,跟个药罐子似的,当然活不长久。我写个方子,以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