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子痛晕了过去,死了般瘫软在地,纵使被人发现也会被当做是喝醉的酒鬼。
暗卫不屑地冷哼一声,眨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等到第二日清晨,小满是被嘈杂的声音吵醒的,她披了件宽大的衣袍起身,睡眼惺忪地找鞋没找到,索性光脚踩在青石砖上往外走。
姜驰被白芫反绞双手压制住,剑也掉在了地上,姿态极为狼狈,恼羞成怒地喊道:“不是我的意思!你快放开我!”
“一大清早就带着一堆人鬼鬼祟祟的在书院外徘徊,你还敢说不是你的意思?我看这些日来搅混水捞好处的人,也是你们指使的!”
“不是我!我怎么知道那些人是谁!你少胡说八道,我爹是一朝之相,你敢动我,我叫我爹治你的罪!”被一个女子给压制住,姜驰只觉得脸面无存,既愤怒又羞耻。
每当他奋力挣扎,白芫使了些力气就能疼得他龇牙咧嘴。
“昨晚扔石头的人也是你?”
姜驰愤怒:“你少污蔑人!我闲得发慌大半夜来跑这儿扔石头?!”
小满的睡意总算是被姜驰咬牙切齿的怒吼给打散了。
“那你不是闲得发慌,清早来书院干嘛?”
姜驰听到背后的声音,身子蓦地一颤,也不顾被白芫反绞的双手,忍着疼也要反抗,似是不想在小满面前露出狼狈模样。
“放开他吧。”
白芫应了一声,这才松开姜驰。
小满的话像是盆凉水,轻而易举就浇灭了他面对白芫时的嚣张气焰。
方才被制住还要大吼大叫的少年,纵使此刻表情骄横,也像是被扒了利齿,看着老实了许多。
她刚睡醒不久,还未去洗漱,头发都是凌乱披散在肩头。嗓子里像是塞了棉絮,说话软乎乎的:“你来干嘛啊?”
姜驰余光扫过层层堆叠的裙边,目光触及鹅黄裙裾下的一点玉白脚趾,脸色猛地涨红。
“我为什么不能来?太子与你非亲非故尚可到此,我与你是血脉至亲,怎就不能来?”他望向白芫,重重地发出一声冷哼。
小满不想看到周攻玉,同样不想看到姜驰。
“你这人还真是奇怪,以前厌极了我,不愿承认我这个妹妹,现如今上赶着来认亲。以往你那般欺负我,口口声声要我去死,还盼我好言相待不成?”
“那太子呢!你以为他就真心待你不成!就你这样的脑子,被人玩的团团转,便是他亲手送你去死,回头说两句好话,便能哄得你继续对他死心塌地了?太子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身份,我劝你有些自知之明,否则以后在宫里怎么死得都不知道,你玩不过……”
“原来姜公子对本宫有这么多成见。”
随着一人出声,姜驰的话戛然而止。
小满掩面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看向院门口的周攻玉,脸色更加不好了。
周攻玉似笑非笑地看着姜驰,眸中是彻骨寒冷的冰原,望一眼都让人心生惧意,仿佛和温和俊美的表面割裂成两个人。
虽然是太子,周攻玉待人亲近,平日里很少自称“本宫”。
姜驰这番话,确实是得罪了他。
“见过太子殿下。”姜驰弯身行礼,却一直未等到周攻玉说免礼。
只听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如鼓声敲在他心上,激起慌乱不安。
他低着头,看到地上淡淡的影子。
“姜公子,有些人和事,你求不来。你生下来,就注定与你无缘。”周攻玉的语气还带着几分嘲弄。“你若实在想要,便去问问姜丞相,如何?”
这话中深意,就是蛰伏的毒刺,只中伤姜驰一人。
他霎时间浑身紧绷,面色煞白,连肩膀都微微颤抖。
“殿下教训得是。”姜驰的声线都在发颤,似是恐惧至极。
周攻玉也不看他,只淡淡道:“姜公子该走了。”
说完后便走向小满,她目光一凛,如愤怒竖毛的小猫,一副他再靠近就要动手的架势。
姜驰逃也似得离开,只来得及听到小满的惊呼声,回头去看,却见周攻玉已将人打横抱起,留下一个背影。
他暗自将拳攥得更紧,手心都是黏腻的冷汗。
周攻玉抱起小满,任她捶打都没放,耐着性子解释:“怎得没穿鞋就出来了?虽是入夏,早晨还是寒凉得很,你身子不好,小事更要注意,要再因此染病喝药不值当。”
小满捶着他肩膀要下去,像不情不愿被抱住的猫,挥爪挣扎着要逃离。
周攻玉没使什么力,就将她牢牢按在怀里,一路抱回了房间。
“登徒子!放我下去!你不许碰我……无赖!”面对来书院挑事的人冷静沉着的小满,在周攻玉这里却是一点就着。
连白芫也没见过她这样发脾气,像个小孩子一样又吵又闹。
周攻玉将她放回软榻,小满胡乱推搡,一脚蹬在他胸口。
他也不挡,任由小满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