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泣,别说皇宫,她连一个勋贵都别想嫁。
小满却与她不同,若好好培养,即便做不成太子妃,也能凭借周攻玉的宠爱身居高位。
他会尽力把她推到更高的位置,也算作补偿了,怎么可能再让小满去做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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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芫撑着伞,走得开始腿酸了,不禁说道:“你该使自己习惯坐马车。”
小满正想着相府发生的事,没注意她说了什么。
“你在想丞相府的事?”白芫问她。
她摇摇头,“我想将我娘的墓挖开,搬走她的棺材,是不是不行?”
白芫对她各种匪夷所思的想法见怪不怪,“将尸骨从荆州运到益州?你疯了?”
她叹气:“那好吧,我再想想办法。”
一直回到书院,路上也不见她提起过相府发生的事,倒像是真的不放在心上。
门口停着一架马车,白芫一看就知道是太子来了。
走进院中,映入小满眼帘的是树下的周攻玉。
无论在哪里,他总是最夺目的那一个。
衣袍曳地,墨发半束,清隽的眉眼弯起,带着几分撩人的风情。
纵使见过无数次,她仍是停住脚步,不禁在心中感叹,周攻玉的脸真是惯会骗人。
付桃有问题请教小满,却不见她在书院,只有一男子坐在树下看书,石桌上摆着茶盏,热茶的烟气袅袅。
男子听到动静,侧过脸看了她一眼,浅笑道:“可是小满的学生?”
付桃见到他的脸,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完整。
周攻玉便好心说:“她不在,或许可以问我,我应当也能为你解答一二。”
付桃就这样拘谨地请教周攻玉了,他也十分耐心,丝毫不因为这些问题太过简单而敷衍。
温和有礼,又带着若有似无的疏离。
一直到小满回来,周攻玉看向院门的小满,眼眸中的温柔简直要溢出来了,和方才差得不止一点。
付桃低着头,低声叫了句:“夫子好。”
小满看向她:“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没……没有了。”付桃口齿不清地吐出几个字,头压得极低,抱着书逃也似的离开了。
小满疑惑,坐到周攻玉对面,随手倒了杯茶,问道:“你怎么来啦?”
“在宫里心烦,来看看你。”
周攻玉的眼眸在树荫下显得幽暗深邃,看着她饮下一杯茶,才缓缓开口:“你方才用的茶盏,我用过了。”
小满口中最后一口茶,突然变得难以下咽了。
她僵硬地放下茶盏,唇上带着盈盈水光,没好气地说:“那你方才怎么不说?”
周攻玉淡淡道:“忘了。”
白芫听不下去,带着阿肆蹲得远远的。
即便周攻玉不说,她也知道白芫会将自己的事告诉他,也不奇怪他知道些什么。
“你去了相府,有什么想问的,我会告诉你。”
一想起相府,她脑子里都是近乎癫狂的程汀兰,以及古怪到让她不适应的姜驰。
“程汀兰好像有些不对劲……她好像很痛恨林菀。”
周攻玉“嗯”了一声。缓缓开口:“林菀和姜恒知有些旧仇,是故意靠近姜恒知,不是什么药人,那个孩子的血根本毫无用处。姜月芙染上了百花泣,现如今已经戒不掉了,也是林菀在暗中算计,程汀兰兴许是知道了什么。”
他语气平静,带着隔岸观火的冷漠感。
小满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接,连表情都不起一丝波澜。
她咬着唇瓣,手中茶盏逐渐冰冷,她的手指不由地紧了紧。
“那你,有没有……”
周攻玉望着她的眼睛,坦然道:“我没有。”
她刚要问林菀想做什么,想到了一些事,话又堵了回了去。
那个妻儿都死去的张煦,他若是活着,也一定会想法子报复姜家。
都是姜恒知咎由自取,一报还一报。
“那姜驰呢?”
周攻玉淡淡瞥了她一眼,神色有几分无奈:“小满,你知不知道自己很讨人喜欢。”
“啊?”她眨了眨眼,韩拾也这么说过她。“韩二哥也这么说我!”
周攻玉脸上的笑意不减,眼神越发寒凉。“有时候,有时候我倒想你不那么让人喜欢?”
胆大包天的人总是很多,一个个都觊觎她,确实令人烦心。
小满把他的话当做称赞,回应道:“你也讨人喜欢,你是很厉害的太子,连益州的百姓都夸你。”
说完,她却发现周攻玉眉头微蹙,似乎不是很喜欢这个夸赞。
片刻后侍女就端着药碗过来了。
小满苦着脸接过药碗,深吸一口气,屏息饮净药汁。周攻玉给她递去茶水,指尖捻了块饴糖递过去。
苦涩辛辣的药汁暂时让她头脑放空,有人将糖递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