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就算开着空调,徐诣却还是觉得冷。
他当然不希望温锦柔和孩子对自己失望,温锦柔跟着他这半年,一向是锦衣玉食,如果重逢后要她跟着自己过这样的日子,是个男人都觉得窝囊,况且还有孩子。
徐诣缓慢抬手捏捏自己鼻骨,终于将手里的酒瓶放下。
他们终有一天会重逢,他不会放弃寻找她,等再相遇的时候他会好好问问她为什么要离开,然后……然后……
徐诣闭上眼,然后让她一辈子都不能离开自己。
他已经无力再去想要怎么惩罚她,现在的徐诣只求能和她快点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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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城徐家几次三番派人过来,徐诣无动于衷。
他开始着手创业,从头再来总是不容易,意味着所有的苦头都要再吃一次,兴许还会比上一次更加困难。
事实证明,徐诣这一次的创业的确比从前更艰难,因为资金周转不过来,也因为人才方面的缺失,他变得束手束脚,任何一件事都从基层做起。
从前共事过的老总总会在各种各样的基本看到徐诣的身影。
目前徐诣的团队人并不多,只有几个从前公司里跟着他的忠实助理,员工也寥寥无几。
只要看到他奔波的身影,从前有过接触的老总们都会刻意停下来欣赏徐诣努力摸爬滚打的可怜模样。
他和温锦柔的名字几乎在上流圈人人皆知,徐诣因为一个女人将自己搞得倾家荡产的事早就不是秘密,大家太乐于见到徐诣如今的惨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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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半年,徐诣的新公司总算小有成就,但要和从前的乘胜相比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而这个时候,温锦柔已经离开他一年,他仍旧没有放弃过寻找她,只要听到有一点关于她的消息,他便立即放下手边的事不远万里赶过去,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希望落空。
事到如今,他已经完全不埋怨温锦柔,他想,一定是从前的自己对她关注不够多,太晚发现自己的心意,所以她要惩罚自己,等她气消了,一定还会回来的,毕竟她也是这么爱自己。
徐诣几乎活在这样的希冀和盼望里,强撑着一副行尸走rou的躯体度秒如年的过着每一天。
他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在重逢的时候给温锦柔一个和从前无二的物质生活,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庭。
他的家庭便是失败的,他和温锦柔的孩子一定不能像他那般。
他设想过很多未来,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温锦柔的参与,直到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过去的第二年。
徐诣的新公司逐渐站稳脚跟,虽然仍然没法和乘胜相比,但两年内能做到如今的成果,仍旧让商界其他人不可小觑,假以时日,徐诣一定能恢复从前的风光,甚至会比从前更好。
杨总助依旧是徐诣的助理,除了一部分从乘胜跟他到新公司的员工,徐诣还有一个创业伙伴,他唯一的朋友纪庸。
当时新公司的资金周转困难,纪庸从杳城赶来,关键时候拉了他一把,纪庸便留在俞城陪徐诣东山再起。
从会议室出来,徐诣和纪庸先后走进办公室,纪庸接过助理递来的请帖放在徐诣桌上。
徐诣扫了一眼,靠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什么?”
“我爸妈办的交际晚会,请帖送到了。”
徐诣扯松领带:“你知道我对这些没兴趣。”
纪庸:“别介啊,这都两年多了,你还等那个温锦柔?”
这个名字让徐诣身体一瞬僵硬了不少,他没说话,脸上表情逐渐变得紧绷。
纪庸说:“放心,不是给你介绍姑娘,整个商圈谁不知道你痴心不改,成天惦记着那个女人,这是让你陪我去,我爸妈要给我相亲。”
徐诣:“你自己去。”
纪庸笑了笑:“怎么,怕遇上你父母?”
“我至于怕他们?”
从徐诣离开家开始,就很少和徐家夫妻联系,明明是一家人,却相处得像仇人似的,少说也几年没见过面了。
纪庸瘫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你报答兄弟的时候到了。”
徐诣睁开眼,眉心蹙了蹙:“只这一次。”
纪庸:“行,明天出发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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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的晚会请帖送到了温锦柔手中。
她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手里拿着这张请帖安静打量。
温裕笙坐在一旁喝咖啡,“打听了,徐诣也会参加。”
温锦柔把请帖放下:“他肯定会来,纪庸是他朋友。”
温裕笙盯着她看半响,想在她脸上找出一丝波澜,然而没有。
虽然他也想看到徐诣倒霉,但是这两年听了太多关于他过得如何如何惨的消息,都有些麻木甚至有些同情了,温锦柔始终冷漠得眉头都不皱一下。
温裕笙忍不住想,之前她和徐诣在一起的半年对她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