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我护着林水瑶,还没出手,就见那怪物被寒光劈成了两半,倒在腐尸中,成了它们的一部分。
“闻星,”我听见男人叫我的名字,“为什么不叫我?”
“我能解决。”我扶起林水瑶,对她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得跑起来了,在惊动里面那些东西之前,我们得离开这里。”
林水瑶含着泪水点头。
只有我认识路,因此在前方开路的是我,男人满脸铁青地断后,中间是林水瑶。男人手上那把漆黑的剑很好用。我一边走神,想他是怎么把管制刀具带上火车的,一边将血ye洒在扑来的怪物们身上。
而后它们一一融化。
我听见林水瑶压抑的惊呼,却还是死死地跟着我们。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信任我还是单纯地觉得只有跟着我才能活着出去,但我不在乎她怎么想,只要她不添乱就行。
一切都很顺利,出口近在眼前,也多亏了林水瑶陷得不深。
“闻星,后面!”我听见她的惊呼,停下脚步转身,发现男人突然静止在了原地,一条红绳般的瘀痕渐渐在他的脖颈上浮现。
“闻星,既然回来了,就别走了。”虚空中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形态是正常的人类,却长了一张满是触手的脸。
“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拣来这么好用的东西,不过没了他,你什么都做不到。”
男人沾满黏ye的剑向我挥来,眼睛是一如既往的深邃。我将林水瑶推向出口,道:“快走,别回头!”
“你呢?你打不过他啊!”林水瑶抱着我的手不放。
“他不会背叛我的。”我加大了力道,“所有人都可能背叛我,只有他不会。”
手腕上的瘀痕如火灼烧般刺痛,确认林水瑶安全离开后,我用玻璃碎片沿着瘀痕切开,笑道:“当然,要是你真的背叛了,我会把你销毁的。”
血流如注,是解药,也是毒药。
我没有死。
它们不会让我死的。
他也不会。
手腕的伤口被纱布包扎得很好,身上也被清洗过了,换上干净的棉质睡衣,如果不是双手被铐在床头,我会以为我已经离开了巢xue。
门被推开又关上,男人站在床头,脖子上的红痕没有消失,原本漆黑的眼睛变成了爬行动物般的竖瞳,沉默又冷漠地望着我,似乎只是被派来监视我一般。
我笑了笑,咬破嘴唇,血腥气在窄小破旧的屋子里弥漫开来。我满意地看着他的瞳孔剧烈收缩,不受控制地舔了舔我唇上的血,而后张嘴咬了上来。
疼痛还是那么遥远,碾过嘴唇的触感却无比清晰。我听见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餍足的呜咽,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用舌头撬开了我的牙关,不知厌烦地舔舐我的上颚。
呼吸被侵占,让本就失血过多的我有些晕。
嘴唇上的伤口不再渗血,他也没有留恋地离开我的唇。似乎是完成了任务,他转身准备离开。
“你就这点出息吗?”我忽然觉得好笑,“你假装被控制,把我关在这里,这样就够了吗?”
他转头望向我,瞳孔已恢复正常。
“我又不傻。”我说,“我知道这世上只有你不会背叛我。”
回答我的是暴雨般细密的吻。
他没有解开我的手铐,也许这样才能让他安心。不过我不在意,仰头迎接他的失控。这个漫长的吻带着血腥气,是我无比熟悉的味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只能闻到这个味道——我自己的血的味道。
直到我被带去赎我的罪。
他将我的衣服堆到胸口,手掌抚摸过我的全身,最终顺着肋骨停在胸脯上揉捏着。他的力道很轻,似乎是怕我痛,可放在这种时候,就极为难熬了。
“你别这样。”我侧过脸,喘着气说。
“你怕痛。”他说完,又含住了我的唇。
是的,他知道我怕痛。作为怪物饵食的我时时刻刻都在被它们割rou取血。它们有办法让我不死,却不会好心地为我止痛。血rou一块块削落,又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愈合,无论是哪一个,都能让我痛不欲生。
疼痛是无法习惯的,习惯了,那就意味着已经死去。
“不一样,”我说,“我喜欢你给的痛。”
ru尖忽然被拉扯,痛呼被堵在了吻里。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听话,顺着我的心意,宽大炙热的手掌狠狠揉搓着我的胸脯,唇贴着脖子吮吸,而后一口咬在喉咙上。
要害被制住,我下意识地想要攻击,反倒碰到了手腕上的伤。我倒吸一口凉气,他立刻用看不听话的孩子的眼神看着我,就差在脸上写着“看吧,我说了你怕痛”。
他一向是乖顺听话的,这样的眼神可以算是挑衅了。我自然不会放过他,以牙还牙,咬在他喉结上,顺便舔了舔,同时屈起膝盖,隔着裤子踩在他的胯下,对他扬了扬眉毛。
我不知道自己折起的弧线有多诱人,但从他沉下来的眼神和加重的呼吸声中我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