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xue已经多久了。他对时间的Jing确把控不知不觉远离了他。
悟醒尘喃喃道:“或许真的是在做梦,只有在梦里,一切才会那么不受控制……”
波旬闻言,语气缓和了,说道:“小兄弟,谁的人生不是幻梦一场?我看你也别管那吉祥天了,他跑不跑,跑去哪里都随便他,你就留在这儿修行算了,修一个功德圆满,便脱离了这真假难辨,虚实难分的苦海了。”
悟醒尘的声音沉沉的:“这要是个梦,那是他的梦还是我的梦……”
波旬道:“你说的他是在说吉祥天吧?”
悟醒尘不吭声了,再次陷入沉思,波旬在旁唉声叹气,对他道:“小兄弟,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着了吉祥天的道了,被他迷得不分东南西北了吧?这个吉祥天啊,说来真是可恨!你瞧瞧他,知道宝珠不在我身上,就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就跑了!他不会回来啦,你还傻乎乎地听他的,看着我,看着我有什么用呢?反正我被这腰带捆着,什么也做不了,我劝你啊,趁他这会儿还没可能跑得太远,现在就追出去找他,不然指不定猴年马月才能再见到他,哦,下次见到他,必定是你对他又有用之时。你和他在一块儿多久了?十年八载的有没有?我可认识他几百世了,真不骗你,别人对他来说不过是可利用之物!你看看这个须灵摩,他就这么死在他面前,吉祥天为他掉过一滴眼泪,为他叹过一声气吗?他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还有啊,你忘记他刚才推你入火坑了?不如你试试用这匕首割一割这腰带,松绑了我,咱俩找个地方,喝点好酒,吃点好菜,你说你跟着吉祥天上蹿下跳,到了不过是换一场床上的昏事,这事儿哪儿混不得?这魔窟里,只要你开口,比吉祥天美的……”
悟醒尘抬眼看波旬,波旬笑了笑,想了想:“我波旬不和你来虚的啊,说实话吧!比他美的是找不着,不过嘛,和他差不多美的我定能给你找出百八十个来,你一天一个,都能快活上百来天了,你说是不是?”
悟醒尘也笑了:“先不说这把匕首能不能割开这根腰带,我要是真想着要给你松绑,那就是真傻了。”
波旬忽而目露凶光:“你不傻,那你还不去追他?”
悟醒尘道:“我追他干什么?他就算自己跑了,或许是有他要办的事情,有我在身边不好办吧。”
波旬呜呼哀哉:”完了,小兄弟你完啦!”
悟醒尘道:“你对吉祥天了如指掌,那他的弟弟如意斋呢,你对他也知根知底?”
波旬咂咂嘴巴:“如意斋嘛,我好久没见过了,”他眼珠一转,问:“你打听如意斋干吗?”
悟醒尘道:“他太神秘了,难免好奇。”
波旬道:“是不是吉祥天老在你面前说如意斋坏话?”
悟醒尘摸摸鼻梁:“这倒没有,就是不曾提起过。”
说完,悟醒尘吞了口唾沫,他这是撒谎,这是骗了人,不过这非梦非实的地方,撒个谎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这儿,三十一世纪那套概念准则早就变得虚幻了,虚无了,在这儿,人人似乎都在撒谎,都会撒谎,他不过是随了大流,做了多数人都会做的事。既然是多数人会做的,那便不算“错”,那便不是“不应该”。
悟醒尘看着波旬,那波旬说道:“这个如意斋嘛,长得与吉祥天是别无二致,可能正是如此,他二人才会看彼此不顺眼吧,也不应该这么说,该说是如意斋看吉祥天极不顺眼,他越看他不顺眼,吉祥天便越爱戏弄他,那如意斋就看他更不顺眼,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戏弄他?具体做了些什么?”
“那事情可多了,我和你说个十年八年都说不完,什么拔菩萨的眉毛,偷拿飞天的舞裙,去那极乐净土光散春工图,画工给胁侍菩萨画像,他往那儿一站,画工画的菩萨成了他的样子,他与那如意斋又长得一模一样,人人皆知如意斋乃世间浊气,便总将这些事怪罪到如意斋身上,如意斋每每醒来,快乐还没享受到多少呢,就要受罚遭罪,他百口莫辩,跑去和佛祖诉苦,佛祖只说,这是你的劫,你要修,如意斋就不干了,踹了佛祖一脚,离开了三界,再不回来了,总在人间混迹。”
“那这个如意斋在人间有什么相好没有?”
“他在人间的好伴侣可不少!”
“可有像须灵摩这样的?”
“哪样的?”
“别人一提起吉祥天的相好便想起这个须灵摩来这样的。”
波旬大笑:”那必定是没有,如意斋比起吉祥天来更是无情无义,那吉祥天还念念旧情,会找找旧情人,如意斋对情是毫无留恋,听吉祥天说,他这弟弟早就度过情劫,只是难逃色戒,再过千年,兴许连色也戒去了。”
悟醒尘沉yin道:“无无想,无无感,便无情无义了吧。“
波旬暗暗活动手指,做了个掂量的动作,他这番小动作,悟醒尘自是看不到的,即便他看到了也不明白这手势的意思,这手势是波旬在掂量周遭的邪念呢,波旬乃是魔王,周遭魔气越重,邪念越多,他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