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大门开了,毗摩质多罗亲自来迎接。罗睺见到毗摩质多罗,受宠若惊,毗摩质多罗见到罗睺,感激涕零,道:“就知道罗睺兄不会见死不救,快快请进。”
毗摩质多罗将罗睺引进家门,没了那两扇铜门的阻隔,走在毗摩质多罗家中,罗睺耳边净是yin词浪语,靡乱之音滚滚滔滔。这全因为伽蝉得的那怪病,时时刻刻都要与人行不端之事,身体无一刻不在躁动中,心魂无一时不沉沦在那艾欲中。
罗睺安慰毗摩质多罗道:“贤弟放心,为兄正为那摩尼宝珠净身施法,昨天没有将宝珠借给你,是生怕这宝珠万年没使了,无甚法力,昨天碍于你身边跟着两个跟班,要是把我怀疑宝珠法力的念头给抖搂出去了,内院怕是要不开心。”
说着,罗睺将药师菩萨的药钵递给毗摩质多罗,央他收下,道:“既然那日月同辉没甚用处,赶紧再试试这药钵。”
轮到毗摩质多罗作受宠若惊状了,瞅着那药钵,道:“药师菩萨的药钵岂是可随随便便收下的。”
他道:“摩尼宝珠乃是罗睺兄奉命看守的宝贝,七百三十五窟只此一颗,三千年前丢了一遭,所幸连夜寻回了,昨日是愚弟鲁莽了,现已派人禀告内院,逐请内院降恩,准我用宝珠搭救小女性命。”他汗颜道,“不然您听听,这成何体统。”
罗睺听着,那求换声真真切切,那“内院”二字也是真真切切,罗睺不免阵脚大乱,倘若内院来强征摩尼宝珠,可如何是好?转念一琢磨,内院又怎会为区区一个毗摩质多罗来强征宝珠?罗睺稍松了口气,附和道:“毗摩质多罗你历经数万劫,只得如此一女,说什么也得救回来。”
毗摩质多罗道:“那这药钵还是还予药师菩萨吧。”
罗睺听了,道:“这倒不必,有了这药钵制成的汤药,回头再加上那宝珠的洁净法力,伽蝉的病说什么都能治好了吧?再说了,这宝珠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你这儿,你就先用着这药钵,也好换一个耳根清净。“
罗睺又说:“不看修罗面也看佛面,外头那一群阿修罗都知道我捧着药师菩萨的药钵来了,你我在这儿的争论他们又听不见,回头看我拿着药钵出去,岂不是要以为是菩萨的药钵无用,被你退了货?我脸上无光倒是无甚所谓,只是何苦连累菩萨的名声?“
毗摩质多罗说:“我和你一道出去,当众说明我没用过就是了,广而告之。”
罗睺道:“菩萨的东西你不用,难不成是嫌它无用,存心不用?”
毗摩质多罗道:“那这就拿去小女屋里,有用无用,当下见分晓。”
罗睺道:“倒也不急,你想啊,这药钵万一真没什么大用场……”
毗摩质多罗道:“这还没用,你就质疑菩萨的东西没用场?”
罗睺干笑,道:“你听我说完嘛。”
毗摩质多罗说:“你说。”
“我是说万一嘛,伽蝉这病缓解没缓解,好没好,别人一耳朵就能听出来,这药钵进了你这儿,一时半会儿还是不要再放它出去,你先让它在这儿待个两天,我呢,就拿个你的什么宝贝出去,送去给菩萨,菩萨要不要暂且不说,反正得让外头的人都知道,是你拿宝贝换了菩萨的药钵来用的,这药钵有用没用就和菩萨再没关系了,就只和你心诚不诚,给的宝贝有多宝贝有关系了。”
毗摩质多罗寻思道:“可我哪有什么宝贝?”
罗睺道:“贤弟莫急,不知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咱们夜盗帝释天宝库,我取了一条神鞭,你取了一面宝镜,就是那一样物事,能分出两样来的宝镜,婆雅取了玉露宝瓶,前阵子我去人间,用那神鞭换了个宝葫芦,葫芦里头能载船,有趣得紧,我还没告诉过别人,现下就借给你,当成你的宝贝吧。”
毗摩质多罗听到此处,忽而明白了,这罗睺拐弯抹角说了半天原来是为了分形宝镜来的,但他表面上不动声色,接过罗睺手上的药钵,示意他留步,道:“里头那院子便是小女的居所了,我先去试试药钵。”
罗睺应下,在原地等候。
诸看官看到此处,肯定要疑惑,这罗睺为何要费这么多口舌来讨毗摩质多罗的宝镜,按照药师菩萨的嘱托以药钵换宝镜不就行了?看官们有所不知,昨天毗摩质多罗来问罗睺求借摩尼宝珠,罗睺与毗摩质多罗同种同族,也是个心胸狭窄,妒恨双全的主,乐得看同族吃瘪,火烧眉毛,又因自己身居色界,自认比毗摩质多罗这欲界的阿修罗王高出一级,便要搭足架子,推三阻四,说什么都不肯借宝珠,眼下他自问要是直接开口索要宝镜,毗摩质多罗绝不会轻易答应,更何况毗摩质多罗要是得知他是因药师菩萨嘱托以药钵换宝镜,恐怕还要为难于他,便以此迂回话术来讨宝镜。毗摩质多罗一走,罗睺心里也是忐忑,摸不准毗摩质多罗到底会不会给出宝镜,伸长了脖子往伽蝉院里看去。
伽蝉门前里又是一众念经的阿修罗,门口还排着一列男女,轮番进屋,这些男女里有的面露苦涩,有的跃跃欲试,有的面红耳赤,好不害臊,有的扒了自己的衣服,兴奋之情溢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