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月亮都没看到,你看到了?”
力士道:“昨夜大王手里的日月叫毗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借去了,洞窟中昏昏暗暗,我生恐宝珠被盗,便将宝珠抱在怀中,心中默念佛法,原地打坐,突然地,”那力士说到此处,鼻翼翕动,冲着罗睺,指着如意斋便说:“突然一阵桃花异香袭来!待我回过神来,宝珠就不见了!那异香和他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样!”
力士单膝跪地,又道:“小人自知保管宝珠无方,恳请大王降罪!”
如意斋忽然是不言语了,只露出个微笑,瞄着罗睺,罗睺一身的红皮肤看上去比方才还要更红了,脑袋上冒出一缕青烟,抬起右手,一掌朝那力士的脑袋劈去,力士当即碎成两半。悟醒尘面对此情此景,自是瞠目结舌,无法接受,一时失魂落魄,愣在原地。如意斋却笑出了声音,而那罗睺阿修罗王气不打一处来,一屁股坐在力士还冒着热气的尸身上,和如意斋拱了拱手,扭开脸去,不看他,赔了个礼,礼罢,说道:“这力士满嘴胡言乱语,不听他的证词也罢!“
悟醒尘稍回过神来,问道:“这……这怎么回事?这个力士,死了?就这么死了?”
悟醒尘不禁要落下泪来。自他从实验室诞生以来,这还是他头一遭见到有人死在他面前。他不由默默许愿,愿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幻梦。可如意斋的手还挨着他的手,那手上的温度真真切切。悟醒尘心中一时五味杂陈,悄悄握了握如意斋的手指。
如意斋往后瞥了眼,道:“这色界一夜乃是人间五十年,摩尼宝珠昨夜被偷,算到今日,也就是人间二十多年之前的事吧,那时我还未醒,先前罗睺已经去人间求证过了,要说是吉祥天,那更不可能了,吉祥天浑身恶臭,满身浊味,洗也洗不干净,刷也刷不去。”
罗睺摸着下巴,煞为不解:“三界之内还有谁没事惦记我这儿这颗宝珠?”
悟醒尘这会儿想起了什么,轻声询问道:“摩尼宝珠说的是佛经里那颗能消病消灾的宝贝?”
罗睺颔首,如意斋一瞪他,又发起狠来:“你有四颗眼睛,四条手臂,边上还有飞天,雷公,辟电,风神,雨师,朱雀,孔雀看着,这都能让宝珠丢了?他们没有一个人看到了什么?”
罗睺合十双手,闭目敛色,道:“一窟一世界,一念一堕落,众生心中唯有修佛得道,修无量法,脱轮回苦。”
如意斋道:“他们要明哲保身,可以理解,不过你这宝珠丢了,要是被内院知道了,你们这一窟珍奇异兽,天人饿鬼可都要遭罪。”
罗睺仍旧闭着眼睛,擦了擦脸,才要说话,耳朵一动,起身抓起地上那被分成两半的力士尸身,扔到如意斋身上,从洞xue顶上拉下来道屏风,挡住如意斋他们二人和那尸首,整理衣冠,在内室站得笔挺。如意斋瞅瞅身上那尸身,瞅瞅身上那染上了血色的白衣,气得脸色发白,一脚踹向那屏风,大喊道:“你把我松开!”
那罗睺探身进来,好言相劝:“宝珠丢了的事还没传开,你别乱喊乱说话,我们后面自然好商量。”
说着,他从两手取下一个太阳,一个月亮分别塞进如意斋和悟醒尘嘴里,又缩了回去,整理头冠,一瞥那地上的一滩血迹,挪远了些,脸上挂起微笑,绕着内室走了两圈,决意坐定,闭目念起了佛。
不一会儿,内室门开了,进来一个浑身散发着琉璃光芒,一手执锡杖,一手拿药钵的菩萨。菩萨进来后,罗睺仍旧闭目坐着,口中念念有词。
“罗睺阿修罗王可是在为毗摩质多罗的爱女祈福?”
菩萨这么一问,罗睺方缓缓睁开眼睛,眼波闪动,几欲垂泪,哀叹道:“回药师菩萨的话,正是,毗摩质多罗突遭此劫,听闻日月同辉散发出的洁白光芒能缓解他爱女的病痛,昨夜他来此地,借走我手中的日月,我思来想去,同为阿修罗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之爱女亦即吾之爱女,他之悲恸,吾也当感同身受,为他祈福,义不容辞。”
原来这菩萨乃是琉璃净药师菩萨,是那助人度一切疾患厄难,助众人脱离轮回之苦的菩萨。药师菩萨心境亦如其法身,通透光洁,如同明镜,看了眼罗睺,一眼便看穿他一派胡言,菩萨却没多言,转而问:“罗睺阿修罗王大可将摩尼宝珠借予他,宝珠为佛家法宝,用于度人苦难,乃是它之天命,与内院支会一声便是了。”
罗睺说了谎话,本就心虚,这药师菩萨又提起失窃的摩尼宝珠,罗睺心下疑虑重重,难不成这宝珠失窃的事已经传开了?药师是来兴师问罪的?不然他无端端来这249窟作什么?
这时,药师菩萨道:“今日路过249窟,闻见一阵人间异味,想是又有信徒升入这色界洞窟,便来探望一番,与那信徒说说法。”
药师菩萨和罗睺说着话,那一屏风之隔的如意斋又是一脚踹向屏风,药师菩萨感觉震动,望向那屏风,罗睺已是冷汗涔涔,勉强挤出个微笑,起身走到屏风前,对菩萨道:“菩萨有所不知,这摩尼宝珠……它……”
话到此处,那屏风又是好一通震,可那药师菩萨并未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