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议员:
您好,我是一个已婚女性Omega,结婚之前我已经在关注《Omega婚姻保护法》,我很高兴有这样的法律,它保障了Omega的婚姻安全,但是我慢慢发现它可能还有一些不够完善的地方,以下是我的一些建议,根据身边朋友的婚姻情况得来,希望您能跨越性别,站在Omega的角度想一想。
《Omega婚姻保护法》第一条:Alpha须对婚姻忠诚,不得标记多个Omega。
众所周知,Alpha可以标记多个Omega,这是天生的,而法律约束了Alpha,保障了Omega,但是这个世界上不止A和O,还有腺体不敏感的Beta,如果已婚的Alpha和Beta在一起,不行使标记权,那Omega要怎么办呢?这是不犯法的,难道我们只能从道德层面谴责吗?
《Omega婚姻保护法》第二条:Alpha须给Omega提供必要的物质补给。
已婚Omega不能获得工作的机会,我曾经上街找过工作,女性Omega自力更生很难,只能依靠Alpha。我知道这可能是为了促进生育而制定的政策,但法律中的必要如何界定?如果Alpha只提供一日三餐,女性Omega怎样保持人格独立?可能在数字上量化也不现实,每个人经济能力不同。这个问题令人头疼。
《Omega婚姻保护法》第三条:Omega发情期间,Alpha不可拒绝Omega的求欢。
这条法律从正面看没问题,但我做了一个反推:如果非发情期Alpha冷暴力呢?谁来帮助Omega?我见过所谓的四季夫妻,丈夫只在妻子发情时回家,这对Omega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伤害。诚然冷暴力很难界定,可能每个家庭都存在,但某些已经超过正常范围的冷暴力,还是应该由法律来禁止。
我很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个对爱情忠诚的Alpha,虽然我用不上这些法条,但我还是期盼法律能够更加完善,给陷在痛苦中的Omega一丝希望。
谢谢您耐心看到这里,祝您身体健康。
办公室的窗户半开着,屋内的暖气与外面的冷气对流,温度刚刚好。孙淙南的呼吸越来越重,不是热的,纯粹是气的,看完信他的手都在抖。
这封信的内容完全就是陈惜作业的内核,说不是陈惜写的,谁信?字迹都是她的!
孙淙南站了起来,信纸被他捏皱了,扔在桌上。
他以为陈惜没空想这些了,她每天看书、听音乐、做饭,全身心围着孩子,他太忙了没空听手机录音,晚上还要找话题和她沟通,结果陈惜背着他做了什么?
上街找工作?
他没给她钱吗?
他每天顺着她的心思来,含在嘴里怕化了,她倒好,越宠越放肆,对他爱理不理,现在居然还想绕过他去做她自己想做的?
他就是对她太好了!
孙淙南想到上次吵架时陈惜的眼泪,心口烧得火热,陈惜的哭根本不是代表服从,他一再和她强调自己的身份,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听进去,背地里和他耍小心思。
她以为把信投到政府就有人帮她修改法律了吗?
太天真了!
孙淙南气得没办法继续工作,他试图冷静,可一看到信,一想到陈惜的背叛和反抗,他的火就压不下去!
陈惜已经野了,一而再再而三这样,女O权利促进协会封不封都阻止不了她,孩子也不能让她恢复到以前的乖巧!她到底还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
孙淙南的太阳xue在抽,脑中纷乱到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翘班回家找陈惜。
厨房里,陈惜正在研究书上的美食,她看了图片特别有食欲。大门被打开她从厨房探出脑袋,好奇地问孙淙南:今天怎么这么早?
陈惜你过来!孙淙南的语调不高不低,陈惜洗了手走到到客厅,孙淙南坐在沙发里,指着桌上皱巴巴的信让她解释一下。
陈惜看一眼就明白,只是她不清楚这封信为什么会那么刚好落到孙淙南手上,她又没写名字。
心跳慢慢加速,承认又或者是否认,陈惜把嘴巴抿了起来,她的视线重新回到孙淙南身上,看得出来他很生气,领带被扯了一半,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漆黑的眼睛里映出的光像火苗。
奇怪的是陈惜居然没有害怕,她坐了下来,摸摸肚子,像在给自己打气。
是我写的。她平静地承认。
孙淙南眼睛一跳,我知道是你写的,为什么这么做?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在政府工作,你和我是一体的,你偷偷摸摸搞这些小动作,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陈惜咬着舌头听孙淙南指责,和自己说不要难过。她以前把孙淙南放在心里至高无上的位置,她求过他,把他当做希望,如果不是他一次次让她失望,她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是一个Omega,陈惜的眼眶发热,我先是